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到的时候,中午的宴会已经开始了一会儿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照理说幻青蜃是不能进去参加这个宴会的,因为她毕竟只是“东傲”的一名普通学员。但是基于天开语大包大揽,大拍胸脯的表示由他带进去绝对不会有事的前提下,她还是跟进去了——毕竟在刚刚陷入初恋的少女心中,情人说什么都是对的,情人的承诺都是可能实现的。
刚一进入大厅,两人便受到了隆重的“注目礼”迎接。虽然心下惴惴,然而天开语还是感觉出有一道不同所有人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但眼下他却无暇顾及这道与众不同的目光是谁的。
但是令天开语出乎意料的是,见到天开语和幻青蜃后,不但“平虏”的有我梁等没有表现出不悦,连“东傲”的暴天等人也末对安排跟着天开语的幻青蜃施以责怪。
相反的,见到二人后,双方均十分亲热地招呼他们赶紧入席。天开语虽然欣然就座,心里却对他们的反常表现感到诧异。但略一沉吟,他便猜想出了有我梁和暴天是怎么想的了。
在有我粱方面,自然是认为天开语去办他的“正事”了,既然他这么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还坐言起行,刚安顿下来便开始“行动”,他们当然不会怪他了——相反的,如果要怪他,恐怕也是怪他不多“忙”一会儿。
而暴天对幻青蜃不加非难,无非是见她和天开语一道进来,这足以证明她时刻都和天开语在一起,从而可以推断出天开语绝不会发现“东傲”基地的什么秘密。
因此,两方面各怀鬼胎下,便在无形中给了天开语和幻青蜃一个方便!两个人甚至连多余的解释都省却了。
待随着幻青蜃的引导坐定下来后,天开语才得以有空仔细观察整个宴会大厅里的情形。
这个宴会大厅大小倒也和“平虏”的“棠韵阁”相当,只是那四处的装饰可就考究华丽了许多。里面好多的饰品甚至令人产生这里到底是个训练基地,还是大饭店?
天开语对这里的装饰没有多少兴趣,只一览而过,倒是对参加这个宴会的人员注意起来。
现在他可以看一下大厅里是什么人在那样怪地注视着他了——因为直到现在,他仍能感觉到那目光时不时地向自己这个方向投射过来。
天开语感觉呼吸有些不畅起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在这里看到了时凤鸣。
其实他应该想到的,因为时凤鸣作为“东傲”基地有数的几名高级教官,参加这种宴会是理所当然的,不参加的话才叫人怪。
他分明从那惊鸿一瞥中看到了浓浓的幽怨和迫切……
他立时感到坐立不安起来。
毕竟天开语的真实身分还是名学员,所以尽管他得到了一个单独住所的超常待遇,但在宴会这种等级最为森严的场所,他还是不得不和两方面基地的学员同席,当然,这些同席相陪的也都是些“东傲”的顶尖学员。
说实话,天开语真的担心时凤鸣这么露骨地频频将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会被“东傲”,甚至是“平虏”的有心人察觉;而在目前一切都不明朗的状况下,他实在不想再节外生枝。
可是他又深深地知道,以时凤鸣这种怨妇的心态,很有可能做出一些不管不顾的事情来,这才是令他真正头痛的要命一着。
不过天开语毕竟有着几世记忆,经历非凡。虽然这种高面比较麻烦,但他还是想到了应对解决的办法。
就在大厅里的人热热闹闹地吃喝说笑之际,他端起了一杯气味浓烈的“地火龙泉”,主动走向教官席位。
“各位‘东傲’的将军、教官们,我在这里首先代表我们‘平虏’的学员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同时也借这个机会,对‘东傲’的超卓武学表示我们的敬意!”言毕双手端着杯子在空中绕了一圈,随后将杯中的“地火龙泉”一饮而尽。
这时他的身边立即伸出一只擎着水晶瓶的皓臂,却是风飘醉紧跟在他的身后,预备好了替他重新斟满“地火龙泉”的。
天开语会意地对风飘醉一笑,随后又举起杯子道:“接下来,我想冒昧地藉着‘东傲’的款待,同样代表我们‘平虏’的学员敬有将军和来教官,感谢你们辛勤的教导,才使得我们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学员得以成才!”言毕又是一饮而尽。
这连番的祝酒辞说得在场众人无不连连点头。却在这时,天开语又继续斟满了杯子,众人立即低下了声音,不知他还能说出些什么。
只听天开语继续朗朗道:“这次我要敬的是暴天将军、夸教官和时教官……”
