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奈良八重樱,今朝平安九重霓……”
乐舞就此奏起,弥生也才重新看到巴的正面,看到姊姊胸口那对高山……竟然彷彿雪水融化一般,有湿润的痕迹从两边乳头慢慢扩散开来。
(序章·下)我因主人的歌声而来
弥生坐在马上,小小的头颅往四周观望,却只看到周围的树木全部都歪向一边,受到能量风暴的袭击,温度瞬间变化所致,枝叶水分迅速遭到抽乾,颜色变得乾瘪枯黄。
只是,弥生全身笼罩在符咒的光芒之下,不只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甚至整个人还变得精奕奕,算是这几天下来状态最好的时候。
她轻轻抽动鼻子,没有任何不快感觉,反而闻到甜甜乳香──无论是多麽高级的糕点,都无法比拟的香甜气味,薰入了鼻腔深处。
弥生小时候枕著姊姊的胸部睡觉,那是最为舒适的枕头,靠著靠著还会有一股香气,慢慢哄著自己进入睡眠。而现在所闻到的气味,比那时还要强上几倍──随著巴那件巫女服,高耸山峰尖端的湿润痕迹慢慢扩大,气味也渐渐地越来越浓。
不知怎麽,弥生脑中竟然浮现了“乳牛”的印象,有著黑白耳朵和细长尾巴,乳房充盈著美味奶水……
这种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深山裡,再怎麽样也不可能会突然冒出一头乳牛,但是直窜鼻腔的这股乳香,印象却又极为鲜明。
由于那教主张“种族共存”的缘故,斋宫巫女之中,除了像巴这种、一旦到达巨乳化年龄,会同时加上母乳属性的纯血族之外,还有一些以魔乳牝牛为主的其他兽人巫女、以及非人种族的魔族巫女,而且都能够分泌出母乳,不如说,不具有母乳属性的巫女,在斋宫中反而比较少数。
用母乳製造出的各种食物、加工食品,总是会出现在那教用餐的餐桌上,以母乳为药引的魔法药,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梦幻逸品。
弥生虽然没有亲眼看过魔乳牝牛的乐舞,但若是综合以往听过的传说来看,或许巴反而更能把“乐”演绎出来吧──就算没有亲眼看见母乳,光凭这股乳香就能说明一切了。
姊姊巫女服胸口极为惊人的起伏、以及很难不去注意的圆润顶端,若是贯注精去看的话,还可以发现两侧各有一个小小凸起,从中心部份散出湿润痕迹,一点一点地把纯白布料薰上香味。
──“昔日奈良八重樱,今朝平安九重霓……”
再次耳闻这段歌词,弥生连忙把注意力拉回来。
“……乐……”
发觉自己下意识吐出声音之际,弥生用双手掩盖住嘴巴,脸颊也由于害羞而略显娇红。
虽然因为乐的特性,不管旁人发出多大声音,乐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但这是从乐巫女的角度来看。
弥生并不是献出乐的巫女,而且受到巴的结界保护,现在她不必担心自己安危,只需要闻著乳香,静静倾听乐就好,如果自己随意干涉这段乐,反而会出现反效果。
既然打定主意,弥生就睁大了眼睛,把姊姊的舞步映入眼帘最深处;耳朵也竖了起来,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音符。
四张符咒发出强光构成了结界,在乐的助力之下,甚至可以说形成了一面巨大的“盾”,任由能量风暴如何肆虐著森林,位在结界后方的巴,还有弥生,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能量风暴撞上了结界,瞬间就被卸到结界影响范围的外侧,以跟原先丝毫无异的衝力,撞到两名巫女身后的大片森林,树木一排一排地扫落,但连一片落叶也没落到巴和弥生的身边。
巴的手掌抓住乐铃,作为伴随歌声的主轴,放出与结界相同的深红色光芒,红色裤裙之下的修长双脚,轻踏舞步转个身,身体与巨乳画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同心圆,从乳头前端分泌的香甜甘露,顺著浑圆曲线从胸部前方甩了出去,消失在空气之中,只留下那股浓浓奶味,直如梦幻……
虽然不太明显,但巴隐隐以逆时针的舞步在结界后方画圆,随时注意著结界可能不稳的地方,铃声就立刻将缺口填上。还有──那首歌。
“昔日奈良八重樱,今朝平安九重霓……”
具有镇魂力量的歌声,,一首引领整个乐舞的歌,由巴缓缓唱出,进而扩散到整个结界。
曲子不需要用到什麽技巧,不过经由这种纯粹的歌声昇华之后,整个被带到一种完全不同的境界。
弥生仔仔细细看著,姊姊身上散发出的光辉,虽然并不刺眼,却是令心头暖烘烘的──这就是那教大御巫的乐舞!
