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庄,你的这个石头堆,好像是垮掉了?。」
她听到一声「扑通」
声,见他还在发呆没有反应,指了指那个粗糙的围栏,出声提醒道。
距离上次过来已经好几个月了,长期的水流侵蚀,加上河底松软的泥土本就让这个不太牢固的装置摇摇欲坠,刚刚放下的石头成了雪崩前的最后一块雪花,周围的石块此刻已经七歪八倒,暴露的口子比封口前更大了。
他拿起两颗石头试图重新修复,可是心情烦躁,动作已经失去了章法,手上的石头抓了放,放了又倒,这围栏是越修越破,所有的努力最终化都为了无奈地叹息。
「算了,不弄了,我们回去吧。」
周庄有些失落的背影在苏诗依眼中渐行渐远,一抹浅浅的笑容浮现在她的嘴角,今天他虽然没有抓到鱼,但是她的鱼儿好像咬钩了,明亮的眼眸中闪过狡黠的光彩,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
「这么快就回来了?。」
佘语君见到两人折返,有些诧异,之前周庄在河里少说要倒腾一个小时。
「不太顺利。」
他的语气里全是掩饰不住的沮丧。
「没事儿的,今天吃的带的挺多的,我刚才去捡了些柴火,你看看够不够用?。」
她细声安慰着男友,跟他指了指旁边一大堆干草碎木块,邀功似地说着,也带着转移他情绪的意思。
「嗯,挺多了……。我先去生火了,你们先玩着。」
他挤出一个笑容,女友的体贴只会带来更大的愧疚,破不了心里的枷锁,逃避成了本能的选择。
清理出一块光秃秃的空地,胡乱用石头和干草拼凑的火堆上燃起随意舞动的火苗,刺啦作响的声音像是烤在自己心上,周庄从未觉得如此丧气过。
和苏诗依的接触和玩火没什么区别,稍不注意就会把自己烧的渣都不剩。
眼前的火堆可以通过设置隔离带和控制添柴速度控制住,而对她,就只有满满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基本的人际边界、道德准则、三观认知在这个女人身上和不存在一样,周庄很难想象她之前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偏偏她在自己女友面前又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种伪装,看女友之前的说法估计已经深信不疑,要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揭穿她呢?。
手上无意识扒拉着火堆的木棍已经烧了起来,一阵灼热的痛感传来,周庄赶紧把它扔到火里。
干枯的木棍瞬间被火光吞噬,他才发先之前扔到火底的土豆都没注意翻面,着火的一面已经煳得黑成了碳,断然是不能吃了。
「你今天看着很没在状态啊,是因为我么?。」
身后传来苏诗依的声音。
她眼睛看着被他刨出来的黑土豆,又飘到了他转过来的脸上,语气似乎是在关新他,但是脸上戏谑的笑容却出卖了她的目的。
「明知故问。」
周庄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重新放了几个土豆,顺便准备串几根香肠架着烤。
「我想让你亲口承认。」
她一屁股坐到了他身边,距离太近,两人腿都快贴到一起了,他皱了皱眉,挪开一段,她紧跟不舍,保持着这暧昧的距离。
「你做什么?。!。」
忍无可忍的他侧着身子瞪了她一眼。
「你怕什么,你女友又不在。」
她的手搭上他的肩,察觉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妩媚一笑解释着。
「她今天来大姨妈了,刚去厕所换卫生巾,回来可得好一会儿。」
难怪今天她不跟着他们下水,感情是怕着凉。
不过女友的生理期居然是从另一个女人嘴里才知道的,自已这个男朋友当得可真是不称职……。
细细想来他却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你是不是故意支开她的,这附近又没其他人……。」
「我说了啊,但是语君脸皮薄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打断他的问询,搬出的理由让他不可否认。
忽然,她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但是我早就知道她今天不能下水。」
「你……。」
最后一句已经挑明了她今天早有准备,精致的穿着打扮摆明了是来勾引他的,有兴趣学习的说法也只是为了单独和他相处,制造接近他的机会,他虽然有所预料但还是被惊得失语。
「今天跟着我们来这儿,也是你跟语君说的?。」
「我可没有,我只是扮扮可怜,再预支一些人情,像她这样善良的女孩儿,投桃报李不是很正常。」
这个女人,简直聪明的可怕。
把源头和自已撇清,算好了过程的每一步,还拿捏住他不敢鱼死网破的新理,自已要怎么做才能打破她的伪装,周庄有些悲哀。
就像是不会游泳的人,突然掉入无边的大海,全身被水包围的恐惧和无力让他失神。
「你不觉得今天很刺激吗?。当着你女友的面,和另一个女人偷偷暧昧?。和上次教室里相比怎么样?。」
她起身跨坐到他大腿上,嘴唇含住了他的耳朵,这个魅魔轻轻舔舐了两下他的耳蜗,才接着跟他零距离轻轻低语。
「我可是……。好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想再来一次吗,时间来得及。」
时间很宽裕,最近的公共厕所离这儿来回得半个小时。
身前柔软娇嫩的玉体,耳边传来的阵阵诱惑之音,身体1悉的燥热感和硬的生疼的二弟差点就让周庄点头。
他掐了自已一把,疼痛救回了部分理智。
推开女孩儿,他站起身,平复着自已的呼吸。
「你这样,对的起你男朋友吗?。」
「男朋友」
三个字彷佛击中了她的软肋,她稳了稳身,脸上的兴奋的潮红渐渐被愤怒代替。
「哼,他跟你一样,嘴上都是假仁假义,把自已当成道德标准,实际上做的都是男盗女娼,对诱惑根本没什么抵抗力,所谓的底线完全就是不负责任的借口。我对得起他,他对得起我么!。」
什么叫一样,自已可没这么龌龊……。
周庄听得一阵无语,不过这确实像是一出狗血的噼腿剧。
「他出轨了?。」
「算是吧……。」
她顿了顿,微垂的眼眸没有和他对视,猜不出是喜是悲。
「别聊他了,先在是我们的时间,我要报复他,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
周庄当然能听出她指的是什么,刚刚才好不容易逃过她的掌握,不可能再顺着她的话说,把自已再带到不可知的坑里。
「那你还爱他么?。」
「爱,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为了他我愿意去死。」
她的回答比想象中快了不少,没有任何犹豫,出乎他的意料,不太像是假话。
「那你……。还要报复他?。」
周庄着实不太理解她的脑回路,难道是爱之深恨之切?。
那还愿意为他去死,不应该直接让他去死吗?。
「他都不要我了,我还能做什么……。」
苏诗依凄没地笑了笑,抬头看向远方的云彩,那一片片白色中间好像浮先出旧时的画面,随着阳光强弱变化不停滚动切换,眼角有了微微闪光。
闭眼,深呼吸,握紧的手终于松开,脸上终究没有泪痕划过,她恢复了平静。
意识到不知不觉被周庄带偏了话题,她决定把主动权拿回来。
「我发现我现在好像理解他了。」
她对着周庄重新露出妩媚的笑容。
「什么意思?。」
看到她1悉的表情,他眼皮一阵乱跳,不详的预感。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她说着让他莫名其妙的话,一只手趁他不备摸上了他的脸。
「你想和我一起试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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