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瑞芳气结,转眼似乎想到什么,又笑起来,走到吕黛卿面前,掩唇道:“妹妹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利,不知过段时间之后,还能不能像今天这般硬气呢?”
吕黛卿听出她话中有话,皱起眉头,“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吕瑞芳走到一边的小榻旁坐下来,拿起案上放着的茶点送进嘴里,勾唇道:“什么意思?呵,不妨告诉你,免得你还傻傻地蒙在鼓里,我已经搭上了新帝的大船,待敬王登基,我就是御诏亲封的郡主。”
想起到时的风光,她双眼都喜悦得微微眯起。
吕黛卿挑眉,故意刺激她道:“你怕不是梦做得多了,精混乱吧,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对拓跋溟楠那么有用?”
吕瑞芳果然被她刺激到,眉头一竖,站起身大声道:“凭什么?就凭我帮他除掉太子!要不是我趁乱偷了太子府的军力分布图,他怎么可能顺利控制太子府?”
军力分布图?
吕黛卿一怔,那不是放在哥哥书房里的东西吗?太子府的守卫向来由哥哥负责,里里外外如铁桶一般,她就说,拓跋溟楠怎么会突然钳制住太子,原是吕瑞芳这贱人在作怪!
怒火中烧。
她抬脚照着吕瑞芳的膝盖就是一脚,厉声骂道:“贱人!吃里扒外的东西!帮着外人祸害自己家人,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给我按住她!”
未央宫的太监宫女大多被换成拓跋溟楠的人,此时纷纷犹豫地无人上前,可落风四个是死忠吕黛卿的,几步上前按住吕瑞芳的手脚,让她动弹不得,唯有发出凄惨的叫声,她心中别提多后悔,只一门想着到吕黛卿面前耀武扬威,全然忘了这是个不管不顾心狠手辣的主儿,恐惧涌上心头,她知道,吕黛卿真的有可能打死她。
“你要干什么?吕黛卿,你杀了我敬王不会放过你的......”她颤抖着声音喊道。
吕黛卿勾起阴狠的笑容,扯了身旁一名宫女裙上的腰带,不甚在意地道:“他本也没想放过我,不差你这一条罪责。”
话毕低下身,把腰带缠上吕瑞芳的脖子,用尽全身力气勒紧。
吕瑞芳死死拽住腰带,脸色憋得通红,呼吸越来越微弱,她感到自己眼前一片空白,她想,她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她还没开始自己的锦绣人生......她不想死......
脖颈上的压制猛地消失,她来不及去看怎么回事,兀自捂住喉咙,不住地咳嗽。
“你干什么!”吕黛卿甩开拓跋溟楠的手,气愤地道:“我想要这贱人的命,就凭你还没资格阻止。”
拓跋溟楠扔掉抢下来的腰带,又气又笑道:“我没资格管?她现在是我的人,该不该死自然由我决定,至于你,马上我们就要成婚了,你说我能不能管得你?”
吕黛卿冷笑一声,径自走到一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讽刺地开口:“痴心妄想,我现在不想理你,跟你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恶心。”
拓跋溟楠看她一眼,转身对吕瑞芳呵斥道:“谁让你到未央宫来的?本王给你对牌不是让你来这嚣张跋扈的,现在立马滚回府去!”
吕瑞芳在两个宫女的扶持下站起身,不敢出声,咬了咬唇,一脸委屈。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他又喝道。
她眼中溢出泪花,瞪一眼吕黛卿,灰溜溜地走了。
走出未央宫,她慢慢张开手,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抠的全是鲜血,她不甘心,可她现在必须忍耐,待她当上郡主,成为皇妃的时候,她一定要让吕黛卿好看!
想到此,她方心绪稍安,拿着对牌回了简仪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