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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11)】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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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銀鉤鐵畫

字数:14787

2020/06/02

气急之下,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直接冲上台去,砸了那张用来搭成小舞台的桌子和那台背景板。更多小说 ltxsba.top『地址发布邮箱 [email protected]』但就在我用力推动背景板的时候,一个不小心,那台背景板竟然撞到了那位操作兵人模型的演员老师,我吓得刚准备去道歉,却发现对方竟然也不过是个贴了那位演员照片的用棉布制作而成的人偶。

正在我对着一切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从天空中掉下了一个轮胎那么大的锋利的金属鱼钩,在我还没做任何心理准备的时候,那只钩子竟然直接穿过了肱二头肌,血淋淋地钩起了我的左臂——我瞬间感觉到一阵疼痛,但同时却发觉这阵疼痛更多的是一种挤压的感觉,而不是穿刺之后的酸麻和灼辣。一不留神,我的右臂、双腿和头颅也被用同样的钩子穿过了肌肤,只不过尽管这些地方也都在流血,我却并不觉得这些地方有任何疼痛感。哪知道下一秒,我的脚下立刻悬空了起来,周围剧场的墙面、天花板与地板,竟然都像一个纸盒子被人拆开一样,从我上下左右360°的周身撤走,接着,又似乎有什么人牵着与我身上五只金属钩连着的钢丝,把我放进了另一个盒子里面——我一抬头,才发现一件更恐怖事情,原来此时的我,竟然也被当成了玩偶一般,而一直带着白色手套的巨大手掌,正在操着我的一举一动。

可是试问,谁会愿意被当做一个提线木偶,被人 肆意摆布喔?我竭力仰头看着上方的那只大手,心中又是恐惧、又是愤怒。我努力地 挣扎着全身的肌肉和关节,可是那五条铁索却把我的全身都钩得牢牢的,让我根本动弹不得。

但就在我正苦苦煎熬的时候,在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一副看起来很瘦小的可爱身躯、以及一身熟悉的衣着:一件黑色连帽大衣,一件 浅灰高领毛衫,一条米色围巾,一条用珍珠 蓝宝石头花扎出的编花马尾、一条深蓝休闲裤、一双棕色短靴。而她的身体,也被另一只大手用五根铁索牢牢地固定住。

我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周围的摆设:木桌木椅,红帐暖纱、龙衾凤枕、鸳鸯杯、百合碗、状元红、老婆饼......

而在我左手边的墙上,还贴着两幅硕大的毛笔白描而成的《金瓶梅》中西门庆当着花子虚的面前与李瓶儿欢爱,还有《肉蒲团》中未央生 偷香艳芳当时正巧被权老实撞破的两张春宫图。可是,很让人手脚发凉的是,那张《金瓶梅》上,全身伤痛的花子虚竟然躺在一口棺材上,而那李瓶儿的半边脸,竟然是骷髅的模样;而那张《肉蒲团》上,窗边怒发冲冠的权老实所盯着,却是一男一女在戴着自己好友未央生和自己妻子艳芳的人皮面具在八仙桌上颠鸾倒凤,而在八仙桌的下面,正躺着两个被割了脸皮的尸体......

我盯着那两张令人望而生怖的春宫图,冒了一身冷汗,而此时,我面前那个女孩子,却突然一下子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都脱了个精光......

她的美臀,竟然像一颗香甜又精致的熟杏子,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而那一对儿小巧却饱满的似带着诱人微酸苹果一般胸部,正在我的眼前晃个不停......

我低头一看,自己竟然也火急火燎地,把我自己的裤子解开,脱掉,然后故意在她的眼前晃动着自己那柄已经昂首挺胸的火茎——也是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阴茎竟然一直在勃起着。眼前的她见了,脸上的肌肉竟十分喜悦地 扭曲着,露出了渴望又满足的笑容,她闭着眼睛握住我的肉棒,往自己的脸颊上轻轻地贴着,然后用我的海绵柱体和龟头分别从她的额头到眼睛,再到鼻梁和嘴唇搓擀了一遍,并且尽情嗅吸着残留在包皮上与阴囊根部处的惨留着汗液、尿液与前列腺液的咸湿气味。

“赵师姐......你别这样......”

我试图制止她的动作,但是碍于勾住我四肢的那些钢索,当我奋力把双手放在她的头上之后,却不是把她的脸庞从我的胯下移开,而竟然是在抚摸了几下她的秀发之后,主动端着她娇俏的面容,在我的阴茎上轻轻地蹭着,并且还在用着她立体的鼻尖轻轻摩擦自己的鬼头冠状沟。

“拒绝什么......你不是很喜欢么?”

