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瑟将古香君抱起,翻身躺在床上,让她睡在自己身上;闭着双眼,怜惜的,
一手轻抚着她的背,一手轻轻擦拭着她冒着微汗的额头。嘴轻轻吻着她因大泄身
后,而显得有些憔悴的脸庞。
经过短暂的休息后,李瑟感觉古香君已苏醒了,她轻轻的应吻着李瑟,不
安份的扭动,李瑟的宝贝又昂然地竖立着、似乎已准备好新一轮大战。
「老公,你又想了?你太强了,我舍不得离开你……」古香君幽幽地道,一
边用手撸着李瑟的大肉棒,再度塞入她的小穴里,紧紧抱着李瑟。「老公……奴
家的小穴也还要要,你一定要喂饱它,不然你走了我将怎么过……」
连续的激情过后,李瑟疲倦的闭上眼睛,沉浸在刚刚的快乐余韵中,古香君
趴在李瑟身上,双手轻抚着李瑟的眼皮,温暖的手让李瑟全身渐渐地松懈了。当
李瑟睡意渐浓时,柔软的宝贝,滑出她的身体后,她轻悄的下床去、拧着微温的
毛巾,温柔的为李瑟擦拭全身后,又轻盈的偎在李瑟的怀里……
第二天李瑟想到现在如果去找白君仪,盐帮和六大门派就不能管理了。留下
这样一个大摊子,如何收拾?因此李瑟决定还是先找楚流光商量。
李瑟神情愁苦地向楚流光表达了他对白君仪的思念,他的苦恼。他说起他还
是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虽然他也爱古香君她们,但是也许那时还不懂什么爱
情,也许是情形不同,她们都是先喜欢他的,然后才开始了交往,而他却懵懂无
知,就把她们娶到了家,但是现在却是他喜欢上白君仪,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充
满了忧伤的快乐,是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男人动去爱人和被动去爱人那是有
本质别的,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楚流光道:「这个大哥不要有什么顾及。香君姐姐她们我去说,我和她们会
帮助你处理帮里的事情。而且三位掌门都是经验丰富,他们辅佐的话,还能有什
么担心的吗?」
李瑟大喜,实在是等不及了,立刻请楚流光去办。
楚流光叹道:「应该等个好机会再说比较好,现在去说实在是太突然了。但
是你早去也好,早去早归。你把大家一起都请来吧!免得啰嗦,我知道该怎么说
能让你成行。」李瑟知道楚流光的手段,欣喜之下派人把古香君、薛瑶光、王宝
儿和花想容以及「颠三倒四」请来。
众人聚齐,楚流光道:「今天盟大人有重要事情和大家宣布,小女子不才,
特用一篇文章来为盟说明这事。献丑了!题目就是《泡妞出师表》。」
楚流光庄重地看了周围人一圈,然后道:「瑟本孤儿,学艺于兰风山,苟全
性命于俗世,不求闻达于江湖。三位掌门不以瑟鄙俗,猥自枉屈,三顾瑟于酒肆
之中,荐瑟以当世盟之位,尤是感激,遂以微躯供驱驰。」
李瑟听楚流光念的题目,心里便咯登一下,听了几句,心想:「楚妹妹怎么
这么直接说?反正也是丢人了,让她说去吧!楚妹妹虽然是在模仿诸葛亮的《前
出师表》,不过文采也是说的过去的。」他心中委实羞愧,只能品评文章来转移
情绪,自我安慰。
只听楚流光继续说道:「时值天下倾覆,妖女横行,有冷如雪、薛瑶光等女
艳照天下,使天下男子望而失色,瑟岂容其目中无人?故受任于危难之际,行走
于凶危之间,受命以来,夙夜忧虑,恐泡妞不效,以伤三位前辈之明;幸昼伏夜
出,终获芳心。今众女已定,小妞已足,当此应诗酒江湖,红袖添香,成一段佳
话,此乃报三位之恩而忠家庭之事之职分也。然,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
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环顾宇内,竟目无英雄。瑟岂容其横行天下?故不惜千
里跋涉,愿擒其于枕席之旁,藏于金屋之中,而全天下男人颜面。今当出发,临
表涕零,不知所云。」
不清和尚道:「莫非盟看中的就是天龙帮帮的掌上明珠吗?」
李瑟满脸通红,怎好答?偷眼看四位夫人的表情,心里七上八下的,恨不
能钻进地缝之中。
楚流光道:「大师说的极对。」
不清、司徒明、古玄中三人一起鼓掌大笑,齐道:「盟果然高瞻远嘱,深
谋远虑,您这样为我们着想,真是我们的楷模啊!您为了天下能有真正的和平和
安定,不惜牺牲自己,这样伟大的情操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我们对您真是钦佩
啊!您……受委屈了。」
李瑟莫名其妙,心想:「三个家伙又要发什么痴?这说的都是什么?」
司徒明大声吟道:「大风起兮妞飞扬,艳盖天下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追四
方!」然后满怀壮烈地对李瑟道:「盟,您辛苦了。您为了江湖不再血雨腥风,
甘愿委曲求全,深入虎穴,去追求白姑娘,我们都理解您的苦心,您放心的去吧!
