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在整她吗?姚杏杏望着冒着尖的碗发愣一瞬,然后拿起鸡腿递到他嘴边,“不行,这鸡腿分明是你自己夹的,你要自己负责吃了。”
她都要吃饱了还给夹一个大鸡腿,能吃得下才有鬼。
见她执意把鸡腿递给自己,涂山晋便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细嚼慢咽下去后道:“放心吃,我尝过了,没毒。”
“……”姚杏杏瞬间一头黑线,谁是要他试毒了。
懒得跟他没脸没皮的样子计较,把鸡腿放回碗里,气呼呼的埋头吃饭。
大晚上吃撑了的姚杏杏跑到院子里消食,一会儿看看左侧被暴雨打的垂头丧气的花枝,一会儿去右边摸摸新出现的秋千。
秋千架上湿漉漉的,还堆着不少花楹花,没法坐下,所以看了个新鲜后,她就回到屋檐下的椅子上坐下,懒洋洋的瘫着。
乌云飘走了后,漆黑的天空中群星一片,迎面吹来的凉风送来痈审独有的清新气息。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现在的场景有种微弱的熟悉感,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应该有过相似的片段。
旁边的椅子有人落了座,目光先顺着她的视线往天空中瞧了眼,一无所获后来到她身上。
涂山晋把她搭在边上的手抓在手心,轻声问:“看什么这么专注。”
姚杏杏转过头看了他片刻,用力眨了眨眼皮,“我想家了。”
这一副耸拉的模样,真是委屈又无助。
涂山晋心怜的把人捞到怀中抱着,轻拍她的后背,“我陪着你,明天我们一起回你老家看看。”
他说的是姚岚的老家甫合,但姚杏杏说的根本不是那里,她抱紧涂山晋的脖子,埋在他肩膀上的头使劲摇了摇。
“不去。”
人伤心的时候最怕有亲近的人安慰,因为越安慰就越委屈。
比如明白涂山晋会包容自己,所以此时在他面前她就愈放任自己难过,颓废。
涂山晋想她是怕回去看不到亲人会触景伤情,才不想回去,便也不再说陪她回去的话。
转而问道:“肚子还感觉撑么。”
“不了。”
涂山晋把人从大腿上一把抱起,带着她往二楼的房间走去。“那回去睡觉,一觉醒来什么烦恼都没了。”
对于他的话,姚杏杏不置可否,安静的靠在他身上走,不得不承认,她有些享受涂山晋怀抱的宽敞和给的宁静。
片刻后到了房间,他把人放在床上坐好,蹲下身替她脱去鞋子。
“早些睡。”嘱咐最后一句话,他转身准备离开,下一刻,袖子便被人拉住。
“能不能陪我一会儿。”
涂山晋回头,看着她的脸半认真半玩笑的说:“我要是留下来,可不会只是陪一会儿那么简单。”
他的意思她岂会不懂,语塞的张了张嘴,犹豫的慢慢松开手。
但还没松完就被对方抓住,“说出口的话不能反悔,我答应了,等我先关门。”
语毕,捏了捏她的手后松开,回头去关房门。
再回来时,姚杏杏已经躺在了床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占据着半边床,而另一边显然是为他留的。
棉被被她用的久了,里里外外都沾上了她的气味,尤其当被子里温度上升,味道更浓郁了。
相比物件上残余的气息,涂山晋更喜欢直接抱着她细细的嗅,上床后也不做多余的动作,翻过身将她拉进怀里。
“想睡觉还是再聊聊。”虽是亲密无间的抱着,但他也未做什么冒犯的举动。
这样的感觉陌生又熟悉,姚杏杏适应的动了动头,在他肩膀上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准备闭眼。“我困了。”
涂山晋不免觉得好笑,所以叫自己留下来就是为了凉着么,忍笑时的鼻息轻拂过她的额头,旁边的额发也轻颤了颤。
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低声轻哄了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