赵嘉霖目光迟滞地看着我的双眼,嫣然一笑,随即把我的阴茎一口齐根含了下去......

“你看......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眼见着赵嘉霖的口腔已经被我的男根塞满,可她的声音,却如此清晰地响在我的耳边......

“我......”

如樱桃一般小小的嘴巴,如柿肉一样嫩滑的舌头, 缠绕在我的阴茎上面,竟然会那样的美妙......

“你也想跟我做的,对吧?”赵嘉霖的声音依旧在我的耳边响起,“有我的嘴巴给你做‘鸡巴套子’,你不喜欢么?你现在跟我做的这一切,真的是因为我俩身上挂着的威亚么?何秋岩,你跟我每次吵完了嘴之后,你的内心深处不是在 幻想着把我摁倒、然后用力肏翻我的身体的?何秋岩,既然你知道这是梦,你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一次喔?你在梦里也要这么道貌岸然么?你在梦里,也偏要做出一副为了你的夏雪平而特别 忠贞的样子么?他们两个犯的错,我们为什么不能试试喔?”

在这一刻,我对这个尊贵无比的格格,竟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开始沦陷于她说的话,并且,我有点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但就在这时,我不经意地朝着右手边看了一眼,却看见在我的右边,竟然出现了十几米高的一个夏雪平。

站在她旁边的,还有苏媚珍、王楚惠、胡佳期、岳凌音、何美茵,还有好久都没见的欧阳雅霓阿姨。最要命的是,她们这些十几米高的巨大女人们,她们每一个,都是一丝不挂、光着身子的:苏媚珍全身 欲望横流的丰乳肥臀、王楚惠略微松弛却更显淫荡的洁白皮肤、胡佳期可以交替收缩再扩张的肛门和蜜穴、美茵那浑身带着奶味的粉嫩双乳和少女肉壶,爱加上岳凌音和欧阳雅霓一个高大而苗条,一个婀娜有铿锵,这些横沉的玉体,在倍化成巨人之后,身上的妩媚妖冶也跟着更具感官冲击,也更加地让我把持不住......

唯独站在中间的夏雪平,却依然穿着那身黑色西装与那件一尘不染的白衬衫。此刻的她,正看着被钢索勾住的我和赵嘉霖,一声不吭地默默流着眼泪。

而依旧不知道从哪里,竟然正有人在朝着夏雪平的后背、额头和后颈丢着磨盘大的石头......

不对,夏雪平现在的遭遇,怎么跟刚刚我在剧场里的经历如此相似?

而且此刻,我正看见一只差不多半个广场那么大的金属弯钩,正从空中落下,对准了夏雪平的左臂,准备一把刺入她的肌肉之中......

这不就是潘洛斯阶梯式的梦吗?

等等,那照这样的进展......难不成,我不仅会伤害到夏雪平的感受,我自己的这副男性器具也会不保?

不行,这个梦太折磨人了!我得醒过来!

于是我连忙双脚一踏,绷紧全身......

——不曾想就这样,我一着急,竟然射了赵嘉霖满嘴温热的浓精

而就在这时候,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在我的耳边响起...眼见着夏雪平的太阳穴,和赵嘉霖的喉咙,竟然同时被子弹打穿了!

在这一秒,我的眼前,瞬间变成了一片殷红......

“啊!”

我用尽浑身的力气,扯着嗓子大叫一声,总算是缓缓睁开了眼。

但我的神智似乎还没完全恢复,似乎感觉到一阵推搡,并且依旧有什么东西迎面压到了我的身上,刚刚在潜意识境遇之中被金属钩穿刺过的四肢也有些不听使唤,想抬也抬不起来。唯独自己小兄弟刚射过精液的感觉,似乎最最真实。

我只好继续晃了晃头,终于把自己晃动得更加清醒了一些,双手放到胸前用力一推,我才发现压在我身上的只是一床厚实的棉被而已;我抬手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看周围,发现我自己只是躺在一间病房里,周围还拉上了蓝白色的帆布拉帘,自己身上穿着的,还是我今早出来之后穿的那套高领毛衫,只是左臂的袖子被撸到了大臂上——怪不得刚刚做梦的时候,梦见那只金属钩刺过自己的肱二头肌的时候,会感觉有挤压式的疼痛。

我打了个哈欠,继续摸了摸下面——我靠,我的皮带是被解开过的,但是里面的毛绒裤、保暖线裤和内裤还老老实实地穿在身上;

我好奇地试探着把手伸进内裤,果然在内裆里面,摸到了一堆滑腻。

不过,更让我心里觉得尴尬的,是在此时此刻,在我膝盖出对应的床沿那里,赵嘉霖正坐在椅子上,把自己的脸埋在抱着的双臂之中,趴在我的腿边熟睡着。

我的天呐,可真糟糕......