帮里事务和您家中的老小,我们都会明顾好的。」
古玄中也慷慨激昂地道:「风萧萧兮易水寒,盟泡妞兮不复还。哦,不对,
风萧萧兮易水寒,盟泡妞兮必复还,我们恭祝盟能够早日凯旋而归。」对不
清道:「我们去传令手下,让他们为盟送行。」二人一起出去。
李瑟见他们都是很庄重的样子,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但他们的话听起来明明
似乎都是嘲讽的意思,但又像是在鼓励,心中真是大惑不解。
这时粱弓长见三个掌门都是文采斐然,岂能落后?便道:「当此盛会,我也
用文章为帮送行,题目是《泡妞铭》。」
粱弓长摇头晃脑道:「山不在高,有妞则名,水不在深,有妞则灵。斯是陋
言,中含大意。读书可偎绿,练武可倚红。谈笑有美女,往来无丑男。可以调素
琴,阅红妆。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犊之劳形。沉鱼且落雁,闭月又羞花。孔子云:」
食色性也。『「
铁鼎、杜开先、董彦一起猛赞粱弓长,夸道:「我们四位大侠都是文章顶极
好,随便派出一位就比别人强很多,司徒掌门,你记得可要和其余的掌门说说我
们文才啊!你们的文章虽然也很厉害,但和我们比起来就差的多了。」
司徒明道:「你们有什么文才?哪有我们说的好?」
粱弓长道:「对、对,读书人的事情,文章好算什么?那要风流才行。你看
咱们玉大那可是天下第一的风流潇洒啊!我们四个算是二流风流,霸占二到五位,
也可是名扬千古啊!哈哈!」
铁鼎、杜开先、董彦一起跟着猛吹。
这时王宝儿道:「你们别吵,我公平地说说,的确是四大名侠文章写的好啊!」
王宝儿和四人玩闹惯了,感情比别人好,自然帮他们了。
古香君和薛瑶光面带微笑,看着他们胡闹,她二人是大家闺秀,虽然心里有
些不高兴,但是面上可是风度宜人。
花想容听了半天才明白,跑到李瑟身边央告道:「郎君,你是要去追求白姑
娘啊!你带我去吧!我可以帮你啊!」
李瑟偷眼见古香君和薛瑶光二人没有不悦之色,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道:
「这个……」心里颇为为难:哪里有带着女人泡妞的?
楚流光道:「花妹妹,你乖乖的陪着我好了,跟着他没什么有趣的。」
古香君和薛瑶光道:「是啊!花妹妹,李郎他带着你不方便。再说你还有正
经事呢!陪着宝儿采药啊!很多人都靠你救治呢!你这活菩萨要是撂挑子了,他
们可惨了。」众女连捧带打压,花想容便只有听话了。
薛瑶光嘱咐李瑟道:「李郎,你过两天再走好吧?你的衣服还没缝好呢!」
李瑟道:「我不怕冷,我说就走好了,否则怕起什么变故。」
古香君心里颇为难过,但笑道:「那就走吧!要不我真舍不得呢!」
李瑟很怕纠缠,嘱托古香君代为和公朱无双告别,便和众女告别而去。
李瑟一出门,外面锣鼓喧天,只见不清和古玄中率领几千帮众齐声喊道:
「祝愿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任何美女,手到擒来。」
李瑟敷衍了几下,吓得赶紧逃走,离了好远还听见众人的加油助威声。
第九章避暑山庄
李瑟日夜兼程,来到北平,到的时间恰好是晚上,找了家客栈安顿之后,李
瑟按捺不住对白君仪的思念,便偷偷来到白君仪一向的住所名园。果不其然,白
君仪果然住在这里李瑟找到了白君仪闺房。其时屋中还亮着灯,人影晃动。
李瑟躲在屋檐上,运功偷听里面的说话,一个悦耳的声音传到耳边,正是白
君仪那宛如天籁的声音,李瑟一下醉了,仿佛喝了好酒一样,五脏六腑通透,舒
服之极,陶醉了好一会儿才仔细听里面的说话。
二个丫鬟给白君仪送来点心和茶水,又问她还需要什么,还让白君仪早些安
歇的话,白君仪应了,让她们去睡,不用伺候了。两个丫鬟答应了,屋中便只听
见白君仪的呼吸声和偶尔翻书的声音。
李瑟望见屋中的人影,大是痴迷,心想:「她背影都这样好看!她看书的样
子真是吸引人。若是以后一辈子陪着她读书写字,那才是神仙一样的日子啊!」
李瑟这样想着,沉迷其中。
忽然白君仪轻轻叹了口气,李瑟如闻仙音,心里如被挠了一下,痒痒的,心
中爱煞。接着听白君仪吟道:「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浅情终似,
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细想从来,断肠多
处,不与者番同。」
李瑟一下呆住了,这词是晏几道写的《少年游》,表达的是情人离别之苦和
相思之怨。难道白君仪已经有心上人了?
