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犀朗惊悚了。在迎娶郡主之前他有过一个儿子,不过这种家丑他隐瞒得很好,那个孩子他也一早托心腹送人了,没想到这个独孤竟然知道!
要是让人知道这件事,他的脑袋恐怕就保不住了!
他冒了一身冷汗,强笑道:“独孤公子言重了,什麽女医者?木某从未听说过。”
果然是个识相的。
独孤满意地点头:“既然如此,那独孤告辞了。”
木犀朗将他送出大门,心里暗自纳闷──这女医者到底是个什麽人物,怎麽独孤九临会如此维护她。
想起独孤温和笑容下冰冷的寒意,他打了个冷战,暗自告诉自己马上忘了今天的一切,还有那个叫阿秋的女医者,一起忘个干干净净。
走出木府的大门,阿夜忽然出现在独孤的身後。
“她怎麽样了?”他问。
“阿秋姑娘这一天都在房间里看书,没有出来。”阿夜回答,同时把和艳楼里的人逼问阿秋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不肯说?”独孤哼了一声,暗道难道我很让她丢脸吗,有什麽不能说的?
“我让你们找的府邸找好了吗?”
“刘总管买下了城东三间大宅子,就在‘和艳楼’不远处,打通之後整理一下就可以住人了。府内有一处高楼,正好可以看见阿秋姑娘的窗口。”
独孤点头:“带我去。”
他忍了两年,可是阿秋始终没有主动找过他。山不来就我,那我就去就山,不管她心里有没有他,总之,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
城里来了一个大户人家,一连买了城东三个大宅子并且在一个月内打通建成一个府邸,这一个大新闻轰动了整个扬州城,大家纷纷打听对方什麽来头,可惜这家主子保密条件做得很好,只知道是江湖上的大人物,具体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和艳楼作为消息往来的一大中心,当然也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鉴於别人也不知道宅子主人的来历,所以这件事也只能成为大家茶余饭後的谈资罢了,并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
这天傍晚,和艳楼刚刚开门营业,门口就来了一位贵客。
蓝妈妈在风月场合混了十几年,自认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可眼前的这位客人还是让她愣了一下。
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无不是常人难以模仿的优雅贵气,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很华丽,但是料子和暗纹都是上上等,这样的一个人……
她笑得脸上的白粉簌簌往下掉:“这位公子可是稀客,敢问……”
公子身边的侍卫拦住她,以免她脸上的白粉掉到公子身上。
“劳烦妈妈,”那人温和地笑着,“我是来接阿秋的。”
蓝妈妈被他的笑迷得七荤八素:“啊,来找阿秋的啊,我们楼里没有叫阿秋的姑娘……阿秋?!”後面两字突地拔高,十分刺耳。
跟在妈妈後面的小甘澜也瞪大了眼睛:“你来找阿秋?!”
“啊?谁来找阿秋?”秋澜冲了出来,大嗓门把楼里的人都惊着了。
“谁找阿秋?”本来好好地呆在房间里梳妆的明澜也被勾起了好心,走出房间下了楼,却发现大家都堵在门口不说话。
“你们怎麽了?”她走上前,看见门口的公子时也呆了一下。
“公子,你找谁?”
那人笑意不减:“听说阿秋一天都滴水未进,我来接她回家吃晚饭。”
这句话透露的信息太多,大家齐齐凌乱了。
这麽一个又帅又贵气的公子真的是来找阿秋的?而且他还知道阿秋一天都没吃东西?而且他说接阿秋“回家”?!这是怎麽一回事?
……
阿秋一直到坐在饭桌旁还没反应过来,瞪着一桌子的风声菜肴,她愣愣地问:“独孤公子,你有什麽事吗?”
“找你吃饭啊。”独孤坐下,一脸理所当然,“你一天都没吃饭了,不饿吗?”
阿秋摸摸空空的肚子,确实很饿,但是这跟他有什麽关系。
看见她一脸迷惑不解,独孤很好心地解释:“我说过希望你多养些肉的。”
阿秋讷讷地,这些天她沈浸在医书中,把之前好不容易养出的肉又耗完了。可是……“不是还有11个月的时间吗?”等时候快到了,她会记得多吃点的。
独孤慢慢倒了一杯酒,温和的笑容渐渐冷却。
阿秋忽然觉得背後发凉,连忙乖巧地坐下端起饭碗开始扒饭。
独孤盯着她紧张的小脸──这也算一种心有灵犀吗?
慢吞吞地给她夹了一块肉,他道:“阿秋,我是男人,是有需求的,你不能要求我每年就舒缓那麽一两次。”
阿秋没听明白,嘴巴里塞满米饭抬头呆呆看着他。
“所以,你以後每隔一天就过来一晚跟我做爱,”他勾起嘴唇,似笑非笑,“劳烦你了。”
阿秋过了几秒才明白过来,倒抽一口气,却不小心把米粒吸进了气管,猛咳,将嘴巴里的米饭全都喷了出来。
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独孤很淡定地将喷到自己身上的米粒弹开,继续说:“今天就算了,吃完饭回去好好休息,养好精明天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