作为那教名门·月夜野家的一份子,弥生自然也是从小就学习著乐舞,但是她却始终无法跳出属于自己的乐舞。
到底跟姊姊的差异在哪裡呢?弥生仔细思索著。
先不说巴那对巨乳带来的震撼视觉效果,那并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追上的分量,两团快要跟自己头颅一样大的球体,想必不只是“十五岁生日·巨乳化”这个原因而已。
光是听到曲子的旋律,她就已经被这曲乐舞深深感动──弥生知道这是最大的差别。
如果不论胸部大小的话,弥生身为巴的妹妹,歌声没有什麽差别,论起舞蹈,弥生自小就跟著巴学习,学到的也都是相同东西。
──到底什麽是我的乐舞当中没有,而姊姊却明白掌握住的呢?
一旦能够明白这点的话,或许弥生也能跳出乐舞了。
只要是音乐,必然有其必须齐备的条件,乐除了表现形式之外,本质是献给明的歌舞,也是在表达巫女对于明崇敬的诚意。
若是更进一步说的话,就是藉著乐、传达出巫女自己的内心,那麽,究竟是什麽要素,使巴的乐曲昇华为乐舞呢?
──这麽说来……
这首曲子,传达出了巴的内心,那一串毫无杂质的音符,驱散了听者内心可能的恐惧,重新带来指引前路的光明,儘管节奏轻轻柔柔,却有著如同寒冬之火那般的温暖,甚至令听者脑中产生出鲜明印象。
那是某个人的身影……儘管只是藉由乐表现出来,只能在脑中描绘猜测,但那份存在却是这曲乐舞的主轴。
所以,这也更道出了巴不为人所知的一面──儘管乐确实如同她平常的个性那般,令听者深深感受到歌声之中的包容,但是从那缭绕耳际的音符之中,弥生却又感觉到些许异样。
──与其说是姊姊的乐,造就出“那个人”的印象,不如说是姊姊渴望著“那个人”,用音符谱出自己心中的思绪。
只有明明白白、没有任何虚伪的思念,才足以创造出如此鲜明的印象,所以这种出现之际、就随即消失的乐,更是能够令听者为之感动。
想到这裡,弥生心头重重一震。
──“昔日奈良八重樱,今朝平安九重霓……”
这段歌词……
年代相当遥远,是那教先祖·平氏从日之本迁徒而来,记录在历史之中的和歌。
弥生自然听过这段和歌,也听过许多的赋歌形式,却是初次见闻谱成乐舞的样貌,不过……
──“姊姊这次离开京都,就是为了找到自己的主人啊。”
弥生脑中突然想到这一句话。
原本弥生还没有注意到,但是眼前姊姊献出的乐舞,却让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什麽才是乐舞的真正样貌。
弥生低头想著,这就是姊姊……乐舞的原貌吗?想把乐舞献给“那个人”吗?
主人吗?
……如果,我也能找到属于自己主人的话……
就在这一刻──
“弥生……弥生……”
“……”
“弥生!”
“啊!姊姊……”
听到巴突然出声唤醒自己之后,弥生才惊觉过来,抬头望向自己的姊姊。
不知何时,藉由巴的乐舞,两名姐妹已经撑过了能量风暴。
看到姊姊那双带著关心、凝视自己的双眼,弥生不禁开口问道:“姊姊……您还好吗?”
“嗯?我怎麽了吗?不过就是跳了一曲乐舞而已。”
“一曲乐舞……是吗?”
不是那麽简单吧!
