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约了朋友喝酒,就……先走了。”姚杏杏偷偷瞧了眼魏霖川,心里酸涩又失落,勉强带笑的告辞逃走了。
眼看着姚杏杏说完话迫不及待的离开,而魏霖川居然全程头也不抬的盯着棋盘,戚长平大感疑惑的问道:“你们吵架了?见了面怎得比生人还生人。”
魏霖川丢掉捏在指尖装模作样的棋子,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不是吵架,是分手。”
“为何,谁提的?”虽是这样问,可看魏霖川的样子,戚长平不觉得会是他开的口。
魏霖川冷淡的扫了眼他充满求知欲的脸,“好心还是不要太重。”
戚长平一噎,收回了看热闹的目光,过了会儿换了态度,认真的问道:“真分还是闹矛盾?具体什么问题,说出来我或许能帮你想想办法。”
论修为、天赋他或许不及魏霖川,但男女感情的事上,他戚长平至少要甩魏霖川八条大街。
魏霖川闻言眸光微动,启了启唇,半晌却又一字未吐。
“帮我看好晋南的产业就行,其他的少操心。”丢下这么一句,魏霖川起身理了下压皱的衣摆,信步往外走去。
独自守着一堆佳酿的戚长平,指尖轻捡起面前的白子,唇角微扬,“若我猜的不错,他分明是忙着追人去了。”
离开戚长平的院子后,姚杏杏随意挑了条小道走到底,最后来到溪边坐下,她并没有约朋友,涂山晋倒是发消息找她,但她不想回,看完信息后就不再理会。
再见到魏霖川,她心情很是复杂,穴口闷的慌,不知如何排解,就靠吃东西宣泄,瓜子、果仁灵果,甚至掺了梨花酿的果酒也被她一不留喝的精光。
等身体逐渐有些热,头也隐约发晕,姚杏杏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喝两掺酒喝上头了,于是收拾起身,准备回房睡一觉再说,也正好暂时不用去想那些伤心事。
半路上,她偶然发现一对男女在道路上并肩闲谈,衣袂相接,相谈盛欢,定睛细看,却不想男女她都认识。
气质清冷,情颇显孤高冷漠的魏霖川,浅笑嫣然,侃侃而谈的温雅仙子陆筝。
气质出众的两人站在一起,看着竟是这般养眼,也是这般刺眼。
姚杏杏扶着树干望着远处登对的男女好一会儿,掐了掐手心,忍住不该有的冲动念头,转身绕道回院子。
都是分手状态了,别人找第二任也是理所当然的对吧。
她姚杏杏一个前任凭什么管那么宽。
察觉到暗处的视线消失,魏霖川倏然停下脚步,在陆筝不解的看来时,他三言两句指了路,“沿着这条道走半刻钟就能到大堂,我这边还有事,陆姑娘请便。”
魏霖川走了,脚步有些快,像是忙着去追什么人,陆筝蹙眉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失望早早结束这样的独处时间。
陆筝是在闲逛是偶然遇见魏霖川的,为了和他搭上话,上前谎称自己迷路了,请他带她去大堂。
两人这才站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对方便匆匆离开,这让陆筝不免有些郁闷。
她好歹也算是个难得的美人,就这样把她丢在路上,是否太不识情趣了些。
姚杏杏挑的路有点远,她走的累了,胃里加心里的难受,导致她半路上产生一阵强烈的反胃,弯着腰在路边吐了好一会儿。
吐透审嘴里很不舒服,强撑着身体掐了个除尘术清理了秽物,艰难的迈着有些飘的步子,继续往回走。
两掺酒可比单独和一种酒更容易醉人,可这个道理姚杏杏现在才知道。
回到院子里,她已经晕的站不住脚了,扶着石桌坐下,倒了冷茶簌了簌口,接着灌下去几口醒。
冷茶没什么醒的作用,没一会儿姚杏杏便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院子里的人已经安静下来,魏霖川此时悄声进门,走至她身边,见人睡的很沉,小心的抱起她往房间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