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老说的在理。”就在孔继义正要不服气地出言讥讽的时候,杜若筠趁势站了出来,与徐天琼一唱一和,“九尾前辈,你拜谁为师与我无关,但你出手伤人,不能因为皈依佛门就一笑了之,否则天下作奸犯科之徒要是都学会了此招,那纲常和法纪就荡然无存了。”
“杜仙子言之有理!”杜若筠站出来表了态,昨晚收买的那三大门派的首领便纷纷站出来表示支持,声势一下子便浩大起来,无论是禅音寺和天言书院都独木难支,将九尾天狐交给朝廷处置似乎一时间便成了定局。
“够了!”忽然,一个儒雅而又威严的声音从天言书院的棚屋中传来,紧接着一个羽扇纶巾的老者便从走了出来,他便是天言书院的院主孔向仁,孔继义的父亲,“辩来辩去,不过是状师们的伎俩。我们都是江湖中人,包括萧梁皇室和你们杜氏,立国以前也都是江湖中人,就该以江湖的规则来。朝廷要带走打伤我儿媳的凶手,就请划下道来,让老夫开开眼界吧。”
孔向仁的话看似光明磊落,实则暗藏欺诈。
他自己已经成名多年,而杜若筠才刚刚突破天阶不过月余,两人的实力必有差距。
孔向仁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公然向杜若筠发出挑战。
“孔院主,你未免有些仗势欺人了。”杜若筠还未答话,长生门的姜重质不知为何突然站了出来,大声驳斥起了孔向仁,“如果是双方都有道理,大可以比武较量,但这件事乃是朝廷占理,自然应该按照朝廷的法度来办。”
“看来这家伙是看上你妈妈了。”裴轩在棚屋内悄声对裴青玉说道,“这是要英雄救美呢!”
“可他的妻子冯玉妩不就在旁边?”裴青玉大为不解,“他怎么……”
“你忘了吗?昨晚我们给那条母狗上了贞操锁。”裴轩笑道,“这家伙肯定是求欢遭拒,憋了一肚子邪火,所以胆子就大了起来。”
裴青玉撇撇嘴:“还想老牛吃嫩草,真恶心。”虽然杜若筠的实际年龄和姜重质相差不算很大,但外表年龄不过二十出头的杜若筠与姜重质相比确实算是嫩草了。
“姜门主,此事与你何干?”孔向仁冷冷地说道,“莫非姜门主要代替杜仙子来教训老夫?那何不下场来比划一二?”
听了孔向仁的话,姜重质一时说不话来。
他虽然不怕孔向仁,但也不敢说必胜,为了杜若筠,去冒这个险,值得吗?“不劳孔院主费心了。”
杜若筠冷哼一声,捏住剑诀,鞘中的宝剑开始了铮鸣,“我才是朝廷的钦使,就由我来讨教孔院主的高招吧!”虽然杜若筠不占优势,但昨天晚上裴轩就和她讨论过直接动手的可能性,也准备好了应对之策,所以杜若筠毫不畏惧地迎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