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单位值班,她的手机关机了,可能是没电了吧?……”戴青冠解释道。可是他心里却不太肯定。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早就关机了?真的是没电了,忘记充电了吗?”挂了跟岳父的通话,戴青冠心里莫名地不安了起来……
“对了,愫雅不是去找秦主任谈工作吗?如果打电话问问秦主任或许就知道她的情况了。秦主任的手机号汤晓毅肯定知道。”戴青冠想到这里在手机通讯录里翻出了汤晓毅的号码,拨打了出去。
汤晓毅的手机通了:“喂?你好那一位?”
“汤晓毅吗?我是戴青冠。”
汤晓毅一听是戴青冠的电话,心里一阵紧张、发虚:毕竟昨晚刚刚在他家床上睡了人家的老婆,除了真正的性交,其他能干的他都干了。他不知道戴青冠突然给他打电话是什么意思?于是胆战心惊地试探道:“哎哟,姐夫啊,您可是很少给我打电话啊,您找我有事儿吗?”
“晓毅啊,你知道你们营业部秦主任的电话吗?”
“秦主任?应该是有他的号。怎么您找他有事儿吗?”汤晓毅想起昨晚邬愫雅被秦主任灌醉,抱着猥亵的画面,所以对他颇有微词。
“哦,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愫雅下午跟他一起在谈工作上的事情,可是说好了今晚她回我岳父家住的,可现在都这么晚了还没回去,打她手机又关机,一直联系不上,我担心她,所以想问问她是不是还跟秦主任在一起……”
“什么又是秦主任?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昨晚就故意把愫雅姐给灌醉了,还……”汤晓毅一听是又是秦主任把邬愫雅找出去,气就不打一处来,气愤不已,可话说了一半才想起听电话的是戴青冠,有些话似乎不能对他说。
“还怎样?”戴青冠从汤晓毅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端倪,便着急地追问。
“也没怎样,反正他不是个正经的人。”汤晓毅一听戴青冠有些急了,担心把昨晚秦主任的那些行为说出来戴青冠会失去理智,所以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把电话告诉我,我好好问问他。”戴青冠着急道。
“打电话?那家伙滑的很,你觉得他会跟你说实话吗?姐夫她们在哪里谈工作你知道吗?要不我去找一趟吧。要是找不到再打电话也不迟。”汤晓毅已经认定秦怀仁又对邬愫雅没干好事了,他觉得打电话对秦怀仁这种人没用,还是去现场堵他比较实际。
“离我家小区不远,那家和平路上的绿岛咖啡厅。你知道吗?”
“知道,我这就打车过去。”汤晓毅急道。
“那就麻烦你了,晓毅。对了,他们好像是在二楼的216号雅间,我听到了秦主任发给愫雅的语音微信。我也开车赶过去,不过我离得远估计要将近半个小时才能到。咱们电话联系吧。”戴青冠说着也起身出去准备开车赶过去了。临走前他跟辅警赵三打了个招呼,交待他署里万一有急事就电话联系他,说完就开车出发了。
戴青冠心急如焚,虽然晚上开车视线不好,可他仍然把油门踩到了底,这辆破旧的警车以它最高的速度驶向了市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厢汤晓毅也拽着跟他合租的老同学麻杆(马甘城的外号)一同出发了。之所以叫上麻杆是因为昨晚他独自去解救邬愫雅时秦主任的帮凶有三人,害他差点儿吃了亏,没能将邬愫雅带走,所以这次他吃一堑长一智,也带了帮手。这麻杆人如其名:高高瘦瘦的,虽然瘦了点儿,可毕竟身高一米八五,往哪里一站,高高大大的还是能唬住不少人的。
两人出门后拦了一辆出租车,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那家绿岛咖啡厅,又按照戴青冠提供的雅间房号急冲冲跑上了二楼,找到了那间216号雅间。汤晓毅并没有急着敲门,而是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天,里面没有一点动静。于是他索性一拧把手就推开了门。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桌子上干干净净,显然是早已经被服务员收拾过了。
这情况出乎汤晓毅的预料,他原本笃定了:秦主任会在这间雅间里对邬愫雅图谋不轨的,本想抓他个现行的,这下可好,这可到哪里去找人啊?急忙找到楼层服务员询问:“请问这个房间的客人什么时候走的?”
服务员:“大概四十多分钟前吧。”
汤晓毅看了看手表,现在时间:20:47,那么他们是在刚刚晚八点的时候离开的。汤晓毅想了想又问:“他们是一起走的还是分开先后各自走的?”
服务员:“一起走的。”
汤晓毅皱起了眉,因为他实在无法判断秦主任现在还是不是跟邬愫雅在一起,即便是他们现在一起,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