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是更为紧密地“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以及余鱼同那破床快被摇散架的声音。
“啊……我服了,我服了……你饶了我吧。你怎么像个小牛犊子似得?啊……我要到了……喔,我不行了。”
听到这里龙昊天再也听不下去了,现在基本上可以断定了:玉姐并不是被强迫的,很多女人都是很虚伪的,说一套做一套,这个玉姐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的,却多次主动对余鱼同投怀送抱这还需要多说什么吗?不出意料的话:国庆节那次估计也像今晚这样,主动送上门半推半就地就跟余鱼同上了床。这正是:梅香有意觅鸾交,窃得云雨无限欢。
另外龙昊天也终于知道国庆节第二天去找余鱼同的那个留大波浪烫发的女人到底是谁了。还有今晚进单身宿舍楼的那个戴口罩的烫发的女人她们都是一个人:玉姐。
龙昊天扭身离开了那扇门,在走廊里走了很远依然能隐隐地听到余鱼同那破床摇曳的声音。幸亏他们这层没几个住户,大多数房间都被人占着当作仓库了,许多以前的单身因结婚还没有分到工厂的单元房就都去河对岸的苗寨租了大房子住去了,听说苗寨的青壮年村民都去苏曼州东部和南部沿海一带打工去了,村里空了好多房子,这样一来正好也解决了他们厂年轻职工住房不足的问题。
这么晚了他无处可去,实在没办法,他只好又硬着头皮去师父家看电视消磨时光了,以便于熬到晚上十一点。
路过宿舍区中心广场时,老远就看到路灯下围着一群人在看下象棋。他特意走了过去看到了正在坐庄下棋的侯师傅。这里的棋局实行“坐庄制”谁输了谁就下去换别人上来接着下,看样子侯师傅已经坐庄有几局了,不过现在他正盯着棋盘皱眉苦思着棋局。看到他龙昊天心中好生酸楚、愧疚,侯师傅平时对他不错,他对他印象也蛮好。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提醒他:他的妻子现在正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在床上疯狂地交欢。他大概做梦都不会想到他的妻子现在正在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婉转承欢吧?
哎,这种事怎么可能跟他说呢?再说余鱼同虽然人不怎么样,可是对他还算不错,他也不能出卖他啊。龙昊天就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侯师傅,心中既有替他难过,也有怒其不争没有及时警觉自己妻子的异样。
他听说真正的夫妻是有心理感应的,可侯师傅好像丝毫都没有这方面的觉察,看来那说法是骗人的,不知道又是哪个小说家瞎编出来的。看着侯师傅下棋时专注的表情,他突然有种怪的念头:也许侯师傅最爱的就是这象棋吧?追求的是至高的棋技吧?五分钟后他默默地低头走开了。
那晚龙昊天还是去了师父家,他把室友要谈女朋友他帮忙腾地儿的事跟师父如实说了,当然他不可能告诉他真正的实情的。没想到师父竟扭头对师母邬月说道:“月月,昊天也来厂里这么长时间了,有学历又踏实肯干,你能不能帮他介绍个女朋友呢?他也是该成家立业了。”
师母邬月看了他一眼后说道:“嗯,我知道了,我会帮他留意的。”
那晚他一直在师父家跟师父一起看球赛到十一点多才离开,回到宿舍时一开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腥骚味。经历过柳妤荷沈岚胡丽音三女的他当然知道这种味道的来源。
余鱼同美滋滋地躺在床上,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见他进来马上抬起头歉意地笑道:“昊天,回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以后有什么需要兄弟帮忙的你尽管说。”
龙昊天表面上客气地敷衍着他,内心却对他的行为极其厌恶:“你说你好好的找个女朋友正经地谈恋爱不行吗?非得要破坏人家别人的家庭吗?玉姐的老公要是我不认识的也就罢了,可偏偏是我们单位的侯师傅,以后要是万一让他知道了实情,我可怎么在单位呆啊?”他暗自想着,耻于再理会余鱼同。
转眼到了十月下旬,他已经跟着师父足足学了快三个月了,也快出徒了。而且调查侦察附近可疑人口也进行的差不多了,尤其是侦察那个陈主任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每个月月底都要把相关侦察情况向隋队长做简单汇报,隋队长听完之后都是赞许有加,然后要求他再接再厉继续侦察。龙昊天也知道一时半会还不能结束任务,打道回府,还得在这里呆下去。
这日下午他们早早拉货返回厂,经过苗寨时师父又像往次一样在梅梅美容美发店门口下了车,让他直接把从婺云县城拉回来的物资运到物资处大仓库。
龙昊天特意留心看了一下时间:15点23。师父几乎每周都来这里理发,似乎有点太勤快了些,而且经历过他两次晚归家后,他也对他来这里的行为产生了些怀疑,想看看这次他到底用多少时间。
卸完货把车开回了车队,在司机休息室等了半天也不见师父回来,直到响起了下班时的固定广播,厂里的广播台一到晚六点下班就会开始广播通知或者转播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节目,一般每次广播半个小时。
下班后他直接去职工食堂吃了饭,然后怀着疑问急匆匆跑去了师父家。开门的就是师父,他当时就觉得看来自己是多虑了,原来师父早就回家了。
跟师父、师母邬月问了好后,他又躲避师母邬月来到了小囡囡屋里帮她辅导功课,为了再落实一下师父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侧面问了小囡囡,因为她们放学要比他们下班时间早半个小时,所以她应该知道师父最早回来的大概时间。
“爸爸啊,他广播快播完时才回来。怎么了?叔叔,你不是一直跟爸爸在一起吗?”小萝莉歪着小脑袋,眨着一双好的大眼睛道。
“哦,我想跟你爸爸比比看谁下班到家快。”他瞎编道。同时心里思索了起来:从15:23到晚上师父回家将近三个小时,这时间也有点太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