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少亭转身向后望去,只见远处走来二人,见了自己和碧霜,便小跑前来,行到近处,少亭一见此二人面相凶恶,心中想到应是农妇口中的恶霸,便走至马前护住碧霜,那二人细一打量碧霜忽怪笑起来说道:“好个美貌的小娘们,我二人今日却走了桃花运了。”便走上前来。
少亭一听便知这二人要强抢碧霜,只是先前做了一年山贼,虽未与人动手,但也多有与山贼切磋厮打,眼下经历大难,早已超脱了生死,怎会怕了二个恶霸,心中无一丝畏惧便迎上前去。
那二人早已打量过少亭,见其面上一付羸弱书生模样,猜想是小夫妻两出门,怎会将其放在心中,一人伸手用力推去,要将其推开,手一碰肩膀却只觉如碰在一面墙上纹丝不动,二人一见便猛扑上前厮打起来。
少亭虽内力颇有基础,却未习武艺,那天剑和血掌法一直未习,便运起内力与二人厮打起来,毫无形象可言,开始时略有些慌张,两下后便将二人摔翻在地,见二人爬起还要前来纠缠,心中已略知内力用处,便在二人胸前击了一掌,那二人倒地吐血便晕了过去。
少亭习了内力首次与人动手,毫无经验,此二人身无内力,被其运了内力轻拍了一掌,血天剑均是天下绝世功,炎寒二气破入体内,若无高手相救已是离死不远。此时远处有一人见了转身就跑,少亭碧霜却未加留意。
碧霜一见少亭出手,有些惊诧,片刻后却又笑道:“少亭,我却不知你习过内功,只是你先前与那二人厮打,哪里有一丝习武人的影子,甚是好笑。”
少亭见了碧霜开心也笑了起来言道:“我虽习内力却并未习武,此事说来话长,过会再言,这二人被我所伤,恐惹了麻烦,还是先行离去。”说完便牵马出村而去。
二人笑语交谈片刻后已经忘记先前那事,待行至村口,却见已有几人守在那里,个个面色凶恶,少亭心中一动刚要出言,却闻后面嘈杂之声传来,只见十多人手里提着棍棒砍刀,更有一人拿着大捆麻绳嘴上骂骂咧咧跑了过来。
片刻后已被众恶霸团团围住,为首一人赤着上身骂道:“伤了我的人如今还走的了,弟兄们先把这二人拿下。”说完也不待少亭出言,便和众恶霸冲上前来,少亭虽是不惧,只是众恶霸手有兵器,恐其伤到碧霜,心下也有些惊慌,只是众人已然近身,只得与其厮打起来。
混乱中也顾不得如何出掌,只是乱打一气,却被众恶霸棍棒多有击中,少亭身怀内力虽被击中却还无碍,手上已然打翻了几人,众恶霸一见此人强悍,不在顾忌,纷纷取了砍刀砍向少亭,少亭正被围住时,碧霜也被数人困住,几人上前便要将其拉下马来,碧霜一见心中大急,只得勉力运起内劲下马与恶霸缠斗。
碧霜逃出李府时匆忙间并未取剑,眼下二人出门也未再买佩剑,眼下只得空手相搏,碧霜拳脚功夫虽是平常但也不是这伙恶霸所能敌,只是郁郁寡欢数月,经历大难,内伤甚重,却非像少亭得白衣男子相救,眼下刚打翻二人,便觉气息混乱手脚无力,被一人从后扑到在地。
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少亭一转头见碧霜被扑到在地,二人正用麻绳捆绑,心里一急刚要冲过去,只觉背部一痛,已被一刀砍中,少亭已与碧霜感情甚深,便不顾自身奋力挥拳,又打倒几人,却身上又中数刀,只是众恶霸并无内力,刀身砍中少亭被内劲所阻,并未深入。
少亭见自身已是被砍得浑身带血,拳脚挥得愈加猛烈,此时全身疼痛却隐隐感到一股兴奋从体内传出,心中只想打个痛快,少亭已挥拳多时,内力散出,这天剑内力甚为特,竟不断随拳掌散入四周,此时众人只感寒气十足,甚为难受,行动渐迟缓。
少亭忽觉兴奋越来越强,竟似身上的伤口在不停刺激着自己,仿佛身体早已渴望着这等撕杀,手上拳掌更重,片刻后身边恶霸尽被击倒,转身一见,那二人已将碧霜手脚捆好,正惊恐的望着自己,见自己望来转身就逃,一刻也不敢多留。
