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
他眯起眼:“这件事跟她有什麽关系?”她不就是七苗寨的花奴吗?
阿秋和美人山花都是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们俩,那表情,竟然出地相像。
“回去再说。”独孤转身面对还留在不远处的七苗寨的人。
“把七星血株还回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出来道,色冷漠。
“哼,这根草是我们的人奋不顾身跳下断崖抢回来了,凭什麽给你?”独孤根本不鸟他。
反正他现在心情很不好,看谁都不顺眼!
“七星血株是我们七苗寨的圣物,擅动者死。”那人沈下声音。
“族长,是我允许七星血株离土的,它从今以後都不能再伤人了。”山花道。
“你!”族长的脸色顿时变绿了,“你这个叛徒!”
山花咬了咬嘴唇:“你们一直跟我说,我不是七苗寨的人!既然如此,我又何须为了你们守护七星血株?”
族长身後的族人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纷纷开骂:“野种!不知廉耻的叛徒!”
族长举起手,身後的人立马安静下来。
“年轻人,七苗寨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把七星血株留下,我可保你们安全离开。”族长恢复了冷漠,这七苗寨可是蛊苗重地,一般人连进都进不来,更遑论在这麽多人面前安全离开了。之前若不是有人盗走圣物七星血株,也不会造成这麽大的混乱。
七星血株是七苗寨所有族人的克星,所以刚才他们才不敢对红花下手,可现在既然七星血株已经离土,他们也就不用再顾忌什麽了。
七星血株对於用蛊的人具有极强的威慑作用,平时都由花奴专门进行照顾,除了花奴,谁动七星血株都会受到反噬。如今上任花奴已经叛变,只能尽快将七星血株拿回来,选出新的花奴重新进行培育了。
一直站在独孤身边不说话的阿秋忽然举手捻诀,两夥人的中间地带“碰”“碰”“碰”炸了好几处,有些地方弹出蛊虫残破的肢体。
族长的脸色再次变绿了。他怎麽也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姑娘蛊术竟然如此出入化。
真不愧是春娘的女儿!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道:“小姑娘,你的蛊术再厉害,也对付不了我们所有的族人的。还是劝你身边的年轻人将七星血株交回七苗寨吧。”
阿秋用陈述的语气缓缓道:“我要用它救人。”
她知道七苗寨每一个新出生的婴儿都会被放血浇灌七星血株,此後七星血株就会对此人产生极大的威慑作用。一旦族人有人叛变,族内的长老就会通过对七星血株施法控制那个人,要他生即生,要他死即死。
说白了,七星血株不过是七苗寨用来控制族人、防止族内有人叛变的工具罢了,这麽多年来,不知道残害了多少人,现在既然这株草能救独孤九临,她当然会选择不惜毁了它。
独孤的眉头不自觉地抽了抽。
“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族长正要下令族人进攻,身後忽然一阵骚动。
原来是独孤安排在外围的人看见刚才那批江湖人士离开,知道时机已到,包围了七苗寨的人,一时双方剑拔弩张。
“族长,朝廷要灭你们七苗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如今的形势你也看见了,要麽把七星血株给我们带回去,要麽,”独孤眸光冰冷,“接受朝廷的围剿!选吧。”
“你!”族长咬牙,“原来你是慕容韬的走狗。”
阿秋木然的眸子闪了闪,有些疑惑地看向独孤。
独孤不屑地哼了一声:“废话少说,你的选择是什麽?”要战要和,他独孤九临奉陪到底!
“族长,”站在族长身後的一名中年男子忽然站了出来,在族长耳边低语了几句。
族长看着独孤的眼闪过愤怒和不甘,许久,终於下令:“放他们走!”
独孤几人一天一夜後终於走出密林,坐上马车上了一条通往南城的小道。
寒枫看着闭目养的独孤,终於忍不住问:“你说盟主这次要你查的事情你已经查清楚了,还和山花有关?”
蜷缩在角落的山花听见自己的名字,猛地抬头看了一下,妖媚的眼眸不经意间却勾魂夺魄,流光溢彩。
独孤睁开眼睛,点头。“两个月前朝廷突然发出悬赏令,拿到七苗寨圣物‘七星血株’并献上者可无偿得到朝廷‘武皇卫’使用权一次,引起武林震动,江湖人士纷纷出动前往七苗寨。师父担心此举会破坏武林各方势力的平衡,特命我到七苗寨查探此事。”能查找到原因最好,查不到,就把七星血株抢到手。
寒枫没说话,这他本来就知道。秦问天还派出他作为独孤的左右手,协助查探此事。虽然他不明白以独孤的身手为什麽还要带上他,但是他毕竟还欠着秦问天一份人情,所以就过来了。
独孤继续:“江湖传言皇上身中剧毒,唯有七星血株能解,所以朝廷才会下此命令誓要拿到七星血株。”
“要那七星血株,朝廷自己动手不是更快,为什麽要动用江湖人?”
“因为皇上本人并不想拿到七星血株,而‘别人’却又迫切想拿到血株为皇上解毒,所以才会有这麽一出。”
“皇上自己不想解毒?”寒枫瞄了山花一眼,“为什麽?”
“因为如果要动七星血株,就有可能会伤到七星血株的照看者花奴,”独孤看了一眼角落的是山花,“也就是她。”
山花圆溜溜的黑眼珠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跟她妖媚的外表全然不搭。
寒枫皱眉,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独孤继续:“花奴在没有找到下一任接班者之前,一旦血株被移动,花奴就会被反噬,轻则残废,重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