人家睡在我床边,我居然在梦里梦到用自己这条邪恶的坏东西虐待她的嘴巴,对她产生了想要持续地玩她的念头,而且还出现了遗精的情况,这......我这人睡觉做梦的时候,偶尔还会说梦话,万一刚刚做梦的时候,念叨了几声人家的名字,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这怎么办?

不过,此时的赵嘉霖依旧在趴着,我忐忑地看着她,突然想到很可能在我刚刚做梦的时候,她也在熟睡当中——虽然说,她现在的姿势趴久了会很不舒服,但她应该......不会知道我做了什么梦的吧?

不管怎么说,趁着她正在睡着,我得赶紧把自己的腰带系好。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刚刚在睡着了之后,裤子往下窜得有点厉害,平躺着的我还真没办法把下面一层一层的裤子整理好,于是我只好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把上半身最里面的背心掖到了内裤里面,将自己的阴茎、睾丸跟裆布隔开,再一点点提起保暖线裤、掖了掖上半身的线衣衣摆,再提起毛绒裤,最后提上外外裤,串好皮带。

可就在我拉上皮带搭扣的时候,我不经意地朝着赵嘉霖看了一眼,结果,又得我面红耳热——因为此时的赵嘉霖正在俯身趴在我的腿边,而她的屁股又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腰肢一抻,她那后腰处的白皙的肌肤,便暴露在了那件灰色毛衣下摆与休闲西裤的裤沿之间。之前在情报局那间检测室里,我俩都脱得只剩下 内衣内裤的时候,那时的我似乎还没怎么注意她的腰腹,现在看起来,虽然她的下腹部似乎因为久坐而有些微微隆起前凸,但她的腰身实在是太过苗条,得我都有些好奇,想用我的双手从她的左右两边,把两只大拇指抵在她那光滑似 白玉的背脊线上,看看是否就能轻而易举地把她这如杨柳枝条般的细腰,在手中拢紧。

而顺着那条清晰的背脊线朝下看去,只见她的内裤也如同藏在豆荚中的成熟的豌豆一样,小露出差不多1/6的部分,而她今天,竟然穿了一条黑色的t字内裤,细细的蕾纱裆布在她那条背脊线的尽头,如同一条绳子一样紧紧地挤在一起。再往下面且里面的话,那里究竟会在她这似香杏一般的小翘臀只见勒成什么样子......

我大胆地想象了一下,却又觉得我这种 幻想的行为,对于已经拥有了夏雪平的我而言、以及对于身为人妻的赵嘉霖来说,都是十分罪恶的,所以我又连忙微微摇了摇头,挥散走脑海中迷乱又危险的幻象,并赶忙准备转过头收回自己淫邪的目光。

可就在我还没来得及把头别过去的时候,赵嘉霖却突然抬起了头......

我刚冷却下来的脸上,瞬间又开始发热。

而她睁大了双眼,却蕴着些许恐惧心虚的目光注视着我,微微拧着眉头,鼻翼翕动,紧闭着嘴巴,“咕嘟”一声,似乎吞咽下了一大口唾液一样的东西——再仔细看看她刚刚趴过的地方,白色的床单上竟然留下了一大片湿润的痕迹。更多小说 ltxsba.me貌似美女睡觉的时候都喜欢流口水,不过她的口水似乎流淌得有点多。而在她咽下那一大口口水之后,注视着我的赵嘉霖的脸颊,竟然也变得通红,甚至还红到了脖子和耳根处。

“你......你醒了啊?”赵嘉霖对我问道,接着又下意识地抬起右手,用食指指肚装作不经意揩了揩地自己的嘴角,接着似乎还很回味刚刚的小憩一样,轻轻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啊,这一觉睡得。”我看了看她,心里竟然泛起害羞的涟漪,于是又低下头“......这部队医院就是给力哈,这止痛酊的药劲也太大了!”

