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後。
新年将至,皇城内外喜色堂堂。恰逢今年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减税一成,所以尽管西北战况激烈,依然影响不了老百姓过年的喜悦。
宫里也布上了红灯笼、红布绸,在瑞雪的映衬下甚是喜庆。
阿秋裹着雪白的狐衣,低头从一处回廊走过。
“奴才给秋郡主请安。”一公公走过来对阿秋行礼。
阿秋点头:“你好。”虽然已经几个月了,她还是无法弄清楚这宫里的人员情况,不同的人行不同的礼、说不同的话,这对她来说太麻烦了,所以一律回以“你好”二字。
那人笑眯眯地起来:“郡主刚从李贵人那出来吧,这雪狐裘是前儿个皇上赏给李贵人的,没想到一转手就到您那了。”
阿秋木着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能要吗?”这明明是那个贵人硬塞给她的呀!
“不不不!奴才不是那个意思。”那人连连摆手。开玩笑,这秋郡主是什麽人呐,先皇长公主!这新皇对先皇一片儒慕之情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对这先皇遗孤也是万般宠爱。依他看,这宫里除了皇上,就没哪个人比她更尊贵了。
幸好这秋郡主是个和气的,木讷是木讷了点,但见识过先皇本事的人谁又敢小瞧她呢?
“奴才是想,既然李贵人将这雪狐裘送给了您,那她的身子应该是大好了吧?”这秋郡主不但性格好,医书也好,虽然身份高贵,却乐於给人治病,这宫里上至嫔妃,下至宫女奴才都受过她的恩惠,所以对她越发喜爱。
“嗯,好了。”
“郡主的医术那真是没话说,出入化!仁心仁术……”
“你有什麽事吗?”阿秋不得不打断他。在宫里这些天她最大的进步就是学会打断别人的说话,不然这里的人废话太多,实在很耽误时间。
公公依然笑眯眯的,色不变:“没什麽大事儿。就是前阵子郡主不是把东宫宋公公的腰痛治好了吗?宋公公对郡主是感恩戴德,可惜没那个福分服侍郡主……”
眼见阿秋皱眉,他连忙减掉一堆的客套话,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来:“宋公公也没什麽好报答您的,这是他当年无意中得到的一件物件儿,想送给郡主,希望郡主不要嫌弃。”
阿秋接过那个布绸打开一看,一幅幅精美的丝绢绣画呈现眼前。确实是难得一件的艺术佳品,但是内容却……
这宋公公明明是太监,怎麽会有这种玩意儿的?
阿秋无奈了。
只不过是上个月她跟一个内务府的公公要了一本宫里珍藏的春宫画卷,没想到这会儿居然已经宣扬开了。
但人家送来的东西她也不能不要,经验教训告诉她,不收下的後果更严重。她叹气,道:“这个我收下了,以後你们别送了,我用不了那麽多。”
“是是是,这件事就死在奴才这里,保证没人会知道的。”
阿秋不管他说什麽,拿着东西往太医院走去。
……我是小番外的分界线……
叶盛云呆呆坐在灵泉旁,一动不动。
“咦,密界里什麽时候多了一块地方?”远处本来是空间界限的地方忽然散去云雾,露出另一片天地。只是那片天地只有黄沙,远远没有叶盛云原来的空间那麽丰富。
一个男子从那边走了过来。
面容妖美,一举一动皆妖娆生姿,就是比起陆翔天那个妖孽来也不遑多让。
叶盛云没有理会他,继续发呆。
她明明已经死了,为什麽会出现在空间里呢?她现在连出去的能力都没有了,难道老天爷还没有玩够她,要继续折磨她吗?
那人撩起灵泉嗅了嗅,惊叹:“这可真是好东西!要是我早有这灵泉,也不会死在阿秋那丫头的手上了。”唉,也怪他太过於自信,以为阿秋那种人这辈子都不会舍得伤害一条人命的,终於死在了自己的轻敌之上。
过了许久,叶盛云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麽──他认识阿秋?!
“你是谁?”她惊骇地问。
“危蓝谷谷主,慑。”
“你认识阿秋?”
“那当然,阿秋可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想当年她刚入谷那会儿连汉字都不认识几个,是我派人教习於她,也亏她足够聪明,不但习字极快,对於蛊术和医术也极具天分,就是性子迟钝了些……唉,我真是作茧自缚,当初要不是拿阿秋当宠物养了那麽一阵子,独孤九临早就成了我的禁脔,我也不会功亏一篑了……”
这个变态男人不但是阿秋的半个师傅,而且他还是一个迷恋独孤九临的同性恋?!
叶盛云“霍”地站起来,仰天大叫:“老天爷,我不要跟这个变态关在一起啊,放我出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天上白云悠然路过,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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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今天晚饭只有青菜没有肉,老妈说:没有票票哪来肉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