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伟国上下大量刘建设一眼,说:“会我还找你干嘛,你现在也是当村长的人了,你看看人老村长薛仁宝,以前主持道德法庭时候的气派,再看看你,一个村长当的好像没当一样,今晚你就去,不然说我们搞特殊化。”
刘建设无奈只好答应,他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着使劲转了转,抬脚看了看又踩了两下,一旁的党伟国笑了,又问他:“建设,好像村里来了外面的人,刚才我听郑蓉她们说,是什么教授来我们这儿了?”
刘建设点点头左右看了看,对党伟国说:“哪是什么教授,我唬郑蓉玩的,是陈老板派来的技术员,我和老温的那个水项目不是说什么地下深水吗?陈老板说我们两个做虚假宣传,他要派人来检查检查,不行就换名字换包装,不能让我们两个胡整。”
党伟国听了笑了笑,说:“这个陈老板确实不错,怪不得他在城里混的风生水起的,也好,打击打击你们这些卖狗皮膏药的,不过啊!”党伟国拖着很长的音,叹息一声说:“现在全国都是这样,只要能发展经济,是姓资还是姓社都不是很重要,既然姓资的也进来了,那多少还是会带他们那套不好的东西进来,陈老板能这么坚持确实不容易,我们临宝村真是多磨难啊!”
党伟国这话刘建设就听不懂了,怎么就多磨难了呢?党伟国看的出刘建设听不懂,解释给他听:“你想想看,别的不说,就说今年下半年,电视上天天放的那个广告,收礼不收礼的,你说它真有它自己说的那么多功能,我看连他们自己都不信,什么这个营养那个营养,适合老年人的,要是真有那么多东西,那人家美国人怎么不喝,近一点的日本人、香港人怎么不喝,人家难道不会发明这些东西,现在都讲究个包装,就说县里吧!我前年月十五去的时候,拿着的是烟酒,可人家县里的人送礼都给的是月饼,书记还给了我一盒,这么大一个盒子”党伟国用手比划着:“可里面就装了六个这么大点的月饼,但最后怎么着了,人家就喜欢那个,看着上档次。现在你再看看你和老温做的那个项目其实也一样,我们村的井水确实喝着舒坦,我还喝不惯这个自来水,但陈老板又是个脚踏实地做事的人,如果检测不过关,他说是换包装再卖,可到时候拖来拖去,事情就不好说了,行了,不和你扯了,怪冷的,我先回去了。”
刘建设目送党伟国远去,想着他刚才说的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事已至此,郑晶晶的事情就交给温如巩去处理,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到了晚上,他就带着薛岳他们出去。
如果说以前的刘建设还有底线,那么从牺牲郑晶晶开始,刘建设就彻底变了,他不会像温如巩那样思考,觉得这不过是种手段,虽然事情非常的恶劣,他只会想自己已经干出如此无耻的事情,今后也就不需要再顾及什么,自此刘建设将彻底蜕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耻之徒,他无法再按照从前的考量行事,只会想着水项目赚钱、避暑山庄当经理捞钱,他将变成比薛仁宝更加恶劣恐怖的人。
回到铺子里,温如巩依旧坐在柜台边上,看到刘建设进来,他站起身想再次劝说刘建设,刘建设对着他摆摆手,说:“你说的对,书记刚才在村委会对我说,让我晚上跟着薛岳他们去巡山,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温如巩高兴的点点头,说:“总算有一件称心的事儿了。”
“还怎么了?”刘建设问道。
温如巩说:“你自己听吧!”
刘建设竖起耳朵,只听到后院里于教授和宁忆两人在争吵,可能是他们两个在城里住惯了,平时争吵的时候也无所顾忌,但在村里没有车声、人声做掩盖,他们二人的争吵清楚的传到铺子里,惹的刘建设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