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她
苏暖吃晚饭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蔫的,苏暮霖就坐在对面,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吃饭。01bz.cc他洗过澡了,身上的酒气被洗得干干净净,连她留在他身上的味道也被洗掉了。
这个念头不知怎么让苏暖心里难受了一下,莫名的心酸。
“先生一会要出去啊?”阿姨端菜上来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句,苏暮霖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看样子一会还是要出门的。
“嗯,有个应酬。”他随口回答,修长的手指在笔记本上快速敲击着。
“那得喝点汤垫垫肚子。”阿姨很热心,给他舀了一碗,一面唠叨道:“喝点热的垫垫肚子,喝酒才不伤胃。”国内的应酬,酒桌文化不可避免。
沉暮霖点了点头,却把碗放在手边并没有动。阿姨见状也只能叹了口气,给苏暖舀了一碗:“小暖也要多喝点,阿姨特意给你熬的,夜里盗汗是体虚,可不能不注意。”
“……哦,对了。中午刘秘书拿了份文件过来,先生你睡着了,我给你收着了。”说着她擦着手从柜子旁取了一个文件袋过来。
苏暮霖抬头看了一眼,冲着苏暖摆了摆头:“拿给她。”
又对苏暖说:“你先看看,有喜欢的跟我说,如果都不满意,我晚点让刘秘书再挑。”
是什么?苏暖疑惑的打开袋子,里面一堆的小册子,抽出来一看,全是国外名校的简介。她脑子轰的一下,甚至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被炸没了。
这么快?真是迫不及待啊!
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就这么着急要把她送走?想到这里,她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憋得难受。
“这份资料里的学校开学都在八月和九月,时间比较赶,如果有喜欢的需要提前准备一下……”苏暮霖合上电脑,站起身,从衣架上取下外套,整着领带转过身:“你先看看,有合适的跟我说……”
苏暖低着头,她的眼睛盯着那个文件袋,筷子在碗里一下下戳着:“……好的。”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的冷静得多,苏暖没有抬头去看苏暮霖的动作,只是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了嘴里。
今天的红烧肉是糊了吗?为什么一嘴的苦味?
她听到苏暮霖的皮鞋踩在地板上,一步步离她远去,阿姨在门口跟他说话,嘱咐他路上开车小心点,他沉沉的应了一句,便关上了大门。
苏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去在意他,即便是不想看他,耳朵也会不由自主的去捕捉他的一举一动,但这一切他根本就不在乎。
眼前水雾模糊,有东西落进碗里,她没在意,筷子夹了口白饭塞进嘴里,又苦又咸……
◆ 醉了
苏暮霖似乎变得很忙,平常都会回来陪她吃晚饭的,可那天之后却没有回来了。
苏暖也没说什么,只是木着个脸在桌前自己吃,是了,她以前都是自己吃饭的,以后也会是,早该习惯的。
阿姨从旁边走过,叹了口气,上来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先生刚才来电话了,有个应酬,今晚回不来……他以前就这样的,工作忙的时候经常好几天都回不来,没事……”
苏暖嚼着嘴里的米饭,呆呆的点头。她这几天连梦都不做了。好怪,偏在这时候又梦不到他了。原来害怕做梦,后来期待做梦,现在想梦也梦不到了。
阿姨十点就要回家了,走前有些担心,因为苏暮霖还没回来:“要不阿姨今晚不回去了,在这陪陪你?”
苏暖摇摇头:“我一会就上去睡了,阿姨慢走,路上小心。”
这么大个宅子,只有她一个人,平时怎么没发现这里居然这么冷清。这时候她才想起来,从她来之后,只要她在家,苏暮霖好像总会呆在家里,虽然平日里人也不多,可只要他在家,她就没有害怕过。
怎么又想到他?
