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人对视,想起来前天开车带着老妈温淑卿去医院检查身体,他却不知道从哪里斜刺里冲过马路,差点撞上他的场景,不禁哑然失笑。
“贫道来此,自然是做法事了。”乐天道士说明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我姥爷去世了,道长叫我昊天吧……”龙昊天也解释自己在这里的理由。
听着龙昊天的解释,乐天道士点了点头,不过看了看龙昊天的脸,便随即露出了不安的表情。
龙昊天注意到了乐天道士的表情,想来这个道士颇有些道行,便忍不住询问了起来。
“道长怎么了?莫非我气色不对?”
乐天道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仔细端详了一下龙昊天,反问道:“令外公刚刚去世?”
“嗯,昨天傍晚……”龙昊天觉得这没什么好隐瞒的,随即老实的回答了。
“哉怪也,你不是这家的亲生骨肉,可是,由于你从小在这家长大,所以面相上仍然可以看出这家的运道。”乐天道士低下头,思索了一阵后说道,“昊天小友,恕我直言……你现在的面相确实不佳!如果我推断不错的话,令外公之后……你的至亲家人当中会有人有牢狱之灾,而且最近一段时间恐怕还会有人离世!”
龙昊天大吃一惊!这道士能够一言道破他不是龙啸云温淑卿亲生骨肉的事实,又说到舅舅温佛海有牢狱之灾,已经令他惊诧佩服,而且还说到还会有至亲家人离世,心里更惊,便向乐天道士仔细询问。
不想乐天道士摇了摇头:“这只是贫道的推测而已。贫道自己也不知道准与不准了!但若之后确如贫道所言……昊天小友再来祥云观找我。如何?”
龙昊天听了乐天道士的话,心里惴惴不安。方便过后和养母温淑卿和姑姑龙琴清在停车场汇合离开了殡仪馆。
次日,养母温淑卿向特殊学校请了假,而龙昊天也请了假,将警局的事务交代给夏梦菡全权负责,之后的几天龙昊天和家人便是忙着操持外公的丧事。温佛海的事情已经传的满城风雨,只瞒着外婆一个人,说是外国机场发生了恐怖袭击,人很安全,但是机场被管制了,要晚些日子才能恢复正常,所以这几天肯定赶不回国了。
翌日一大早,温淑卿一家子的人便让人接到了殡仪馆,刚到那里,就见坪里整齐地停了二十来辆轿车,每辆车旁都站着些表情肃穆的人。
温淑卿一袭黑色的西服,样式简单的白衬衫,因为稍夸张的大领子显得跋扈而时尚。
修身而带些弹性的面料,勾勒出饱满的胸部曲线。窄裙刚刚到膝盖以上,在臀部的位置包裹得有些紧,那里的丰润和腰部的苗条形成鲜明的对比,令在场的男人无不心不在焉。骨肉匀停的修长的小腿,裹在闪着微微珠光的黑色丝袜里,踩着一双秀美的高跟皮鞋。
这一切都显得很完美,她一脸的静寂,不浓不淡的眉毛弯成悦目的弧度,微翘的睫毛将一双长长的美目愈发突出,眼圈微微透出来的阴影,也轻易被忽略。
笔挺的鼻梁,既挺拔又妩媚,饱满的嘴唇未施口红便自然红润。那淡定的情,却又像多了五六年的历练。
她上前接了骨灰盒,抚摸着骨灰盒泣不成声。有领导过来安慰着送她,她这才带着一双儿女,还有妹妹温淑媛,捧着骨灰盒子送进了殡仪馆。这时,其他的人也鱼贯而出。十几个人的家属便一齐哭号,顿时哭声震天。
在外公的吊唁大厅里,祭奠的花圈,白簇簇的排放在两旁。灵堂内疏疏落落,只有几位提早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四壁的挽联挂得满满的,许多幅长得拖到地面,给风吹得飘浮了起来。堂中灵台的正中,悬着一幅外公温兆隆的遗像,台上供满了鲜花水果,香筒里的檀香,早已氤氲的升了起来了。
龙昊天四周打量,来了很多亲戚,表舅孙宏达和表舅妈谌丹自然少不了,龙昊天知道表舅孙宏达公司的生意没少受到老爸龙啸云的关照,今天表舅妈谌丹穿着超薄的黑色提花条纹丝袜,黑色及膝裙小西装,白色大翻领真丝衬衫,大波浪栗色秀发随意挽在脑后,一缕卷发长长垂在脸侧,精致的脸庞只是上了点淡妆,把美艳熟女小学老师的风韵演绎到极致。表舅孙宏达表舅妈谌丹夫妻俩很会来事儿,一左一右陪着龙啸云温淑卿两口子,低声安慰劝说节哀顺变,那叫一个贴心。龙昊天看见谌丹,气就不打一处来,老妈还不知道这个表弟媳妇的丑恶嘴脸,他早晚要替老妈出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