我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的确,睡过这一觉之后,全身上下,除了被打之后磕在我牙齿上面的口腔壁以外,其他的地方都不再作痛,不过脑子里依旧像是 宿醉过后一般晕晕乎乎的。

“嗯,是挺大的......”赵嘉霖脸色红彤彤地,也低下头,默默地嘀咕了一句。

“啊?”我的确有些没听清她说什么,于是再次抬起头看了看她。

没想到在她的眼睛里,却闪动着仓惶无措,她看了看我,摇了摇头:“呃......我没说什么啊。”她想了想,又低着头,对我几个字一顿地用着一反常态的软软糯糯的声音说着,而且貌似噙着羞臊的嘴里,还在不听地拌着蒜:“那个......刚才你在公交,不是,在急救车上,你那个......你半天也没醒来......然后......你就......我就告诉局里,呸,我告诉医院主任......啊呀不是! 主治大夫!我告诉大夫他们说,你被蓝党蔡叔叔他们的‘喽啰’给打了......我怕你身上哪里骨折,然后我就给你做了个全身检查......”

“啥?你给我做的全身检查?”

我真不是故意调戏她,本来刚睡醒、药劲有刚过的我,脑子里本来就乱,结果一听她这么前言不搭后语,我都恨不得再回到刚刚那个乱七八糟的梦境里去。

结果我这惹祸的话一出口,她的脸上,马上炸开了一大片荷粉桃红蔷薇赤:“我可没啊!你个坏人,你说什么喔你......我才没喔!我是说,我让医生护士大夫什么的给你做的身体检查,量了血糖,不对,是血压......然后还给你了仪器检查了你的器官,不对,你的脏器,我们不是都担心你别骨折或者脏器被揍出内伤了么?还好你没骨折,医生说你脏器也没事,功能也......也都没紊乱。然后,你的......裤子......反正要是你的裤子、袜子、衣服什么,如果被剪了、被脱了、被解开了,也是医院的人为了检查才得......”

“哎哟......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也不是坠楼、也不是刚地震之后从废墟里头救出来,用得着剪衣服么?”我对她半嫌弃地说道,又看了看她刚刚抬起头后,额头前挂着几缕秀发的样子,心中的某一处真像是小猫的爪子在轻轻挠着的感觉。我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那你没什么事吧,我看着你胳膊,这不也绑了绷带么,搞得跟跟女版‘冬兵’似的,而且脸上还擦伤那么一块,没破相吧?”

“呵呵,小瞧谁喔!你真当我娇生惯养?你今天也听见了,蔡励晟可管你们家夏雪平叫‘夏小姐’,你们家夏雪平也曾经是个高贵的小公主。她是公主、我是格格,虽说我遇到危险的次数肯定比她少,但我也好歹是你的前辈吧?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算得了啥?”

“哈哈,行行行!老前辈,我就关心你一句,你还这么多意见......”我笑着吐着她的槽。

“嘁!就你这样的,除了夏雪平你还会关心谁呀!”赵嘉霖说完,嘴角竟然也漾起一丝笑容。

“那你就在这,一直陪着喔?”

“嗯。不然,你说你也没个人陪着,我又已经孤零零一个跟着你过来了,我能上哪去?知道你没事,我就在这待着来着。准备等你醒了,再一起搭个伴打个的士会红山广场那边取车去。”

“行!我收拾收拾,看看医院这边还有啥要交的费用、要办的手续没有......”

话说着说着,我突然觉得嘴里干得很,嗓子里也刺挠得像含了个蜘蛛一样难受,于是,我便捏着喉咙,来回看着病床的床头储物柜。

“你要找水喝吗?我给你倒吧!你全身不少地方都淤青了,你再好好躺会儿......”赵嘉霖见状,马上站起了身,对我朝着床上扇了扇手掌示意我躺下。

“没事,就是淤青而已,我都不疼了。”

“哎呀,你逞什么能?我要是你,能多偷会儿懒,就多懒一会儿!好好躺着吧,我给你去倒水你还不高兴啊!呵呵!”

赵嘉霖看了看我,说完了话后,还一反常态地对我眉欢眼笑了起来。而下一秒,她似乎感觉到了自己有些忘乎其形,有连忙臊着脸低下头,背对着我弯着身子,从床头消毒柜里拿出了两只纸杯,惴惴地斜着眼睛瞄了我一眼后,撩起帘子便去饮水机那里接水。

赵嘉霖在走出拉帘之后,我听着她的脚步声,发觉饮水机似乎距离我躺着的这个床位并不算远,但她却站在饮水机前半天也没再挪动半步,我竖起耳朵,试着屏蔽病房里其他的嘈杂,于是正听见她站在那里,正在努力地漱着口,而漱了一会儿以后,她又站在原地不动了,过了差不多十几秒钟,她才咕嘟一大口,把嘴里的水全都吞咽进了肚子里,接着又给自己接了好一大杯水,才默默地回到了我的病床边。

