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回头按住涂山晋来回看,不明白魏霖川的脸怎么会出现在门口。
随后坐在膝盖上怀疑起了人生。
此时涂山晋坐起身,揽着她的腰若无旁人的打趣,“我刚来你就这么热情。”
而后一副才发现魏霖川在的样子,微惊讶的说:“小师叔,你怎么在这里。”
魏霖川端着醒酒汤进屋,不紧不慢的放去一边,才抬眼看涂山晋,“这话该我问你。”
目光在瓷碗上定了一瞬,涂山晋已经明白之前照顾姚杏杏的人是谁了。
见他不语,魏霖川泛凉的视线落在他搭在姚杏杏腰间的手臂上,不悦的开口,“松手,她多少算你半个师叔婶,岂容你随意惦记亵渎。”
说着便带走姚杏杏。
涂山晋靠在床头,望了眼在他怀中的人,视线往上和魏霖川对视,启唇冷笑:“师叔婶?我可没有会和我上床的师叔婶。”
若非姚杏杏要拜师,因此和他在后山独处几年,自己又怎会和她分离如此之久。
魏霖川目光骤冷,凌厉的眼射向涂山晋,后者不甘示弱,继续道:“临川换灵根之行要我细说?到底是谁先惦记,谁做这个插进来的外人,你比我清楚。”
魏霖川沉着脸没有反驳,他清楚当时三人发生着怎样的纠葛,却不能去阻止,因为他一旦出手改变,谁也不知姚杏杏最后能否换成灵根。
他赌不起。
空气中蔓延着冷肃的对峙,姚杏杏不安的回抱揽着自己的人,熟悉的气息叫她感觉心安,亲昵的蹭着他的肩膀呢语,“小师叔。”
因她的动静,魏霖川低头看了她片刻,找回底气般的回了涂山晋,“她现在选择的是我。”
“马上分手了。”涂山晋嗤笑。
分了他就有机会了是么,魏霖川完全冷下脸,一字一句的道:“只要我不同意,便不会分。”
涂山晋目光厉了一瞬,很快恢复轻笑,“你竟也想胡搅蛮缠?她与我抱在一起时可不像还记得你。”
气氛顿时更加紧绷,空气中似乎弥漫了杀气,两个男人的视线相交碰撞,仿佛下一秒就会打起来。
这时姚杏杏忽然放开魏霖川,趴在床边不断反呕,她胃里不舒服的想呕吐,却也不经意间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魏霖川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涂山晋干看了一会,不甘冷落的过去把他够不到的醒酒汤端了来。
接过碗时的对视,又是一阵火花四起。
等姚杏杏喝完醒酒汤,魏霖川扶着她睡下,掖着被子冷冷瞥了眼旁边的涂山晋。
“你可以走了。”
涂山晋挑眉不快,“你又非主人,凭何下这逐客令。”
曾经魏霖川会理所当然的以主人自居,如今看着没有留自己任何痕迹的房间,他晃了一瞬。
不过在涂山晋面前,他仍态自若的道:“你又怎知我不是这屋子的主人,总不会这等闺房话她也同你说起。”
想起他们在一起几年,魏霖川就是住进这里也不怪,涂山晋顿时有些失语。
片刻后他轻哼一声,“走又如何,往后我多的是时间和她相处。”
就凭他知道她身后有个同仁宗,以及妖族的阵法这个秘密,为了稳住自己,姚杏杏绝不会排斥他靠近。
来日方长,他不信魏霖川能一直霸占住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