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看到她在手上枯萎,也不愿看到她因为别人绽放!
原本大部分人还没认出沈瑾瑜,但两人僵持的功夫,又陆续有好事的视线投向这里,连台上校长的讲话都明显失去了引力。
沈隐刚下台阶,就被段楚楚拦住了去路。
“说好的道歉呢?”她斥责:“沈隐你这个懦夫!”
沈隐蹙眉:“我以为我们已经谈崩了。”
“谈崩了影响你道歉吗?”段楚楚冷笑:“你不会以为有纪兰亭罩着你,做错事就可以理直气壮吧?”
沈隐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些什么,余光看见被纠缠的沈琼瑛。
沈瑾瑜!这个人渣!他心底一沉,烦乱成倍攀升。
段楚楚再次拦住他去路:“道歉!”
沈隐也不耐烦了:“有完没完?你搞得谣言满天飞,有去跟我妈道歉?”
段楚楚眼皮子一抬,往那边掀了一眼,似笑非笑:“谣言?你确定?”
以前在电视上看还不觉得,毕竟镜头拉得远,现在高大清俊的男人往那一站,跟主席台角下的少年相差仿佛。
再加上之前的绯闻,让某种像是无稽之谈的调侃小范围蔓延。
原本只是巧合似,但若是当事人恰好瓜葛匪浅……
沈琼瑛本能又想甩脱沈瑾瑜攀上来的手臂,却被他低头附耳:“你想在这里争执?或者你不介意——我也上去做个报告?”
她僵了一下。
环顾四周,有人投来好事的目光。
有人交头接耳,她直觉那不是什么好话。
原本注意到沈瑾瑜在这里的人还并不多,如果等沈隐走过来,两个人站到一处,那将是镜像般惊人的效果。
她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那是什么灾难性的场面!沈瑾瑜一定是疯了!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对沈瑾瑜确实没什么好处。只不过,或许是因为最近大量工作不顺堆积了浮躁,抑或是因为发现某些隐情滋生的极端不平,他开始剑走偏锋不计后果。
沈琼瑛只想在人群中隔离开这二人,现在!立刻!马上!
否则争执一起,还不知被猜测成什么样!
抱着这种羞耻忿忿的心理,她低眉敛目半推半就,跟随沈瑾瑜离开了礼堂。
沈隐再往那边看时,他在意的妈妈已经不见踪影,同时消失的还有沈瑾瑜。
一股寒意蔓上了他的脊椎,他想也不想就要追赶。
段楚楚也注意到了他满脸的寒气,可还是出于未知的目的,刁蛮拦截:“喂!把话说清楚!”
他心里一阵阵警戒急躁,本就担心沈琼瑛吃亏,眼见段楚楚得理不饶人,原本的稍许歉意也全然被厌烦嫌恶所代替。
对峙间段楚楚被推了一个趔趄,似乎被激怒抬高了声调:“沈隐,你心虚什么呢?”
沈隐生生忍住了,攥紧了拳头,死气沉沉望着她:“让开。”
段楚楚也有些怵了,她犹豫瑟缩了一下,但思及自己从校花变笑话的尴尬境遇,还是下定了决心般,靠近沈隐压低了声音:“你妈未婚先孕,说她不检点你不爱听,那该不会是被轮了……才有的你吧?”
“——好脏啊!”她语调故作夸张恶心,实则声线都在紧张颤抖。
这种没品的下流话跟她乖巧幼嫩的脸毫不相称,以往只有她看不起的林俏那伙人才会这样不三不四。但她想到寒假中接到的那个匿名电话,又是兴奋又是害怕。
她深觉那人说得对,如果能证明沈隐是坏人,并为之受到惩戒,那她这个受害者并没有那么可笑,只会赢得同情。
而这种恶意满满的话,说出来也确实很爽就是了。
已知少年的痛点就是他的母亲,以往爱屋及乌会为他的身世心疼,现在报复他时却只觉幸灾乐祸。
少年红着眼睛,攥紧的手指再也忍不住,死死扼住她的脖子,渐渐带上了失控的力度。
——如果她纯粹只是辱骂,他或许也只想要她闭嘴;可她误打误撞说中了事实,他恨不得送她原地消失!
如果那话传到她耳中,他完全不敢想象她的痛苦。
饶是段楚楚兴奋地攥紧了手心的录音笔,脸上依然因为窒息不由自主恐惧起来。而这个角落看似偏僻,实则刚刚好,会有她安排在观众席中的人“不经意”拍到。
沈隐以为自己可以忍的,但他奔流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失控!哪怕事后有一百种报复的方法,但此时他满脑子都是要阻止那些话散布出去会对她造成的伤害。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像纪兰亭那么冲动,但是他错了,听到那种话,他只想杀了她!
忽然有点理解纪兰亭了——如果对方一直都是背负着这种情绪,那次在体育馆他的口不择言……
说曹操曹操到,纪兰亭一直提防这边,一个箭步上来隔开二人,一边不动声色挡住沈隐,一边轻拍后背沉声提醒:“冷静点!台下能看到!”
沈隐整个人气到发抖,喘息好一阵才放空,突然侧向纪兰亭,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段楚楚以为是对她服软,冷冷道了声“晚了”,她一改之前的难缠聒噪,冷静谨慎拿出手机报了警。
纪兰亭无奈地看了沈隐一眼,感觉事情大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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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沈隐想的太好,他的绅士是妈妈后天驯化的结果,是为了迎合瑛瑛长期演绎的,他有着金鱼/贺玺的血液,涉及逆鳞(她)他都不会克制,就好像第一次ox再多苦衷铺垫也掩盖不了强暴的事实,他骨子里是个温柔的暴力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