少亭见碧霜倒在地上,虽被捆绑却无大碍,心中稍是平静,想到此地不可多待,抱起碧霜翻身上马,离村而去。
碧霜先前一时气乱无力,眼下却好了些,只是手脚还被捆绑着,那二人绑的十分之紧,颇是难受,转头一见少亭全身是血心中大惊,急忙言道:“少亭,你竟出了如此多血,现下感觉如何,速速去寻医救治。”俞少亭虽是全身出血,看起来甚为惊人,实则刀入肉未深,现下体内真气流转,血已止住,疼痛渐好。
少亭一见碧霜还被绑着出言关心,暗骂自己粗心,动手解绳笑着言道:“并无大碍,我却甚是糊涂,忘记替你松绑。”二人本已极是交心,感情愈深,眼下碧霜见少亭如此奋不顾身解救自己,眼中忽然流出泪,再言不出话来。
少亭替碧霜解着绳索,二人见了绳索心中不禁又触动了往事,便久久不言。
待寻到一处县城,碧霜便急忙催着去医馆,待大夫替少亭洗净包好伤口,出言刀伤不深,方才放下心来。眼下二人身上带伤不宜远行,于是四下打听租了一间小宅,只有两间房但是却有一个颇大的小院,便心下满意。
碧霜自小就是富家小姐,从未服侍过他人,眼下却不顾自身内伤,执意要照料少亭伤势,少亭争不过只得作罢,只是哪敢让碧霜多多劳累,却是二人相互照料,少亭日间与其密语,便把习内力一事仔细说出,二人相处日久,感情愈深,碧霜听了见此内力竟关乎少亭身体安危,便催其多多修习。
少亭遭此一事,便时常想起那日与恶霸相斗时的兴奋之感,已知自己内心深处怕是颇为好战,且出门在外不习武艺终是受人欺辱,便与碧霜商量,碧霜自然大喜又要少亭买了佩剑,要陪其同习,少亭担忧碧霜不肯让其动手,却还是买了剑。
此次出门血链留在柳镇,几本书却是随身带着,便取了出来,二人细看了些时候,碧霜言道:“据救你男子所言,这天剑应是功,你不如习之,只是我看了片刻,其上未记有剑招,只是些基本的使剑套路,我悟性不高,看的甚为糊涂,只怕无力帮你,你且自行研习下。”
少亭便细看了起来,只见其上所言,剑为百兵之王,习此天剑乃是追求胜敌之法,非是杂耍表演,此剑不拘于剑招套路,其下数页画了些基本使剑姿态,或刺或挑或横劈画圈等,其后又言这些姿态乃用剑根本,余下皆为衍生,待有所悟时自当明了不在细表,俞少亭虽不懂武艺,却也知道武功都有招式,此时看得一头雾水,便又向后看去。
其后所言乃是如何催动天剑内力配合剑意,少亭毫无经验,看的愈加糊涂,只得又翻过,其后却是谈起对敌,其言世间武艺千种万种,却都为制敌获胜,但各种兵器或拳掌脚或暗器之功,其特性并不相同,但其招式千变万化,却逃不出一个快字,天剑正是催动寒气影响其身而行克敌。
倘若对方身具功不惧寒气,则必为大敌,若要破敌非一言能说尽,但天剑大成时必无惧任何敌手。练此剑则需先练眼,若反应跟不上对方身形则必败,对敌时催动寒气,不拘于招式,需眼如电,看破对方变招,破敌便不费吹灰之力,剑法初成时讲究见招拆招稳守为主,其后境界愈深,眼光感应愈加深厚便可强攻,见招破招。大成时天剑心法应已习成八重天,放眼江湖应无惧于人。
只是对敌者若是用剑高手,却要留心,各派剑招千变万化,有些讲究见招拆招,有些稳守反击,有些却又强攻为主不顾自身,在各种剑法中唯有使快剑者与使慢剑者需留意,天剑大成时如能与你对剑者,必有绝学,快剑却还好说,慢剑却危险至极,此种剑法攻守兼备,若攻向你时必快如闪电万难抵挡。此时胜负已不在天剑而在于你自身,一百人习成天剑却也定有高下之分。
俞少亭见了虽是有些感触,却更是毫无头绪,又翻了过去,已是尾页,其后已是心法。只见其写道:“若此时却还有无可取胜者,则此时剑招已无用处,对敌之人的境界必不在你之下,只能习成心法九重天,方能以力破巧,一举胜之。”
只是这心法最后一重非同小可,大不同前八层,非常人能习之,如若不能切勿再行强练。
