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演昊斯的情人,你继续演那个”前夫“,你刚在酒吧里不是演得挺好吗?”看着孟鸿运一副吓破了胆的样子,刘丽涛忍不住挖苦道。
不容孟鸿运有任何质疑的机会,刘丽涛继续说道:“为了防止被识破,我今晚就不能住在家里了,我要去隔壁昊斯那里住。还有,明天一早你就叫天天回学校,而且这段时间里都不能回家。”
“和龙昊斯一起住?”孟鸿运用吃惊的眼看着刘丽涛。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脑子里还想这些。昊斯家又不止一个房间。我们只是演戏而已,演戏你懂吗?”刘丽涛没好气地说道。
“那要演到什么时候啊?”此时的孟鸿运早已没了主张,仿佛妻子说什么他只有照做的份。
看着孟鸿运一副既害怕又担心的可怜样,刘丽涛突然觉得有些于心不忍起来,只得安慰道:“用不了多久了,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证据,在下一次交易时,就会实施抓捕。”见丈夫还不放心,刘丽涛又柔声说道:“等这次行动结束,我就不在警局里做了。回家做你想我做的家庭主妇。放心吧。”这最后一句话,刘丽涛说得自己都不怎么相信,不过现在的她一心只想着把皮特罗那伙人绳之以法,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
孟鸿运无力地坐在床上,看着妻子把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一样一样地放进一个旅行包内。都是一些性感得让人喷血的衣物,各种样式的丁字裤,半透明的胸罩,暴露的连衣裙……这是妻子扮演龙昊斯情人的道具吗?孟鸿运惊讶于妻子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以前从来不穿也不敢穿的性感衣物。
“你来例假了?”但孟鸿运看到妻子把一包卫生护垫塞进包里的时有些怪地问道。
刘丽涛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说:“哎呀,女人的事你就别管了。”
…………
妻子走了,在孟鸿运的注视下走了,踩着高跟鞋,扭着丰满的翘臀走了。孟鸿运知道隔壁的龙昊斯正在门口等着她,也许还带着兴奋和期盼的眼。可此时的自己内心却满是担忧和失落。
妻子走后,孟鸿运一直在站在窗口盯着对面那栋夜色笼罩下的房子,直到房子里最后一个亮着灯的窗口暗了下去……
今晚,妻子和龙昊斯会睡在一个房间里吗?
孟鸿运根本无法入睡,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都变成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满脑子都是酒吧里妻子坐在龙昊斯怀里搔首弄姿的情景,虽然他一再安慰自己这只是演戏,包括住到龙昊斯家里,这一切都不是真,都是做给毒贩看的。可这出戏未免也太逼真了吧,作为丈夫的他应该是佩服演员高超的演技还是嘲笑自己过于敏感的经?
纠结到难以忍受的时候,孟鸿运甚至自我安慰地想到了那些女演员的丈夫们,他们不是也要忍受自己心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调情、亲热、甚至上演激烈的床戏嘛,还要当着无数观众的面,这些观众里可能还有自己的家人和亲朋好友。
但这种安慰几乎是徒劳的,因为在孟鸿运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一个声音用嘲笑的口吻对他说:这不是在演戏,这都是真的!你这傻子,你这没用的男人,你这可怜虫……
孟鸿运实在无法忍受这让人窒息的煎熬,他多么想一觉睡去,醒来之后,一切都回到了过去:一阵阵食物的清香伴随着清晨的鸟叫声飘了进来,妻子正在楼下的厨房里做着可口的早餐,这个世界没有警察,没有毒贩,更没有龙昊斯这个小混蛋……
第二天早上,孟鸿运从半梦半醒中睁开了眼睛,他弄不清自己昨晚到底有没有睡着,又是怎么熬过来的,只觉得头痛欲裂,情恍惚。
半躺了一会儿,孟鸿运突然像触电了一样,浑身一震抽搐,妻子还在龙昊斯家里!孟鸿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连拖鞋都顾不上穿,直奔那扇可以看到龙昊斯家的窗户,脚拇指磕到了卧室的门框都没有知觉,指甲盖里渗出的血丝不及他通红的双眼。
晨光中,那栋房子静悄悄的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门窗紧闭,厚重的窗帘让孟鸿运什么都看不到,他到底是要感谢这些肉色的尼龙布还是憎恨它们,它们阻挡了一个备受煎熬想要一探究竟的丈夫的急迫的心,可它们又为这个可怜的男人保留住了最后一丝尊严和希望。
早上11点:
龙昊斯的房子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房子里的那对男女仿佛得了嗜睡症一般没有半点要起床的意思,又或者是太累了,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