单单只有追求正确、追求舞蹈技巧,对于巫女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的──献出乐之时,必须掌握所有可能产生变化的因素,精更不能出现过份波动,让心灵始终保持虔诚,才能跳出一曲完美的乐舞。
也就是说,如果巫女脑子裡还在想著该用什麽样的歌词、用什麽样的乐器配合、舞出怎样的舞步……之类的种种问题,反而忘了把“初衷”表现出来,那就偏离乐原本目的了。
每个时空都不会完全相同,所以巫女必须在跳出乐舞的瞬间,下意识地把呼吸、节奏与环境完全同化,如此才不会受到任何偶然影响,而影响了乐舞的效果。
那并不是只靠练习就能做到的。
虽然巴嘴巴上说著没有什麽,试图轻描淡写带过这个话题,但是那股压抑不住的声音,弥生耳朵听得相当清楚。
──“……呼……啊……嗯……呼嗯……”
在刚刚抵抗能量风暴的过程中,巴显然消耗了大量体力,却也因此造成有点脱力、却又性感无比的喘息声从喉咙中飘了出来。
而且,有问题的不只是声音,还有胸口那对不断散发诱人香气的浑圆物体──每喘一口气,乳房就会跟著抛盪一次,然后弥生自信心又会跟著遭受打击一次。
“唉呀……巫女服……”
由于跳了一曲乐舞,头髮变得有些凌乱。
巴以优雅的动作把头髮往后拨,却有些头髮黏在巫女服凸起的部份上,而且像是吸饱了水分,反射出妖艳光芒,看来是因为胸部渗出母乳,并且染上头髮的缘故吧。
就这样让头髮黏在胸部上,实在不太好看,巴只能用手指在胸部上游移,把头髮轻轻拨掉,还有一些不知何时、跑到乳沟中的髮丝,就必须伸手探进去拉开了。
凭那两团乳肉的分量,非常适合夹住某种柱状物……弥生以冷淡的视线,狠狠瞪著姊姊那对乳房,由于内心遭到严重创伤,所以她更是不想看向自己的胸部。
“巫女服都被弄湿了,怎麽办呢~~~~?”
为了看清楚巫女服的状况,巴缓缓把手伸向领口,这个动作导致不自觉地夹住胸部,如此胸部反而更加集中,像是刚麵糰发酵好一样鼓鼓的。
或许因为巫女服是湿在乳房中央附近的原因,只听到几下细细的摩擦声之后,白花花的乳肉就这样露了出来。
“──!!”
为了所剩不多的自尊心,弥生以几乎扭伤脖子的速度转过头去,不过光凭那一瞬间瞥到的水嫩画面,就足以令她气到连眉毛都高高竖起了。
──明明是亲姐妹,为什麽胸部差距会如此悬殊呢?
“唉呀……唉呀呀……”
没在注意妹妹反应的巴,低头看著自己的胸部,歪著头、以很苦恼的语气说著。
“糟糕……没有替换的巫女服了……弥生,你的巫女服可以借我穿吗?”
乓!弥生脑部像是再度受到一次重击,她满脸悔恨地咬著牙,好不容易才勉强缓和心情,挤出了回答。
“姊姊……你到底要撑坏我几件巫女服才会甘心……”
“咦?可是……胸口黏黏的,实在很不舒服啊。”
“既然知道献出乐舞时,胸部会跟著分泌母乳,就应该绑上缠胸布才对吧!”
弥生按著额头说道。
就算胸部再怎麽不合常理,巫女要绑上缠胸布,本来就是基本常识──除了当作内衣的功用之外,也是要拿来吸收过多母乳的。
不过,因为缠胸布必须紧紧勒住乳房,对于巴这种大到过头的乳房来说,呼吸会相当不舒服,所以平常巴能够不绑缠胸布就不绑。
如果不是弥生早就知道姊姊这种个性,多带了几件巫女服的话,恐怕巴早就没有衣服能穿了。
“姊姊……我拜託你,做事情的时候,能不能替周围的人多想想?”
“咦?我一向都是很谨慎的啊。”
“……姊姊,你没有任何自觉吗?”
“什麽自觉呢?”
总之,就是这麽回事。
因为有弥生在背后负责收尾,才导致巴根本没有任何反省的意思。
即使弥生现在心裡状态已经接近抓狂了,却也还是叹了口气,从行囊之中拿出之前洗好的巫女服,再让她找个隐密的地方换上──虽然森林被能量风暴铲倒大半,也还是不愁没有换衣服的地方。
“姊姊?”
弥生正打算把洁淨的巫女服递给巴时,却看见姊姊的表情突然变化。
“嘘──”
巴伸出食指点在嘴巴前面,示意弥生保持安静,做出这个简单的动作,整个人的气质却有如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就像是之前献出乐舞那样,有种精高度集中的感觉。
大御巫站在原地,闭上双眼,屏息倾听传到耳边的声音──“弥生,有听到什麽吗?”
“咦?”
听到巴的提醒之后,弥生才跟著紧闭双眼,并且竖起耳朵。
“……这、这个是?”
的确有种声音。
应该说,那听来像是歌声。
歌声相当微弱,如果不是向巴那样,把所有精集中在听觉的话,肯定就会遗漏了吧。
“姊、姊姊?这该不会是……乐?”