俞少亭看了细看许久也不得其法,便取了剑先练其开头所记剑姿,只是并不连贯,且又简单无比,几日后已练不下去,碧霜见了便也提剑与少亭过招,少亭只见碧霜举剑当胸刺来,想起练习剑姿便要将其剑拨开,却未想碧霜此剑只是虚招,剑刺途中已变招又攻下盘,情急之下急忙将剑下压欲档住,却见其剑竟划过一道长弧绕了开来,又刺向咽喉,便再也反应不及,被碧霜用剑指着喉咙。
少亭见了不禁颇为懊恼,言道:“碧霜,这天剑毫无套路,如何能对敌,眼下我毫无眼力,无法看出你的剑意。”
碧霜掩嘴轻笑道:“我观此天剑意境极高,莫说是你,我也是毫无头绪,眼下想来你绝无法修习,此剑看来并无入门之功,不如你还是先习血经上那掌法。”说玩又觉气喘,全身无力,少亭见了急忙将之抱入屋内。
此后少亭便习起血掌,少亭本就甚为聪慧,其掌法与内力相融,习起来颇觉顺利,心中大喜,便白日习武,晚上修习血与天剑心法,只是这数日与碧霜言语少了许多,碧霜见其终顺利习武,也心下欢喜不去打扰,闲来无事便翻看起那淫缚道,先前见了已是心中有些难耐,当着少亭面又羞于翻看,眼下便细看起来。
碧霜本就对捆绑极感兴趣,此时见了欲罢不能,日日坐于床上翻看,此书涉及甚多,脑中更是时常想起如月,想到将此书之法用之如月身上的情景,想到此处本被如月伤透的一颗心又热了起来,片刻后却又伤起来,一时想念如月一时又气恼万分,直想将书上许多法子用于如月身上,不禁想起如月那雪白而又异常肥大的屁股,见到书中所言灌肠之法,顿觉浑身燥热,蜜穴竟隐隐有些湿润。
一月后,碧霜伤势已无大碍,便时常与少亭过招,初时少亭手忙脚乱,时日久了也渐能拆起招来,只是二人都是点到为止,与真正对敌性命相搏,不可同日而语。碧霜在房内翻看淫缚道也渐不在少亭面前避嫌,二人便连最隐秘之事都已说出,碧霜也无了顾忌,时常拉起少亭讨论此书所记,少亭已知其与如月之事,心知碧霜喜爱捆绑,自己眼下虽沉醉与习武之中,但本也颇为喜爱捆绑女子,便日常与之讨论。
碧霜渐感讨论却还不过瘾,便要少亭来捆绑自身,但少亭不知为何,对碧霜有一种难以言语的亲近之感,且碧霜体态娇弱现伤势刚愈,心中对其只想呵护,并无一丝捆绑欲望,执意不肯,碧霜也只得作罢,却时常自缚起来,少亭见了甚为无奈,碧霜只是嬉笑,无半点顾忌。
又过去十多日,碧霜伤势已然痊愈,二人都感在此甚为气闷,便收拾离开此处,又行走各地,权当是散心。
这一日沿路而行,前处却是一湖,被风一吹,感觉到清新的水气吹在身上,清爽无比,便沿道而行,碧霜眼下伤势已愈,却还是偎在少亭怀里,二人共骑一马,二人密语不时笑出声来,沿路行去,忽见前方有一大棚,背靠湖水,却是一处打尖之处,便行了过去。
门口伙计一见二人,迎了上来说道:“二位客官,内还有座位,需要点什么。”
少亭言道:“上壶好茶,来些点心吧。”
二人下马,那伙计牵马而去,进入棚内,见里面人数不少,多为江湖人士,身配刀剑,二人便寻了一空桌坐下,此处凉风悠悠,还可欣赏美景,甚是不错,待伙计上好茶水点心便低声密语起来。
过了些时辰,忽闻店外伙计大声言道:“小店乃小本买卖,不便施舍与人。”
少亭抬头望向店外,见一年轻女子与一少年立于店外,女子长的颇为美貌,少年却是面上有些黑,颇是廋小,约莫十五六岁模样,只听那女子言道:“妾身携弟回家探亲,未想钱财在客栈被人偷去,眼下身无分文,还请店家好心,施舍一二。”
那伙计却是不肯,便要赶人,只听棚内一人说道:“店家,给此女些食物,便记在我的账上。”那伙计自然连声答应,转身去准备,少亭望向那人,只见乃一年轻男子,面上俊朗,英气不凡,此时面上露出笑意,不禁心中生出好感。
那伙计刚取来食物交予女子,远处忽响起马蹄声,片刻后来人已至店外,只见一是一老道,下了马行入店中眼光一扫望向方才那年轻男子,喝道:“劣徒,不在山上好生习武,却下山玩乐。”