说到这儿他有意停顿一下,好带动悬念气氛。果然,一席人均被他的话头勾住,不知他下面要说出什么来,时凤鸣更是一双流盼美目眨都不眨地盯着她的心上人。见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后,天开语才微微一笑道:“我要感谢你们及时给我们传输了武学发展的新思路‘东傲防御’使得我们对原有的武学应该如何发展有了更深的认识,同时还望在座的‘东傲’各位将军、教官能不吝赐教,对我们这批来这儿的‘平虏’学员加以指导!”说完便一饮而尽。
一席人均未想到天开语竟然会来这么一手,不但将所有的漂亮话都说尽了,还连带着表达了此番“乎虏”刚来“东傲”的目的。面对他的大力吹捧,暴天等虽对他说的“不吝赐教”有所保留,但好听的话还是挺受用的。在有我梁方面则面子上的光彩也不逊色,皆因天开语这等出色的人才居然在这么公开的场合下感谢自己的栽培,今后一旦成名,那么今次宴席上的一番话自然就成为金牌子告了!一时之间只觉面子上大有光彩,一向平和的色也变得颇为自得骄矜。时凤鸣看着爱郎的眼早已是异彩涟涟,只恨时地均不适宜,否则早扑进爱郎的怀抱中了。
天开语如此做作一番后,趁着一桌人各自得意,迅速向时凤鸣递了一个眼色,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他的时凤鸣自然心领会。殊不知此刻席上尚有一人正冷眼将二人的暗通款曲尽收眼底。
“天哥,刚才你在敬酒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人一直在注视着你?”风飘醉一边陪天开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边低声提醒他。
“当然了,你说的是那个时凤鸣教官吗?”天开语心情轻松地轻声回应她——既然和时凤鸣联系上了,下面的事情也许就好办些了。
“不,我说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现在风飘醉之于天开语的身分颇为妙,她既把天开语当作她生命信仰中的“波切旬月大”,但同他的合体之缘又使她将天开语看作私下关系最亲密的丈夫,因此,对天开语她既有奴仆的忠诚,又有着妻子的关心。基于这两点混合复杂的情感,只要在天开语的身边,她总是机警地观察着他周围的一切动静,为他的活动和安全负起责任。
天开语下由一怔,不过却没有停下来回过头去再次确认一下,而是轻轻问道:“是什么样子的……”
“暴天左面第二个,脸色有点白的那个!”风飘醉一边小声回答一边向他靠了靠,他们已经到了自己的座位。
“你真的好棒哦!”一旁的幻青蜃一脸的崇拜和倾慕。「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天开语对她笑笑,坐了下来。立即听到了一桌子的赞美声,不禁心中暗自好笑:这是社交中起码的手段,只不过在这种近乎封闭的基地训练生活里,人人都忽略了这一点而已。
“我……我是铃玲珑,你还记得吗?”就在他的正前方位置,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迟疑地对他道。
天开语眼睛一亮,可不就是那个让他想起和小魄儿气质相近的少女吗?
“啊——对啊,我记得你哩!”他不知不觉中脱口而出,随即便暗自叫“糟糕!”原来,几乎在他话说出口的同时,从几个方向射来了足以将他“杀死”的目光。偷眼一瞥,竟然是幻青蜃、刑可;风飘醉和莉莉明香虽未如她们两个般的“狠毒”,却也闪过一丝的惆怅。
天哪!他这才发觉,自己坐的这一席居然全是女生!
怎么会是这样的?他不由呻吟起来。
不过看来好像幻青蜃的级别要比之铃玲珑要低,因为他分明听到铃玲珑在轻声命令幻青蜃:“青蜃,你到底带‘天之拇指’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幻青蜃立即睑色变白,显然对铃玲珑的问话有些紧张,而这紧张又明显的不是来自提问的本身,而是来自于对铃玲珑本人的畏惧。
“我……我只是带着在‘遁天大阵’里转了转……”幻青蜃嗫嚅着回答。
铃玲珑的脸色立时变得更难看了,不过这脸色却立即又转了回来:“难道你不知道‘遁天大阵’不可以随便进出吗?万一你没带好路,把人弄丢了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回来的!”说到未了的时候,声音明显严厉了起来。
风飘醉等人虽不明白她们说的“遁天大阵”是个什么东西,但从铃玲珑的语气以及幻青蜃的表情中还是能感觉出来这个叫什么“大阵”的颇具危险性。
“咳,咳……”天开语有些听不下去,有意无意地连咳几声。
铃玲珑何等的乖觉,立即觉察出天开语不太高兴,当即话锋一转道:“其实也没什么,如果‘天之拇指’不介意的话,下一趟我愿意带你去看看——保证不会有危险的!”
