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那一天?
宋誉低着头,略略皱了皱眉,眼睛轻瞟了一眼车帘外看不到背影的丑奴,心里愈发的戒备了。
“宋郎官怎地不说话了?”
宋誉低着头不说话,刘素便轻斜着螓首,以天然媚眼儿斜乜着宋誉,竟是拿着一根修长如葱白的手指抵到宋誉的颔下,轻佻非常将宋誉的头抬起,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道:“宋郎官莫非是忘了那日去看北齐人使者团时,你曾做过什么吗?”
说着便呼出一口兰气吐到宋誉脸上,继而吃吃而笑道:“那日的宋郎官,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可不像是今日的宋郎官这般胆小。”
颔下的肌肤与刘素的葱指肌肤相触,从那里传来一阵滑腻的蚀骨销魂,而且刘素此时凑得非常近,那股天然而生的香气萦绕车厢,惹得宋誉火热更甚。
这种拿着食指挑起别人下巴的举动,以前从来只有宋誉这么轻薄别的女人,自己却从来没有尝试过,如今这首次却交待在了刘素这个还没有出嫁的翁主手里。
声名狼藉的宋誉被一个还是处子的女人如此调戏。
这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不过现在还没有到彻底撕破脸的程度,宋誉也不去躲避下巴处的玉指,干笑道:“翁主莫非是有什么误会不成?三儿那日可是老老实实的做着向导,并没有什么逾规之处。”
“没有逾规之处?”
刘素忽然妩媚地失笑出声,她也不急着说话,而是拿着葱指沿着宋誉的下巴绕着圈圈,再把螓首凑近了点,犹如一团把人一下就能点燃的火热,在宋誉的耳旁吃吃笑道:“那日在里弄里,是谁人偷偷摸摸的摸着本翁主的臀儿?”
然后宋誉感觉耳朵上传来一阵湿热,竟是给刘素含着了耳垂,心里发酥的同时,刘素与他的耳垂一触即分,带着靡靡的呢喃之声道:“那日宋郎官可是胆大妄为,不过却把本翁主捏揉得心尖尖都酥麻了,到了今日都还记得那日的情形。”
香车美人,娇吟低喘的说话,靡靡如床榻之音,再加上萦绕不散的香气扑鼻,从未被旁人沾染过的金贵千金之躯……
宋誉火热得如坠火炉的同时,心里却带着更多的小心。
堂堂贺王刘恒之女,如此千金之躯,却如同章台街妓馆里的女人一样风骚难挡。
宋誉再蠢,也能猜出其中的古怪和诡异,他仍在抵死不认道:“翁主当真说笑了,三儿可是极胆小的人,可经不住翁主这般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