那年轻男子却不见惊慌嘻嘻笑道:“师傅,不必心急,以我才华,重振我青城威名指日可待,只是眼下此处甚美,师傅何不一起品茶赏景。”那老道大怒便要去打,年轻男子轻轻一跃已出棚外,言道:“师傅,据闻此地不久还有花会,待我看完便回山修习。”说完纵身远去,那老道急步上马追去。
伙计楞了一下,猛然惊醒,追出去喊道:“公子,你还未付钱。”只是早已不见踪影,无奈转身又见了那女子,上前夺过食物,骂骂咧咧起来。
碧霜见了有些微怒,刚要发话,少亭已言道:“店家,方才那人的账我结了,这女子乃可怜之人,你将食物予她,我也一并结算。”那女子自然高声言谢,后带其弟离去。
碧霜看了许久湖景,便想离去,二人骑马而行,忽下起雨来,少亭急催马速行,见前方有一破庙,行了过去,将马系在屋檐下,二人进入庙里一看,乃是一小庙,已然残破不堪,显是早已无人来此,又见里面竟也有二人,正是先前姐弟俩。
那姐姐见了又上前谢过,其后四人便交谈起来,碧霜与那女子坐在一起,少亭拉过那少年坐下,交谈后得知此姐弟姓风,姐姐叫风秋萍,弟弟叫风无涯。少亭本是文人听了笑道:“小兄弟名字颇雅,想来令尊定是文人。”
那风无涯听了却眼一暗说道:“我父母都已过世,只剩我与姐姐相依为命,眼下正是与姐姐去寻远亲,还不知如何。”
少亭一听知触及其心伤之事,想到此处四人父母皆亡,亦是感叹也不言语,只听碧霜与那女子还不时低语。过了些时辰,屋外雨停,碧霜说道:“少亭,你骑马去买些饭菜,我也有些饿了,正好与秋萍姐姐无涯弟弟同吃。”少亭便出门骑马而去,回到先前店家,却见大棚已空,显然店家见下雨,收了摊子,便向远处寻去。
碧霜与姐弟二人等了些时候少亭却还未归来,碧霜便起身有些不耐,刚要出门,只听庙外马声响起,以为是少亭回来,却见两个大汉大步入了进来。碧霜一见此二人面色有些不善,均手提长刀,心知有些不妙,恐是遇上绿林大盗。
那二人入屋一见,见是二个美貌女子和一年弱男孩,细打量一会,确定只有眼前娇小美女会些武艺,便哈哈一笑,一步步走上前来,碧霜早已急忙后退取了长剑,其中一人笑道:“我兄弟艳福不浅,不想此处竟有二位美女等候。”
碧霜冷言道:“还得看你二人有无这个本事了。”说完一剑刺出,三人已是斗了起来。
那二人本欺碧霜乃女子,又观其似内力不强,便大意起来,却不知碧霜喜动,内力虽未勤于修习,剑法却颇是不凡,片刻后一汉子肩膀已被一剑划过,碧霜此时伤势刚愈力道还有些弱,这一剑却还不重,那二人大惊,不敢大意,全力使起刀法,渐知碧霜力弱,便施展起大开大合的招式,想耗其力气,却也符合刀意。
这二人武艺虽还可以,本还不是碧霜对手,只是现伤势刚好,又多月未曾习武,退步不少,眼下一时斗了个平手,只是碧霜剑法在其二人之上,此二盗身上已是多了些剑伤,虽无大碍,却有些疼痛,二人未想此看起来娇弱的女子,剑法却甚好,一人眼光一动已望向风家姐弟,碧霜一见心中一惊,果见一人移向姐弟。
知其要用姐弟威胁自己,只得档在前面,本来占着轻身功夫躲避重刀,尚占些上风,眼下退避不得,已与二人硬拼了几剑,只觉刀上力道甚大,手被震的发酸,又勉力硬接了几刀,长剑终脱手而出,碧霜拳脚功夫平常,转眼已被逼入墙角,片刻后被一人用刀架于颈上,便不敢再动。
转眼被二人脸朝地压在地上,双手被扭在背后用力握住,风家姐姐早已吓的紧抱住其弟,缩在墙角。一人出门,片刻后取了绳索回来,却是几捆粗大的麻绳,二人将绳索绕过碧霜身前将双手缚在身后,又将双腿紧捆,知其武艺不凡,不敢大意,在脚踝一直绕到膝盖,又将双腿反折与双手紧捆在一起,绑了个驷马攒蹄。
二人检查一下,确定无法挣脱,又拿了绳索要去捆风家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