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26日
第16章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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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方过门扉便被敲响,一侍女模样的女子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头摆了一应洗漱用具。
待到云卿洗漱完后又从外头端了早膳来,一叠一叠搁在案几上,虽是清粥小菜却分外爽口。
昨日睡得晚了些,依稀记得过了子时还是清醒着的,到后来身子实在撑不住才沉沉睡了过去。
一碗清粥被云卿一小勺一小勺送进嘴里,不多时便见了底,她拿了搁在托盘边沿的帕子拭了拭唇角,而后犹疑着开口:“这儿有备衣裳么?”
末了,又补了句,“我穿的。”
那人点了点头:“有的,主子唤我阿笙便好,我去取来,只稍需片刻。”
阿笙去了不过一盏茶时间,走到近前来云卿方看清她手中的衣裳,竟与她昨日穿得毫无二致。
云卿谢过,继而将衣裳接过,迈步往里间走去。
昨日被云璟撕碎的那件被随意丢在榻上,云卿只看了眼便挪开了视线,手摸索着解开了里衣的扣子,换上了阿笙取来的。
榻上那件倒还好说,她随意处理了便是,只是手中这件……
云璟的衣物素来有专人处理,且不说别的,若是她未能处理妥当,事态便大了。
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里衣布料,思来想去还是捧了换下的那件里衣,绕出了隔扇走至阿笙面前,轻缓问道:“阿笙,这件衣裳,云……你家主子有无吩咐该如何处置?”
阿笙垂眸思索了一瞬,而后答道:“主子走前并未吩咐。”
听了这话,云卿心底最后那点子庆幸都消失了,照阿笙这般说,衣裳还得她来处置,却还是不甘心问了句:“那这衣裳,你可否代我还给你家主子。”
“主子的衣裳我等怎可随意接手。”
是了,云璟这是存了定要她去寻他的心了,衣裳穿一夜本是不打紧的事儿,可现下如何处理倒是真的麻烦。
只不过,如今得快些回府,她还有别的事要做。
云卿挨着矮几坐了下来,将手中的里衣折好后搁在上头,又唤了阿笙,要她帮着去寻一个小匣子来。
阿笙动作利索,没一会儿小匣子便递到了她面前,云卿谢过,将小锁打开,轻缓的将折成小块的里衣搁进里头。
昨日夜里云璟说过,会有人送她回府,如今巳时已过,马车应是已经候着了。
一夜过后,溪湖恢复了平静,将要穿过湖心亭之时碰到一面熟之人,压下心底的疑惑,云卿顿了步子,行了一礼,“晏公子。”
不远处的人步子匆忙,面上也带了急色,闻言只顿了下对她拱手道:“郡主。”
而后又道:“今日有要事在身,便不多说了。”
云卿方颔首,晏珏便从她身旁掠过。
行至角门处,那儿停了一辆马车,云卿踩了杌
凳上了马车,车内搁了一碗乳酪及一碟栗子糕。
是她素来爱吃的。
第17章药铺
晨起才用了早膳,现在倒没胃口了,只用帕子托了一块栗子糕送到唇边小口吃着。
马车行得极快,却并不颠簸,那碗乳酪盛得满溢,几乎漫了出来,此刻一滴也不曾撒出。
不过一炷香马车便停了,云卿进府前侧身望了望,方才未觉,这会仔细瞧了马车横角,那上头挂着一枚玉穗子,是公主的印鉴。
他还真是安排得妥当。
回到院中日头正好升到正中,云卿去偏房瞧了眼,许是昨日羽卫下手重了些,溪芸还躺在踏上昏睡着。
云卿阖上门扉,往自己房中走,唤下人备了水,虽值早夏,来回这么一趟身上还是发了汗。「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一番沐浴后云卿开了柜子,从中拿出了一套府中丫鬟的衣裳,不是新作的,若是仔细瞧上一瞧还能见着边角处翻起的毛角。
将衣裳换上后又从柜中拿了顶帷帽出来,披散的乌发只用了根素簪挽上去,而后带上帷帽出了房门。
这会儿方过午时,平素里正是她午睡的时辰,加之溪芸还睡着,定是无人来叨扰的,她没猜错的话,角门处守着的侍卫这会儿正打盹,守卫松泛,她便有了空档得以出府。
一路顺畅,到了角门处也只是稍稍放轻了手脚。
离了府日头更加烈了,云卿撩了帷帽的纱幔,轻拭了下额角泛出的细汗。
这处不好叫马车,好在要去的地儿离着府邸也不过一条街,云卿只顾着找阴凉地走,并未发觉出府之后有一人也跟着出来了,朝着另一方向飞身而去。
行至药铺门前云卿才将纱幔放下,撩开布帘走了进去,正午时分,守店的小郎亦打着盹。
她走上前,指节轻扣了下面前的漆木桌,小郎应声惊醒,揉了揉眼角才道:“这位……小姐可有吩咐?抓药亦或是其他?”
云卿从袖笼之中取了一枚碎银,以指尖抵到小郎面前,轻缓道:“抓药。”
小郎应了声,又问道:“可有方子?”
“并无。”云卿微微摆手,“可否将你们掌柜请出来?”
“掌柜的这会正午睡,怕是……”小郎说着,又是一枚银子送到面前,“稍等片刻,我去叫掌柜的。”
还未来得及进到里间,长帘便被人撩开,一道宏厚人声传来,“小姐抓药主治何种病症?”
云卿默了默,而后道:“并非治病,只需照着避子汤的方子抓上一副药,而后熬制一碗药汤,劳烦了。”
掌柜愣了一息,而后吩咐了方才看店的小郎抓药,还未等小郎抽开药屉便快步上前将他推开了,自个儿拿了药纸去抓药。
药纸几近铺满掌柜的才住了手,将其搁在桌上才吩咐到:“熬煮半个时辰,切记用文火,期间添上三碗水,制成一碗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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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号脉
小郎到了后院熬药,云卿立在漆木桌前,本想着等上半个时辰,不想相对而立的掌柜朝她微一颔首,“还需半个时辰,小姐给的银子太多了些,立这药房不过想着悬壶济世,若是小姐不嫌可往里间去,容鄙人号上一脉。”
云卿稍一思虑,朝着掌柜行了一礼,“那便多谢了。”
里间摆了一方小榻,中段放了小木桌,坐下后云卿将袖口卷起,隔到棉托上,腕上被搭上一方素帕,而后掌柜的指尖覆在了上面,闭了眼为她号脉。
室内燃了淡香,在夏日里不觉冲,反倒有些怡神。
这间里屋不小,从中间被一副山水画栏横隔开来,号脉最需凝神,是以云卿只瞧了眼便将视线放到了小桌上,连呼吸也放得清浅。
莫约过了一炷香,手腕上一松,掌柜朝她拱了拱手,“小姐,有些话鄙人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卿将袖口放下,遮住了微颤的手,“我并非是讳疾忌医之人。”
“那便好。”掌柜踌躇了会儿,而后道:“小姐体寒,方才号脉发觉似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
“是。”
“这避子汤也不必喝了,虽说方才抓得是温性药物,到底还是对身子有损伤的,且不说别的,小姐的身子依鄙人所见……极难有孕。”
云卿舒了口气,道:“掌柜不必在意我,继续说下去罢。”
“小姐方值华年,用着好药调理几年,兴许能够调理过来。”
云卿并未应声,心中却有了计较,早前母亲寻了名医替她诊治,各类药物喝上了几年也不见好转,不过依着掌柜的话,是极难有孕并非全无可能,这避子汤还是喝了为好。
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