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阿嫂。”宋誉向嫂嫂们行了一礼,陪着笑脸道:“三儿要弄一些无聊时耍耍乐子的东西。”
宋许氏一介妇道人家,哪懂这许多,给宋誉糊弄了几句,拿过来几把椅子桌子道:“等明日给嫂嫂们送过去一些改良后的木墩,以后做针线活的时候,便会方便很多了。”
“咦,这也是那名老人家传于你的东西吗?”宋许氏坐到椅子上,惊叹道:“这倒是方便多了,省着日日跪坐着。”
宋誉又为她们叙说了一种可以仰躺着的椅子,惹得嫂嫂们急切道:“三郎真是本事了,只是可惜了那位老人家不能让奴家们致谢,这可以躺着的椅子什么时候可以做好?”
宋誉道:“明天便可以了。”
瞎忽悠了一阵,刚想将嫂嫂们送回去,林菲却明目张胆地道:“三郎,今日的晚餐还是你亲自下厨吗?”
宋誉悄然瞪了他一眼道:“刚好让下人们去东市买了许多东西,晚餐的时候给嫂嫂们送过去。”
林菲却道:“昨天呆在三郎的厨房那里,学了很多东西,今天还想再学学。来日夫君归家了,也能让他尝尝奴家的手艺。”
宋许氏等人如今养尊处优惯了,虽然会做一点针线活,随便养养蚕,但是如果要学着下厨受那等烟熏罪,那还是兴趣缺乏的,而且夫君宋忌什么样,彼此都知道,本就是守寡的里子,争什么宠?
宋许氏有点意动,宋誉却抢先道:“嫂嫂,三儿在那位老人家那里学来一门解乏的法子,保管白天的时间眨眼就过,不过三儿可不想嫂嫂们博钱博得太大。”
“是六博之类吗?”三姨娘兴趣大增道。
宋誉让其中一个下人去拿了昨天坑死三个纨绔的麻将过来道:“嫂嫂,这叫麻将,我先教你们玩法。”
将麻将教会给了这些嫂嫂们,其中三姨娘的兴趣最大,便连宋许氏也禁不住玩了几把,当下就挪不开步子了,就在宋誉的院落里,拿着现成的椅子和桌子开打起来。
“嘻嘻,我胡了。”
打牌不赌点什么,那便没劲,在宋许氏的首肯下,宋忌的妾室们在午后的阳光里,晒着懒洋洋的日头,玩得兴致勃勃,丫头们也好的堆在旁边簇拥着围观。
宋誉瞧着日头有些偏西了,抱着一团木头,拿着“饮血”又在制造麻将,见好的男下人们和木匠们频频望来这里,喝道:“做事,做事,不然晚餐就让你们饿着。”
“三郎,三郎。”
宋许氏招呼着宋誉过去,然后指着牌道:“这算是胡了吗?”
宋誉瞧着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宋许氏这是什么人品,大三元也能自摸?
初学者打牌最忌前期顺,一是容易产生浓烈兴趣后上瘾沉迷,二是手气不是一直都在,很显然,宋许氏也躲不开这个定律,她连着胡了几把,本就是奴籍出身的底子,那来的那么多讲究,很快就把这几年学来的典雅大气忘了,咋咋呼呼的说着:“再来再来,咯咯,三郎这麻将当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