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师姐,那你们后来怎么样了呢?”
云秋兰满脸好地问道。
此次师尊冶庚上人派她前来接引一位星河门下的天才弟子,本以为又是那种孤高冷傲的冰块,没想到却遇上了陈婉月这样一个亲和端丽且又乐于言辞的另类。
一路上,二人说说笑笑,她听到了好多有趣的见闻,此间听陈婉月讲到在秋原郡的那场“艳遇”,她真的很好接下来又发生了些什么。
“后面嘛,就没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在带那二位去上野城中尚品楼尝过秋原最好的黄金酥之后,我们便分道扬镳了。”
陈婉月看了看周围,四下仍是一成不变的砂石荒滩,很难想象砺锋师叔笔记里的“池子”竟会存在于这般滴水不见的荒漠之中。
“回到武陵城后,倪兄也被继续关在了家中。在与玄伶师傅说了砺锋师叔化解玄阴绝脉的方法之后,我便得了她的手书,来见冶庚前辈了。”
陈婉月见到,一粒汗珠从云秋兰那因长期在沙漠生活而变得有些浅麦色的脸颊肌肤上滑落,撞在灵舟的甲板上,只留下一道湿痕。
“这样么,可那合欢一脉与禅宗又是什么势力呢?为何一直未曾听说过?”
云秋兰生得俊俏可人,浅麦色的肌肤配上那张精致的小脸,倒是比修仙界中惯常可见、冰肌玉肤的仙子们,多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听师傅说,合欢一脉应是指的数千年前控制九州大陆极西之地的超级宗门合欢宗,而这禅宗,当是今世掌握极西的欢喜禅宗了。”
陈婉月拿起挂在腰间的法器葫芦,饮了口其内的冰镇泉水。
“啊!?听起来,好像都不是什么正经的门派,还好月师姐你没被那位了空前辈带走。”
云秋兰也有些渴了,取出一个方盒法器,从其内抽出了两根散着寒气的雪糕。
“月师姐,尝尝这个。”
冰凉甜糯的雪糕入口,陈婉月感到自己身上的暑热顿时消去了大半。
“没想到,在这大漠之中,还能尝到这般美食。真是多亏云师妹了。”
“嘻嘻,这雪糕可是昔年门中先辈从衡州带过来的好东西,在我们西宁八郡,是很流行的食物呢。”
云秋兰坐在法器飞舟的船舷边上,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雪糕棍上残留的滋味。
“对了,云师妹,不知近来贵宗与那衡州古教的战事进展如何了?”
陈婉月想起了化尘古之战,这件近来宁州修真界传得沸沸扬扬的大事,此间有知情人士在,正好打探一下消息。
“年前古教侵入占领的康阳、定阳两郡,上月已经被掌门真人率领联军收复,目前在康、定一线上应该有我宁州不下万数的同道修士驻扎。”
云秋兰边思索边言说着,忽地似是想起了什么,露出了一个你尽管放心的表情来。
“放心罢,月师姐,我们和古教已经交手过很多次了,况且现在还有恒如师伯坐镇前线,康、定防线一定固若金汤的!”
“嗯。”
陈婉月没有再多问什么,这恒如真人的名号,在宁州她也有所耳闻。
据说其资质悟性原本在一众天才弟子中并不突出,百年前却忽然觉醒了某种体质,修为开始突飞猛近,而今其仅仅两百余岁,便达到了金丹后期的高度。
不仅如此,其一手引力通更是了得,有好事者甚至认为其是能排进宁州金丹战力前三的存在。
有这样的高手坐镇,想必宁州的西境应该也能安宁上一段时间了罢。
正思索间,陈婉月的眼眸中忽然跃入一抹绿色。
远方的沙丘之侧,一个小小的绿洲,正缓缓露出身影来。
“云师妹,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