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察觉到她的兴奋,梁景明打得更凶。他们如同在玩某种色情跷跷板,他入得越深,她就绞得越狠。用性器角力,志在空中飘荡,万姿近乎疯狂。
当他箭在弦上,她也在颤抖。话语被他冲撞得破碎,脊柱都是他成串滴落的汗水,万姿扭过头吻他:“射在里面……射给我……”
然后她用穴拧他,拧得无以复加。
同样,没有男人能在这样的恳求面前,保持理智。
于是他紧抱她喘息起来,在她温暖体内尽情释放。仿佛是石板重压下的豆腐,万姿也喷尽了所有水分。两股暖流混合在一起,灼得她花穴连同小腹,又酸又痒,又热又涨。
“不要拔出来好不好。”沉浸在余韵中,万姿小声求他。
真是对她没辙。
捧起她的脸,梁景明终于无奈,摇头笑着,深深吻她。
窗外台风正肆虐,室内只剩一片狼藉。但他们无人在意。
上下相接,距离为负,体液交融,不分你我。
人一辈子,总有些吉光片羽,或者高光时刻。
对梁景明而言,今夜的万姿,便是其中一羽。
一刻。
梁景明暗自出,直至万姿缓过劲来,把他唤醒:“药箱里有个粉色盒子,帮我拿过来吧。”
起身去客厅翻找,他听见她遥遥传来的声音:“我最近没有跟其他人做过爱,也刚刚体检完,一切正常,你要看报告吗。”
“不用了。”梁景明明白她的用意,顿了顿,“我很久没体检了……嗯,反正我只跟你做过。”
显然难以置信,卧室传来她的笑音:“所以在越南时,你真没成年?怎么回事啊?”
梁景明找到那个粉色盒子。是一盒事后药。
里面的东西,令他动作一顿。四枚小白药片,只剩下了一个。另外叁个凌乱洞眼盯住他,又像在嘲笑。
他不知晓她的过去,也没法参与她的未来。
要当她的男朋友才可以。
万姿仍在追问,梁景明心不在焉:“跟你在越南那晚,刚好是我十八岁生日前一天。”
她“哦”了一声,便没有下文。
谁叫他轻描淡写。
那晚隔日,梁景明在游船上醒来,万姿却已不告而别。当时望着空了一半的床铺,他愣了很久。
他本来想着,可以与她一起庆祝成年生日。喝酒,钓鱼,不做爱也可以,只要能拿到她的联系方式。
没人懂他这种窒息般的失落感。在艰难生命中跋涉,他好不容易看到一束光。但他只被笼罩了一瞬,还没来得及欣喜若狂,光消失了。
他一个人,重回黑暗。
倒了杯温开水,梁景明拿着药片回到卧室。万姿起来了,正坐在玻璃飘窗前看台风“樱桃”。
指了指窗外,她得意挑眉:“It''s my plesure to pop your cherry.”
梗太无聊,梁景明还是配合一笑。看她喝水吃药,他终究严肃起来:“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了解不多,但他知道事后药伤身,不能多吃。
“我自己心里有数。”
那种窒息般的失落感,又慢慢攫住他。
如鲠在喉,梁景明从后面环住万姿。把下颔小心搁在她肩,和她看狂风暴雨。
“下周你有时间吗。”沉默很久,他问。
“我们不是都定好了吗?周五晚上没特殊情况,你都能来找我。”
“不是做……”梁景明顿了顿,“是约会。”
万姿愣住,扭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的眼睛,湿漉漉又内敛。他瞳仁里有个小小的她,仿佛在用目光把她仔细镌刻。
把她环得更紧,梁景明闻着她发间清香,慢慢开口,轻而认真。
“万姿,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好不好。”
pop the cherry,俚语,意为“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