李瑟心里难过,浑身无力,差点从房上掉下来,连忙运功调整。以他武功,
若不是受天大的打击,绝不会如此的。
李瑟正在难过欲死,又听白君仪娇柔的声音轻叹道:「这些情人之间的情感,
多么微妙和哀怨啊!让人感动的落泪。可怜我还没有意中人,只能揣测别人的意
境,想来真是伤感啊!这么好的情感,我为什么从来没有体验过呢?以前太过忙
于帮务,今后可要为终生大事考虑啦!」
李瑟听了狂喜,虽然白君仪没有说出喜欢他的话,但是她没有心上人,他还
有机会,他便非常高兴了。
李瑟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忽听白君仪又叹道:「这么多年来,为了江湖中的
事情奔波,打打杀杀的,我连自己是女孩子都差点忘了。可惜我到底不是男儿啊!
现在江湖算是安定了,不会起什么大的变化了。六大门派和我们天龙帮双雄鼎立,
谁也扳不倒谁。六大门派的李盟年少有为,一脸正气,我看他多半不会做出为
非作歹的事情,我也就安心了,正该为自己的终身着想啦!」
白君仪自言自语说了一些话,想是她没有倾诉的对象,是以习惯一个人自言
自语。白君仪虽然繁繁叨叨,但李瑟可是听的津津有味。忽然,白君仪又提到他
的名字,李瑟更是聚精会神起来。
白君仪道:「追求我的男子不在少数,和我一起长大的谢小天最喜欢我了。
虽然他懂我的心思,最爱我,也是一个好男子,但我对他像是亲哥哥一样,嫁给
他是没有任何可能的。
我希望找一个读书明事理,但又不是书呆子的人,就算是普通人也好。我不
希望他能有多大的出息,只希望他和我厮守一生,平平安安地度过一辈子,离开
着打打杀杀的江湖,在风景优美的小山村逍遥自在地过一生。唉,其实李盟对
我有意,可惜他似乎太偏爱女色了,任何漂亮的女子他都会动心的,江湖上任谁
都这样说。他也许内心并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他既然有了爱人,而且不止一个,
那么就不是我的佳偶了。就算世界上只有他一个男子,我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
选他啦!我希望的爱情是他爱我一个人,我也爱他一个人,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恩
爱地厮守一生。「
李瑟听到这里犹如晴天霹雳,眼泪不知怎么就刷地流了下来,同时耳朵嗡的
一声,白君仪别的话就没再听进去。他就像失去了魂魄一样,最后不知道怎么
到的客栈,浑身无力,躺在床上一天一夜,店以为他生病,探问了几次激怒了
李瑟,隔空一掌把桌子打碎,店吓的才不再来了。
李瑟翻来覆去,左思右想,想起薛瑶光和公都是天下最好的女子,但还不
是不计较他已经有妻子了,最后还不是跟了他!如果用心去追求白君仪,不见得
不能得到她!但转念想白君仪可是特立独行的奇异女子,岂会和她们一样?再说
白君仪聪明绝顶,他有什么能吸引她的地方吗?
李瑟一时喜,一时悲,又很绝望,便想着去,但是一想起白君仪,哪怕是
看到白色的墙壁,也想起白君仪的名字里也有个白字,就这样神魂颠倒地,心里
还是舍不得她,哪怕是耳里听到她的消息,眼里望见她的一片衣角,那也是多么
快乐
??
