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沉应溪,本来应该不用他亲自下达逐客令的,在他的印象里,她虽然惹人厌,但自尊心应该还不足以让她做到死死纠缠的地步。
可偏偏事与愿违。
这人远比他想象中更烦。
“她不是也要上节目,原来你们是…”
“郎情妾意啊~”
刚刚差点就要摔个狗吃屎的人还有心情在那里自问自答,沉应溪偏头朝他和门的方向来回看,眼中仿佛也充满八卦的光亮。
她已经这样以为,若此时他开门岂不是更加做实?陆斯安回想起前几晚李锦词特意过来,只为问候他几句不痛不痒寒暄的样子,确实很怪,很没有道理。
可是他凭什么要在乎沉应溪怎么想?
他的视线低垂,轻扫而过她嘴角的笑意,开始为自己最初的心软感到无比的后悔。
陆斯安起身朝门的方向走去,当他准备拉下门把手时才发现门甚至被反锁了,难怪李锦词一点主动进来的意思都没有。
锁芯转离出缝口,与此同时,他很难不关注身后沉应溪的动静。
夏日的薄被被掀开,刮起一阵微弱的飓风,而沉应溪就被覆盖在这幅场景之下,叫他连制止的机会都来不及。
她意外的与这样凌乱的场景还算相配,笑容很灵动,连语调都跟着自在许多,她有意扮演着懂事,用口型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或许是由于她太过瘦小,藏身之处的被子堆迭在床头,若不是陆斯安提前知晓,基本很难发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