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后,沈琼瑛在黑暗中静坐发呆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冰冷,瑟瑟发抖。
她摸索着囫囵套上睡衣,在黑暗中凝望着手机发光的屏幕。
许久才从未接来电中调出了一个号码拨过去,冷冷质问:“沈瑾瑜,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边的人似乎毫不意外她会自投罗网,低低笑了一声:“宝贝,你终于肯联系我了?”
“卑鄙!”她恨恨地斥责:“你可以随便发疯,但是别祸害别人!”
“我想我们有一些误会,需要面谈,你没异议吧?”他浑不在意,自顾自发送指令:“我一会儿就到,二十分钟后给我开门。”
独自坐在地毯上,她犹觉得发冷,忍不住用小隐匆忙中遗落在沙发上的外套包裹住自己。
她就像一只困兽,领地被彻底侵蚀的危机使她愤恨到发抖。
直到门口传来不急不徐的敲门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她的心上。
她捂住耳朵埋头抱膝,自欺欺人不知多久,那敲门声极有耐心,像是恶鬼的鼓点,她从惊惧到烦躁,最终又发酵成了熊熊怒火,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剥下外套奔过去,一把打开门,怒气冲冲:“请你好自为之!不要再骚扰我和我的家人!”
沈瑾瑜挑了挑眉:“你确定,要和我在这里吵架?”说完他还毫不知耻地唤了她一声:“姐?”语音拐弯上扬,带着缠绵的勾引和无尽的喜悦。令人作呕。
然而事到如今,除了面对面摊牌,她竟没有别的办法。
僵持了一会儿,最终侧过身子,把他让进了屋子里。
他仿佛男主人一样如入无人之境,放肆巡视着她的生活轨迹。
“你不能去小隐的学校。”她咬着唇,仇恨地看着他。
他们长得太像了,如果贸然出现在校园里,没有实锤的流言蜚语对他一个外来的官员没什么痛痒,对心性不足的未成年人却可能是伤人的利器。
更何况沈瑾瑜居心叵测,还不知道会对小隐乱说些什么。她更担心小隐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来,毁了自己。
他没听见一样,大喇喇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撑开在靠背上:“过来。”
沈琼瑛僵在原地,无法挪动。
直到他又反问:“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耐心?”他无所谓地看了看表,甚至满含憧憬地笑了笑。
“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小隐回来,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相认。相信我,那一定是一个幸福的场景。”
沈琼瑛心慌意乱,不由自主往前挪了一步,就被他带住手腕一把拽进了怀里。
他贪婪地嗅闻着她发顶的香气,露出陶醉的表情。
她屈辱地半趴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她难以忍受地侧过头,回避他越来越暧昧的狎昵,无处安放的视线掠过垃圾桶里的避孕套,她瞳孔一缩,忽然攥紧了拳头。
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暂时没注意那么多,一旦发现了她跟人有染,而那个人还是后果不堪设想!
她强作镇定挣扎起身,转身离开:“你跟我来。”
沈瑾瑜诧异了一下,跟她来到卧室,还颇为自觉地把门反手锁上了。
她的卧室里除了床和书桌就是柜子,显然没有待客之处。
他眼暧昧地扫了一眼大床:“你想跟我在这里谈?”
“我……”她刚转身想摊牌,就一阵天旋地转,被他毫无预兆抱起来压在了床上,凶恶甚至带着几分狠劲地啃咬着她的脖子,让她惊起了一串鸡皮疙瘩。
“滚!你滚开!啊啊啊……”极度惊吓之中,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拼死反抗。
她想到过他心怀恶意,却没想到这一幕来得这么快,她本以为他如今有了顾忌,会藏得更深更长久。可沈瑾瑜是个疯子!他压根没打算压抑自己!
“你知道我有多久没做过了吗?十六年了,你可真残忍。”他抓住她的手握上自己快要爆炸的坚挺:“你想求我,就得拿出诚意。否则这世间可没有阻止父子相认的道理。让我看看你能为我们的儿子做到什么地步,用你的身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看看我会不会改变主意?”
足足十六年的禁欲,他想她都想疯了,只能靠零碎短暂的片段聊以自慰。
这么想着,他的手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语气暧昧:“让我检查一下,你乖不乖?”话虽如此说,但他有自信,她一定数十年如一日,带着枷锁守身如玉原本她就保守得过分,在经历了那样的创伤后,她不可能还接受得了男人。
对此他丝毫没有负罪感,反而乐见其成。
他或许不是打开她的那把钥匙,但是没关系,暴力撬开明火爆破也无所谓,只要再次抓住她,他会好好驯养,直到她不会飞。
她太叛逆了,只有脊骨被他强势碾碎,她才会发现,他给她一手安排的路,才是最好最幸福的。
不过在此之前,他依然迷恋所有的她倔强的她、怯懦的她、挣扎的她、高傲的她、甚至假装顺从的她所以即使她满脸痛苦地在他身下抽搐,他只会兴奋到爆炸。
尤其是现在的她有了软肋,等于自断双翼匍匐在了他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