天开语念头一转,立刻在心里同意了她的提议,因为很显然的,铃玲珑的地位在“东傲”看起来要比幻青蜃高,那么从她那里入手的话,也应该能够获得更多关于“东傲”基地的资料。
但眼下却不是表态的好时机,因为还有个楚楚可怜的幻青蜃在身边,他不能当着她的面答应钤玲珑,这样会伤小丫头的心的。
他轻轻举起杯子,将杯子放在眼前,眼睛却注视着那杯壁反射出来的身后景象。
“……唔,看到了,就那个脸色青白的人了。”
这个人会是谁呢?
天开语躺在床上,搂着幻青蜃舒适地靠在一只柔软的大枕头上,眯着双眼,情闲适地听着幻青蜃对宴席上,“东傲”教官、学员的介绍。
从她的口中,他还是得知了,那个脸色青白的男子下属于“东傲”基地,似乎是别的地方来的人。不过从他坐在暴天身边这个座次来看,应该身分不低。
他的手这回可安分了许多,虽然是搂着幻青蜃柔软弹跳的胴体,却未在她的身上施以不轨行为。幻青蜃毕竟是个青涩的果子,对这男男女女的事情还处在懵懂的状态,先前虽在天开语的爱抚中尝到了异性的滋味,但究竟未及到那最后的一步。
因此,虽然现在被天开语搂抱着,却也只觉得温馨安宁,心中并没有产生过深的需求。就眼下天开语搂着她,时不时地在她睑蛋、额头、鼻尖、小嘴上轻轻地叨吻,就已经令她的心里甜蜜快乐无比了,认为男女之间的乐趣到这里已经是很好的了。
在听完幻青蜃讲完中午宴席上的各个人的情况后,天开语大致排了一下,竟发现,除了“平虏”和“东傲”,席上居然还有十多人是他,包括幻青蜃都不认识的!
他不禁有种闷闷的感觉,不知此行是对是错?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今次他只管把“东傲防御”武学心法的事情摆平,绝不插手干涉其他与此无关的事情;因为他心中隐隐产生一种感觉,这次来“东傲”一定会有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就在这时,外问客厅响起了门铃声。天开语立即本能地施放出气机进行感应探一测:那气机一放即收,同时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原来是时凤鸣来了。
“进来吧!”他以真气能量裹着声音向门口传出。
幻青蜃没想到天开语竟然就这么叫门外的人进来。想着自己还躺在他怀里,这情景要让人看到可就糟了!便忙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坐起来。
天开语既已知道进来的是时凤鸣,当然不会当作一回事,因此便紧紧将幻青蜃固定在怀中,不放她起身。一边还调笑道:“不要怕嘛!难道你不想让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吗?”
幻青蜃又急又羞,少女的羞涩本能使她急于挣脱天开语的拥抱,但天开语的一番话又让她迟疑——心上人这么说,难道是在怪责自己?可是她不是那样的人呀?
一时心中天人交战,身上竟沁出了一身的急汗!
天开语好整以暇地看着幻青蜃进退两难的样子,不觉心中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由不得幻青蜃多作考虑,时凤鸣已经急冲冲地掠了进来。
眼前的景象令她一呆!
“开语!你……你们……”也许是眼前的画面太过刺激,直冲击得她一时间说话都有些口吃,大脑竞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感觉。
天开语却一笑,松开了幻青蜃。不过幻青蜃此时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反而不再试图躲避,索性就这样继续偎在了他的怀里。
“哈!原来是时教官呀!”天开语笑嘻嘻地招呼时凤鸣。
时凤鸣登时只觉胸中一口气上涌,面色突然煞白,嘴唇哆嗦,戟指天开语道:“仿……”
天开语反倒被她出乎意料的激动给吓了一跳,忙收起嘻皮笑脸,从床上一跃而起立在她面前,关切地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怎么啦?凤儿?”此语一出,仍躺在床上的幻青蜃顿时瞪大了眼睛……敢情时教官和他非常的亲密啊?
却见时凤鸣仍定定地望着天开语,只是一双美丽的眸子里满是伤心、失望和怀疑,一层薄雾悄然笼在了她原本剔透的眼睛里。
只见她面上色数銮,虽未说话,但那模样令天开语看了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终于,她突地将天开语的手一甩,竞扭身向门口跑去!
天开语这下真的着急了!要知道他在“平虏”基地的时候,一直都是荒诞不羁,向来对雪漫雅等诸女是如此的,而雪漫雅等诸女从来也末为了他新勾引了一个女人而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可是眼下时凤鸣却分明是生气了!
他连忙追了出去,还好在时凤鸣开门前将她一把抱住了。
“凤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生气就要走了?”他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身,感觉那里清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