巴没有回答弥生的问题,只是闭著双眼,仔细聆听耳边微弱的声音。
然后──
“声音从那边传过来的……这种感觉、该不会……时间正好!”
巴自顾自地不停说著,而且像是著了魔似的,兀自朝著声音的方向跑去。
听到姊姊的脚步声,弥生张开了眼睛,却发现巴已经跑得老远,而且方向正是森林的出口。
从背影来看,巴的脚步相当焦急,这还是弥生第一次看到姊姊全力奔跑的速度──没想到顶著那两团重物,竟然还可以跑得这麽快!
甚至可以感觉到,巴此时完全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衝动,只想快点到达声音的源头。
“这个声音……对姊姊来说有如此重要吗?”
弥生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立刻纵马追了过去。
等到她终于跑出森林出口时,却发现姊姊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地站著。
“弥生。”
听到巴的呼唤,弥生只好下了马,自己走到姊姊身边。
“姊姊,到底怎麽回事──”
“前面。”
巴伸手指向前方。
顺著姊姊指著的方向看过去,弥生才发觉前方正是一片山谷,从这个地方,可以眺望到山谷的全景。
不过,看到山谷的景象,却让弥生更加疑惑了。
──那是一片红色山谷。
“那是血。”
“血!?”
虽然巴的声音听起来没什麽不同,但这个答案却让弥生头上冒出冷汗。
没错,若是睁大眼睛仔细去看的话,可以看出那是无数的血点,而且不自觉抽动鼻子所闻到的气味,也诉说了这个事实。
只有空气中被血点填满,才足以把空间染得通红,随著流风舞动,血点与血点彼此结合,还创造出一种印象。
──樱花……此时正是樱花的季节……
“仔细听著。”
“咦?”
“你也可以听到吧?那段歌声。”
弥生望了身旁的姊姊一眼,然后再度聆听耳边的歌声。
──“人间五十年,与天地相比
不过渺小一物
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此即为菩提之种,懊恼之情,满怀于心胸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见敦盛卿之首级放眼天下,海天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这段歌词,他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但是旋律却完全不一样,化作了演奏之人自己的乐。
从来没有任何音乐,能够像这首曲子,给弥生如此深刻的体悟,彷彿此时此刻,她才真正理解了歌词的涵义。
那是象徵离别的歌曲,对于悼念已逝之人,是再合适不过的曲子。
他依稀听见歌曲中寄託的眼泪,鲜明得像是用眼睛所看到,但是,弥生可以想见,唱歌之人想必流不出任何一滴泪珠,乐,或许是发洩情绪的唯一方法,没有这般悲伤的心灵,是唱不出具有此等清澈的乐。
跟巴性质完全不同的乐,带给弥生的感动,却是之前的好几十倍。
“修伊·爱尔萨德……我的主人……”
听到巴下意识吐出了这个词语,弥生突然有如从睡梦中惊醒那样。
这……就是姊姊此行目的吗?
──两人双眼紧紧盯著,红色山谷之中,若隐若现的那道人影。
“主人……主人……我一直等著这首歌……”
“啊!姊姊、等等我!”
不久,巴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激动,迈开脚步,朝向自己期许之人跑去。
弥生也没有一丝犹豫,立刻抓著姊姊巫女服的袖子,跟著上去。
──“报告,教皇国·黑鹈骑士团全灭,原先朝京都进军的各路军队,也纷纷撤退了。”
──“辛苦了。”
──“月夜野巴已经跟修伊·爱尔萨德接触,并且顺利完成认主仪式。”
──“呵呵……想不到竟然是月夜野家先出手啊。”
──“当主,这下子该怎麽办?原本打算等到千早巨乳化之后,才好把修伊拉拢过来的。”
──“不用担心,修伊还未觉醒,就当成先借放在巴那边,让她好好享用一顿,当作是给她的谢礼吧。”
──“可是……”
──“反正,想要获得力量的话,还是必须向我等平家低头,到时还不怕没有机会吗?”
──“原来如此,放长线钓鱼吗?”
──“如果太简单就得手的话,岂不是一点趣味都没有了?立刻就把棍状物含在嘴裡,是一种趣味,慢慢去玩弄舔吮、等到最后最后再让其射在嘴裡,不也是一种趣味吗?”
──“您真是邪恶呢。”
──“平家八百年之悲愿,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修伊·爱尔萨德将成为斋宫之人,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