既然如此,洛妘也不想费精力修改遗嘱了。
等着便是,熬死段汶。
“行,我知道你的意思,那这几月你就好生养着,”叶婧关照她,“还有,以后可别再骑马出来找我了,山涧路滑,不安全。”
“姐姐,你担心我流产?”洛妘似笑非笑,戏谑低头,“我的骑术不至于太烂吧。”
叶婧没怎么看过洛妘骑马,一直很怪洛妘是什么时候学会骑术的,但前尘往事太久远,或许此刻不是一个好的叙旧时机。
“常说野骑要结伴而行,马场最近几年缺马夫,否则我定派一个来跟着你。”
叶婧换了种劝说方法,同时也转移话题。
“说起马夫,我最近倒是想招人,但一直招不到合适的人,前几年有个特别优秀的,可惜半年就走了,叫什么来着,是不是叫阿宥……”
鲜花簇拥里,花茶瓷杯扣碟的声响清脆幽长。
一缕阳光穿透少妇那抹从未摘下的面纱,晕染在她的唇角。
心思黯淡,沉默不笑。
到了孕十周左右,洛妘的肚子渐渐显怀,日子又实在平淡,有机灵的侍女想了个法子,把避暑别墅当成民宿放在网页上,就这样替洛妘找了个女伴。
房客是一位戴金丝眼睛的漂亮女人,还刚巧是医生职业,像一份上帝送给洛妘的惊喜,完美得无可挑剔。
洛妘习惯唤她姜泠姜医生,与她坐在玻璃花房里喝一下午的茶,谈天说地感受云卷云舒,腹中野种的存在似乎都没有特别难接受。
直到某天,洛妘接了一通找她的陌生电话。
中年女声,情绪激动,语速飞快地说了大堆,她挑几个关键词理解,才发现这人是段汶从前的相好。
女人之间的纷争,洛妘向来无所谓,何况管家提前给她打过预防针,她也不怕那些没名分的舞到她面前。
“您是想要钱呢,还是想要老爷的人?我挺好说话的。”她慢慢悠悠地表态。
对方还算有些自知之明,听出她话里的戏谑,终于祭出底牌。
“少奶奶,你怕还不知道老爷有个私生子的事吧?今年刚满十九,给你点颜色瞧,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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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