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峤在上头收拾教案,察觉这边的动静,往她这里打量了一眼。
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书包,一步步挪过去,薛峤看也不看她一眼,拿着水杯和几本记得满满当当的教案向办公室走去,他一路上沉默不语,周慈也没敢吭声,两个人相对无言,眼都没交流,直到走到办公室门口,薛峤把门推开,示意周慈先进去。
“把灯打开。”
他语气平静,听着不像是生气。
周慈打开灯。
学校为了体现对博士生的礼遇厚待,办公室都是给他安排得最好的,独门独户的一间,宽敞明亮,据说是方便他备课和课后搞研究。
他这个人大约是爱干净,收拾打理得整洁体面,屋子里头一尘不染,桌面上头整整齐齐摆着几本书。新交的作业还摆在他电脑右边儿,按照批改的和没批改的分成两摞,一切摆件一目了然,冷清得很。
周慈以前给一个中年男老师当过一阵子课代表,记得他桌子上总摆着许多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各种乱七八糟的滋补茶饮,枸杞更是一抓一把,随时烧开了水泡上满满当当一杯子的那种。
也不晓得薛老师以后老了会不会也这样,为着滋阴补阳劳碌奔波大费周章。
周慈满脑子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猝不及防听见背后“啪嗒”一声。
——薛峤反锁了门。
她回过头:“老师,我……”
巨大的力气从背后袭来,细瘦的手腕被人蛮横攥住,她被人掼在冰凉的桌面上,胸口被桌子上的夹子膈得生疼。
“薛…薛老师,你干什么?”
身后的人扭着她手腕,另一只手掀开她裙子,伸了进去。
男人压下来,陌生的气息把她整个儿包围,语调冷漠,咬出两个不堪的词汇:“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