而我也没一直闲着,把被子叠得整齐之后,坐到了床沿处,拿出了早已发烫的手机,看了一眼电量,并立刻从床头叠好的大衣夹层里拿出自己充电线,插到了电源插座上,接着,我又立刻关掉了录音软件——我是被之前艾立威那家伙给算计怕了,于是现在的我,开始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每次进警局、每次出任务,都会偷偷打开录音。在情报局专案组的时候除外,他们门口的警卫在我进入情报局大楼之前,都会检查我的手机,并且提出警告,我也不想因为一些瓜田李下的事情而被怀疑成间谍,并给夏雪平带来麻烦。

“给,喝水——专门给你的温水,你看看烫么?”在我看手机的时候,赵嘉霖回到了我的身前,并给我递上了水杯。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并伸手去接,心里正想着这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又贤惠了的时候,谁知道她突然踩了我一脚。我吃痛之后抬起头,刚想要质问她,却在这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手居然正握在了赵嘉霖的一颗玲珑软胸上面......

“呀!对不起对不起!”

我迅速抽回了手,难堪地别过脸,一时之间彻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你呀!哼!你......你就是个坏人!大坏人!”

赵嘉霖噘着嘴吧死盯着我,旋即将床头储物柜上我那件外套拨到了床上,自己又拿了她自己那件原本摞在我羽绒服下面的毛喔外套,接着一把将一杯温水轻轻摔在我的面前,自己则羞恼地背过身去,坐到了折叠椅上承受着一股尴尬的无名业火。

正在这时候,以为害怕走廊透风而关着的病房门开了,随后,在病房里响起了一阵熟悉的皮靴底声音。

“你 一个人过来的吗?”

我立刻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了起来——一走路,才又感觉到屁股、脚底、膝盖和小腿依然产生出的闷疼,我拉开遮挡帘一看,从外面走进来的果然是夏雪平,她一进病房之后,便抬起头,焦急的目光在每个病床位的遮挡帘挂梁上的标号牌来回扫视着。当她看到我之后,写满了焦躁与不安的脸上,立刻笑逐颜开,但随即又担心无比地快步走到了我的身边:“对啊,我让别动队先回去了,我跟岳凌音请了假来看你。她那边忙得不可开交,过不来,她也挺惦念你的......你现在可以下床么?没伤到筋骨吧?”

“哎哟我的天......我没那么严重哦!我的夏雪平大人!就是浑身上下有点疼而已,也不至于下不来床。”我对夏雪平说道。看着她在这寒冬腊月的,竟然出了一脑门汗,我便也不再着急离开医院,而是跟她相互扶着,撩开了拉帘,进到了隔间里面。

“那我看他们把你架上急救车之后,一下子勾兑了好多什么输液,然后就给你胳膊上打上了,好像又把心电图什么给你贴到胸口,都担心死我了!......要不是岳凌音那边早就跟我下了命令,我真想跟着你一起来这儿。”夏雪平见了我,立刻放下身上背着的那只许久未见的背包,又把羽绒大衣脱掉后叠了对折放在床尾,然后对我心有余悸地说道,并且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的粼粼波光,既饱含着埋怨,又贮满了担忧。

“哎呀,那都是检查步骤。你不是跟这个赵姐姐上来就跟人家军医说什么我遭到了‘长时间连续重击’么?估计人家还以为我被人拿榔头锤镐砸了、或者被车撞了,人家应该是按照全身粉碎性骨折和脏器损伤的急救方式给我施救来着;打得那些东西,除了止痛酊以外,我还看到有一瓶甘露醇,估计是怕我脑溢血;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估计也就是生理盐水、葡萄糖、已经消炎药之类的东西。我刚才睡了一觉,现在除了嘴巴里面这里,其他地方已经没事了——没看人家医院连病号服都没给我换上么?”

原本坐到了病床上,侧过脑袋看着我刚躺过地方发愣的赵嘉霖,一见我跟夏雪平相互搀着走到了病床边,她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击了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又手足无措地站在床头储物柜前看了看我和夏雪平,接着低着头退到了窗户旁边的角落处。

夏雪平凝望着一言不发、却依旧有些面红耳赤的赵嘉霖,然后又看了看我,对我指了指赵嘉霖跟我问道:“她跟你,又闹别扭了?”

我搔了搔自己的后脑勺,想了片刻,对夏雪平随口说道:“没......谁知道她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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