她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的人甩到一边。走到酒柜旁,那里摆了满满一柜子的酒,都是苏暮霖的藏酒,红的白的蓝的绿的,苏暖看不懂,她从上面挑了一瓶。镶金的瓶盖,细长的瓶颈,肥嘟嘟的肚子,看起来很是贵气。
也不知道多少钱,不过这些对苏暮霖而言都是小意思,他才不会在意。
她用开瓶器笨拙的打开了盖子,几滴撒到桌面上,一股甜香。找了个高脚杯倒上,她学着苏暮霖的动作晃了晃被子,凑到鼻子前轻嗅了下,甜香中混着一股难以察觉的辣味,她抿了一口。
入口带点甘甜,回味间一股浓烈的味道直冲上来,她涨红了脸,一下呛到了喉咙,跟着剧烈咳嗽起来。
不行,她换了一瓶,这次特意看了字,选了一瓶葡萄酒,直接冲到了刚才那个杯子里。白色的液体被醇厚的红色晕染,两者混合之后是淡淡的粉,浪漫的从底部冒着泡泡。
她尝了一口,还是很辣,但比刚才好了许多,喝习惯之后,舌头也被麻痹了,在苦味里品尝甜,在辣味里寻找香,这好像也是一种乐趣。
她趴在餐桌上盯着落地窗外黑漆漆的院子,那里亮了几盏昏黄的灯,有细小的夏虫飞蛾绕着那灯大转,不时有几只蠢的,狠狠的冲过去,一头撞在那玻璃罩上,扑腾着翅膀落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酒气熏的还是别的什么,她看得眼睛发热,热烫的脸上一片凉,顺手一摸,手心湿了一片。
苏暖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不该去依赖别人,不管那个人是谁,她早该知道的,若是做一棵藤蔓,依赖大树来活,若有一天大树弃你而去,那岂不是命都没了。
头很疼,脸很烫,她摇摇晃晃的从凳子上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客厅,沿途鞋子掉了也没管,光着脚一下瘫躺在了沙发上。
所以那天下午他也是这样的感觉?她盯着头顶晃动的水晶灯思恍惚,脑子里全是他那天躺倒在沙发上的模样。
白衬衫黑裤子,搭在额上的手臂与修长的手指,还有胯间隆起的轮廓……到底是酒气让她上头,还是别的什么……
被酒气熏染的脑袋逐渐化做烂泥,但他那天下午为什么没去公司?为什么在白天喝酒?
◆ 委屈
苏暮霖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他进门扯了扯领带,下意识抬头往楼上看,楼上熄了灯,她应该是睡了。
他叹了口气,把脱掉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捏着眉心,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叼了一根进嘴里。
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他靠着门框盯着外头黑漆漆的夜色发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弯下腰长长的吐了口气,把燃了半截的烟摁进玄关的烟灰缸里。
关上门,走进餐厅正要打开酒柜,却发现柜子上摆着两颗瓶盖子,转头才发现餐桌上已经打开的酒瓶。
苏暮霖皱了皱眉,上前拿起桌上的杯子闻了闻,杯子里残留的液体混合着葡萄酒的醇香与白兰地的辛辣。他一下拧紧眉心,放下杯子便往外走,脚步不比方才急切了几分,正要上楼却看到客厅门口歪躺着一只兔头棉鞋。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他走过去捡起鞋子,是苏暖的鞋。他看着灭了灯的客厅若有所思,进去就闻到一股浅浅的酒气。
打开灯,一个穿着粉色睡裙的女孩正歪躺在沙发上,她纤瘦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脸上泛着一抹不自然的红,睡着了都皱着眉,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纤细的脖颈从睡衣领口里伸出来,敞开的领口能看到她雪白的胸脯,因为她睡觉的姿势挤压出一道深沟。脚丫子小巧白皙,一颗颗脚趾头饱满圆润,脚踝圆白细嫩,像雕刻好的玉脂。
苏暮霖喉结轻动,捏着外套的手紧了紧,他上前想叫她,便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怎么还喝酒了?”
