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面已经布满了伤痕,但这也无损于他本身的貌美。
“小崽子,你爷爷我不是说了你今天不准吃饭吗?谁让你偷偷吃了?”说话的太监将手中拂尘的另一端用力往小小紧致的缝隙中更塞进一成,一只大手却捏住了无埃瑾衣的脸,属于成年人的力气几乎要将瘦小得只剩下骨头的脸捏碎。
“瞧瞧这可怜的样子,居然还能兴奋得起来,真是个贱人!”太监看了一眼抽出的拂尘后端上带着的湿意,啐了一口,他撩开衣袍抬脚,准备往男孩的肚子上踹去。
无埃瑾衣因为被捏住了脸的缘故,他的呼吸有些不畅,缺氧导致的晕眩让他连眼前的人影都开始模糊起来,只能勉强看出身上的人要来踹他。
要死了么?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心中却越发地不甘心。
梵国、祁国,说到底,这两国到底又有什么不同呢,作为梵国送来的质子,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命运,可是,哪怕是这样,蝼蚁都尚且想要偷生,他又为何不行。
他的手指微微动弹,费力想要从生死一线中挣扎,但在下一秒,他却突然感觉到身上一轻。
空气急剧地涌入了肺腔,他躺在地上,甚至都来不及想是什么人救了他,只顾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濒死的感觉他不止体会过这一次,可是这次,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
眼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面前出现一张放大的容颜。
他听到耳边清冷的声音问他:“还起得来吗?”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云泱,她看他的眼和其他人很不一样,那是一种,带着矛盾,又很复杂的眼。
不过那也仅限于第一次,后来他就再也没见到过了。
大雨下得时间一般不会太长,很快就转成了小雨,红枝和无埃瑾衣随意解决完了午饭。
“红枝姐,我先去修习了。”
云泱对他的教导一向是随心而为,既不会尽心尽力,却也不会随意放纵。
但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很好了。
毕竟这段师徒关系,也是他死乞白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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