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上家是萧开,这萧何的不肖子孙正一边拿着木盘吃食,一边瞧着手中的牌,随意打出一张一万。
陈阿娇芳心一喜,刚想上前推牌,宋誉却一把抓着她的柔荑,暗感这美人儿柔若无骨的触感,嘴里道:“莫慌着要,且摸摸看。”说着,便伸回了手。
西汉男女如此接触倒也不算什么事,何况陈阿娇还是男装,宋誉伸回手后便一脸正经。
陈阿娇瞥了她一眼,再看了陈须一眼,见陈须也在点头,便伸出欺霜赛雪的一只柔荑,朝着牌面摸去,结果下一刻陈阿娇便喜滋滋的推牌道:“七万,自摸。”声音如泉眼吐水,端的悦耳。
萧开三个公子嘴里喊着晦气,不过一双眼睛却是色授魂与,若非顾忌陈须在面前,怕是就要忍不住上去打趣:“小姐,这把摸得好啊,来帮本公子摸摸如何?”
宋誉却故作吃惊的拉了拉陈须的衣袖道:“陈公子,这是……”
陈须丢了手中的猪蹄,再去一边的木盘里拿出另外一只,直往嘴里塞,含含糊糊地道:“是我家小妹阿娇,以前闹腾了几天要过来看看,我见今天阿父阿母不在家,便把阿娇儿带了过来。”然后又对陈阿娇道:“阿娇,这便是宋三儿了。”
陈阿娇对着宋誉微一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倒是宋誉故作恭敬的道了声:“见过陈家小娘子。”
牌局再次开打,陈阿娇是初学者,堆牌切牌都不会,一直都是陈须在旁指导。
这边刚刚打了不到三盘,外面姗姗来迟的杜宪杜浩两兄弟,一进来就喊道:“有桌没,有桌没,今日真真晦气,车马撞了人坏了车轮,现在才到。”然后看到了人群中的宋誉和桌上摆放着的菜肴,眼睛发亮,废话再也不多说一句,疯狗一般先扑了过去,吃了个大饱才过来。
他们见过陈阿娇,倒也不陌生,彼此见过礼,杜氏兄弟便拉着宋誉和陈须道:“来,来,来,先打着,边打边吃。”
宋誉倒是想宰杀这些公子进补一点钱币,只是奈何今天晚上确实有事,故作头疼道:“不成,不成,今天身体不适,我只是进来和诸位公子打个招呼,便回去休息的。”
陈须也指着陈阿娇道:“我家阿娇刚刚学会,我还要在旁边指着。”
杜家兄弟哪肯放过拼桌的牌友,宋誉身体不适,倒也罢了,陈须则不能放过,一把拉着就走道:“让三儿教着阿娇小娘子打牌,你得和我们去拼桌搭伙。”说着两兄弟一人拽着陈须,一人端走他的菜肴。
陈须本就手痒痒,见挣扎不开,骂了几声:“你们两个憨货,莫拉莫拉,莫把我的猪蹄拉掉手了,我从了你们便是。”又对宋誉和陈阿娇道:“三儿,你帮我家阿娇儿看看牌。”
宋誉自然不能拒绝,点头道:“这是自然,不过三儿不能呆得太久。”
杜氏两兄弟早已经把陈须拉拽走,直道:“无妨的,无妨的,你只需把阿娇小娘子教会了便成。”
牌局再次开打后,宋誉气喘吁吁的去边上搬来一张凳子,坐到陈阿娇身旁为她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