的事情啊!如果要是能为她做事情,哪怕是一点点,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情。李瑟想到这里,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了该如何做了。
第二天上午,李瑟穿着穷人的衣服,来到名园,在四周溜跶. 找准一个机会,
和一个进出名园搬东西的年轻人搭上了话,那年轻的家仆看起来很是淳朴,李瑟
有意和他说话,他倒是很热情。李瑟编了一通谎话,说他穷困潦倒,没有饭吃了,
能不能投身这里,甘愿为奴婶,也好过在外面饿死。
这年轻人别人都叫他小齐头,他听了之后道:「大哥,这事归吴柴头吴大爷
管,他心肠很好,你求求他好了,说不准他便能收留你。」
小齐头叫来吴柴头。吴柴头是管理厨房的小头目,六十多岁了,听了李瑟的
话,仔细打量了李瑟一阵,然后道:「公子,看您气质,定是出于大家的公子。
江湖上有不少人物都想混进我们园里,像您这样一点不像普通人的人也有。」言
语中大有嘲讽之意。
李瑟这才想起他身上的破绽非常多,不说气质他没隐藏,就是他这双白皙的
手也不像穷人。「太愚蠢了!」李瑟心想,本来以为这条计策很容易办到,没想
到陷入情之中后愚笨了,糊涂之下自露马脚,想到再要混进园里是很难的事情
了,那样就算能偷偷瞧到白君仪,也不能为她做事情了。
李瑟想到这个辛酸的结果,清然泪下,道:「老伯,实不相瞒,我乃是一富
户家的公子哥,自从偶然见过你家小姐之后,便相思入骨了。可恨我才疏学浅,
家中虽算书香门第,但和小姐门第比起来是远远不如,此生是不能高攀上你家小
姐了。欲待断了此情,可是却不能够,每日只是想起她,以致茶饭不思。若是不
能每天瞧上她一面,只怕早晚命丧黄泉。
因此出此下策,但愿为奴为仆,只想能朝夕之间偶尔能够望见你家小姐一面,
也算是了了心愿,求老伯成全,我甘愿以十两银子相谢。「
李瑟拿出身上藏着的银子,吴柴头听得入神,好久才推开李瑟拿着银子的手,
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李瑟道:「我……我叫王必。」
吴柴头摸着花白的胡子,道:「老朽也在年轻时过来过,也曾喜欢过一位小
姐,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喜欢了好几年,几十年后才忘记,现在想起来连
那小姐的名字都忘记了!」吴柴头顿了顿,从忆中苏醒,才道:「你就说是我
的远方表侄吧!家中遭水掩了,来园里帮帮忙,等家乡水退了再去。」
李瑟喜道:「多谢老伯!这钱您收着!」
吴柴头道:「你的事情别和别人提起。在园中要好自为之,你是读书人,我
也就不多说了。不说小姐武功高强,里面的家丁武功都很厉害,谅你就算一时糊
涂,也不敢胡来。我帮你不是为了钱,你把钱收好吧!希望你早日能够想通,早
点家。」
吴柴头和小齐头让李瑟跟着干些杂务,过了几日见他力气不小,才让他劈柴
了。这天李瑟和仆人们在门外干活,忽听身边的仆人道:「小姐来了!」不觉
仰头一望,只见车窗上帷幔深垂,不见人影,但听一个脆如银铃的声音道:「小
姐,咱们到家啦!」然后窗幔一掀,露出一张云鬟高髻,美艳夺目的少女脸庞,
另有一个身着红缎短袄的垂髫小婶,站在少女背后,高高掀着窗幔。李瑟看见伊
人,心潮起伏,不能自已,忽然想起现在的身分,不禁心里一惊,连忙低下头去,
一袭衣裙带着香风飘过,白君仪和那丫鬟走进大门中,李瑟良久还在味,好像
在梦中一般。
吴柴头这时走到李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露出怜惜之色,道:
「人都进去了,我们也该干活去了。」
李瑟这才过味来,点了点头,跟随着进了门,想起刚才的情形,既有些失
望又有些庆幸,失望的是伊人近在眼前都没有认出他来,可见他
地度?3
在她心中的地位
可有可无;庆幸的是伊人没有认出他来,他便可以多待上些时日,以后还有机会
再看到她。
晚上李瑟到柴房,这里虽然房间破败,但比之那些仆人的几个人一间的房
间要自由的多,李瑟原先和师父住过茅草屋,这样一间房间自然也不算什么稀罕,
可是他近几年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和现在比起来反差极大。
李瑟心生感触,却叹道:「白姑娘啊白姑娘,这样的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只是想到你不喜欢我,我才难过万分。我不希望能够和你在一起,只是希望你能
够幸福,能够为你做一些事情,这样我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