见她没动,他在沙发旁坐下,手在半空中悬了半晌,还是握住了她圆润的肩膀。入手的微凉让他眉心的沟壑夹得更深,拿过一旁的毯子给她盖上,轻轻晃她:“苏暖……”
苏暖皱着眉身子在毯子里缩得更紧了,头很疼,像有人拿着个大木锤冲着她的太阳穴一下一下的锤,心跳快得不正常。脑子里像浆糊一样,她以为她在做梦。梦里光怪陆离,迷糊间能听到了苏暮霖的声音。
苏暮霖站起身,长长的手臂从她腋下穿过,想把她抱起来,她却并不配合,翻了个身又滚到了另一边。
“暖暖……别在这睡,会着凉的……”他有些无奈,弯下腰声音轻了很多,像是在对她耳语。苏暖皱了皱鼻子,隐约闻到他身上的冷竹香,在他抱起她时,翻身窝在了他颈侧,两只手臂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他的脖颈上。
苏暮霖楞怔,有浅浅的呼吸喷在他脖颈处,她像只小猫,歪着头用鼻子在他颈边轻蹭,呜咽着发出一声细小的呻吟,然后将脸全埋了进去。
他盯着客厅门呆怔半晌,轻呼了一口气才抬步出去,全程动作很轻,连手臂都很少晃动,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生怕磕碰到一丝一毫。
“没人……”她突然发出一声呢喃,声音很轻尾音黏在一起,模模糊糊,像树叶落在水面荡起的涟漪。
“什么?”苏暮霖微微侧过脸,声音温柔的像是在哄她。她很少对他这样,依赖信任,或是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好像他们之间从来不存在这样的关系。
她对他永远都心怀芥蒂,满怀敌意。甚至让他怀疑,是不是跟自己待在一起,对她而言分秒间都是折磨。
“没人喜欢我……”她重复了一遍,声音轻的像只小猫,带着点委屈与幽怨。
“怎么会……”苏暮霖轻轻晃了下她,用脚顶开了她的房门:“暖暖这么可爱。”
路灯的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地板上,昏黄的灯光映着浅黄色的木地板,正好照到她的床上。
粉色的被单,粉色的床。他走过去弯下腰轻轻把粉色的人儿放在床上,想起身扯过床尾的被单,却被她的手臂紧紧缠住。
“没人喜欢我。”她睁开眼睛望向他,眼睛里迷离着水雾,语气里是不解是委屈是不甘,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她觉得是在做梦,将自己的不满与委屈全然发泄出来。
“……暖暖,怎么了?”沉暮霖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珠,揽着她的腰将她到抱到腿上:“怎么了?跟爸爸说。”
苏暖趴在他身上,头歪进他颈侧,泪滴顺着他的领口滴进他的脖子里,很烫,很疼,每一颗都像扎在他心口上。
苏暮霖哄她,但她却再也没说话,只是轻噎着哭泣,像是受到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在梦里这个温柔的爸爸身上发泄着自己满腹的心事。
“暖暖……”苏暮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好像怎么做都没有办法让她开心。也许离开自己会让她开心一些吧,不需要每天面对一个不喜欢的人,不需要花心思来应付他,这对她或许是好事。
女孩的哭声渐渐转弱,呼吸变得清浅平缓,他以为她睡着了,扶着她的腰想把她放到床上,然而他的动作似乎惊醒了她。
苏暖像一只急需寻求安全感的幼崽,在他身上又拱又蹭,从他的脖颈拱到他胸口,又到了他的下腹……
这个位置实在敏感,他皱着眉要把她扯回来,但这个动作似乎是激怒了她,她烦躁的挥开他的手,鼻子整个拱到了他腿间最尴尬的位置……
◆ 不对劲了
“暖暖……”苏暮霖有些尴尬,他叫了她一声,苏暖的眼睛紧闭着,他不确定她是醒着还是没醒,整个人缩成一团,鼻子拱到他最为尴尬的位置上停住了。
这个姿势真的让他有些为难,她的鼻尖几乎是抵在他的性器上的。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他发现她的鼻子在轻轻抽动,好像是在闻嗅着什么。似乎有什么在吸引她,让她不受控制的去靠近。
苏暮霖浑身僵硬,他看见她侧着头,用小巧的鼻头在他隆起的轮廓上磨蹭,布料摩擦间能感觉到她圆润的鼻头划过敏感处轻漾起的酥麻,他喉咙里像被梗个块石头,卡得他生疼,半晌才咽下去。
“暖暖……”他把住她的肩想把她提起来,没想到她反应极大,好像被夺了食的小狗,不仅扭着身子把他的手甩开,还直接扑了过来,将脸全埋了进去。
“唔……”苏暮霖闷哼了一声,她刚才那一下力道不小,小脸直接撞了上来,虽然他极快的接住了她,但她猛烈的冲势还是给了他不小的冲击。
那是他最敏感最隐私的部位,疼痛中夹渣着酥麻,快感不可抑制的窜了上来。他听见她发出嚯嚯的吸气声,像缺氧许久的人终于呼吸到了空气,拼命汲取着续命的元素。稍稍镇定之后,她放松了头部,整张脸全埋进他腿间,呼吸也逐渐变得安静绵长。
“……苏暖……”他的声音像从厚石板上磨过的沙粒,低沉中带着些许的沙哑。她看起来像是要把他的味道全吸入肺腑,灌满全身。苏暮霖从这荒唐的场景中找到了一丝飘渺的慰藉,原来她也有需要自己的时候。
不知道是生理的快感在影响,还是心里的快感在作祟,他的性器不可避免的胀大了起来。本就粗大的肉茎在勃起时候将裤子完全撑开了,原本离她的嘴还有一丝空隙,如今竟生生抵到了她的嘴唇上,甚至还有胀大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