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一方面她感觉心中原有的堵滞一下松畅了开来;另一方面,却又生出了更大的紧张——天大哥会怎么想呢?天开语一怔,的确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便笑了起来:“没有什么呀?其实轻浓你不用告诉我这个的,”
舞轻浓却轻轻离开他的胸前,咬着下唇,目光一瞬下瞬地看着他,情复杂地说道:“不行,轻浓若是不说出来,只怕会难过死的——因为现在轻浓感觉越来越离不开天大哥,所以才一定要说出来的!”
天开语宽和地笑笑,道:“是吗?那么轻浓的‘图谋’是什么呢?”
舞轻浓摇了摇头,愧疚道:“请天大哥原谅,这仍是不能说的……”
天开语不解地摸了摸鼻子,耸耸肩道:“那就不用说了。”
舞轻浓却又摇了摇头,道:“可是轻浓一定要让天大哥知道,以前也许轻浓与天大哥亲近有着另外的打算在里面,可是从今日起,却是全心全意地爱着天大哥的!”天开语笑了。
他已经明白了这个美丽的少女想表达些什么了。
毕竟是在单纯真挚的青春年华里,即便有再多的心机,但是一旦遇到人类最美好的感情——爱情的时候,一切的复杂便会依然无法控制地归于简单。舞轻浓的这些话,若是放在稍大一些年龄的女子那里,也许就不会说出来了,而只会在日后的接触中悄悄地转变。
从这点来看,她仍是与发红萼一样是可爱纯真的女孩子,他应当精心地爱护她,不让她在这种事情上面感到患得患失。
“我知道,我感受得到。”轻轻地说着,他温柔地将舞轻浓的睑儿捧起,在那花办一般娇嫩水灵的唇上柔柔吻了下。
“天大哥……”舞轻浓再也无法承受那浓得化不开的柔情,终于哽咽一声,死死地抱住了他。
……身上的衣物无声无息地滑落,被爱情笼罩得喘不过气来的少女,不顾一切地绽放了自己鲜花般的娇嫩胴体,主动迎上了男人那高昂的振奋……
“天大哥,谢谢你……”一声娇吟后,舞轻浓终于从邪欲仙欲死的昏迷边缘回过魂来,浑身不住抽搐地吐露着发自肺腑的生命颤音。
天开语身心俱畅地感受着那灼热紧窄的缠裹与收缩,良久才悠悠地叹出一口气来。
“轻浓……你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他轻啮着舞轻浓雪玉也似的耳珠,呵着热气柔声道:舞轻浓整个身心都化了一般,早飘飘然浑不知人在何处了!天开语火热赤裸的情话,立刻将她那仅剩残篝的原始热情再度点燃——只恨此身已经疲软无力,只能在心中燃烧那熊熊的爱火了……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等舞轻浓再次清醒过来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边已经围坐着凉羽飞和发红萼等四人了。
脑中一声轰响——不好,他们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天哪,自己这个样子给他们看了,可真是羞死人了!羞涩的本能立刻促使她一下蜷起了身子,一面惊叫道:“天大哥——”
刚叫出声,她便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身穿戴整齐了——似乎刚才的疯狂只是一场梦而已……
不过她立即便确定了这梦的真实性。
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隐秘之处残留的灼热异感以及那余沥流遗的冰凉这时发红萼的声音在她耳边亲切地响起:“怎么样,轻浓?你是否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这话一问,舞轻浓本能地便想到自己羞处的感觉,下自觉地点了点头。旋即又醒悟过来——红萼哪里是问这种事情呢?看自己都想到哪里去了……只听发红萼继续道:“呀,这就好了!想不到天大哥居然在我们昏睡的时候,已经替我们重新疏导了一下全身的经络呢!”
帕帕真不砣也欢喜地叫道:“真的呢!我感觉自己好像换了一个身体一样,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力量!”
凉羽飞接着叹道:“天老大果然下愧是‘天之拇指’,我们真是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啊!我感到自己真元的调用比从前要快速轻捷得好多,而且真元能量的产生补充也没有了滞涩!”
通波冈更是“啧啧”不已,咧开了一张大嘴只知道傻笑,在他的身体周围,正浓淡相宜地围绕着一层青色的雾气,而他那身体,则似浮似荡地晃动着——这正是即将腾空飞行的征兆。舞轻浓这时才感觉自己的体内似乎有一种新生的感觉,所有的气脉流动都轻快顺畅了许多:心中一动,便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天开语定是在施行精控制后,对她的身体进行了一番作为,而且极有可能用的是“异人扩脉”术!从发红萼、凉羽飞、帕帕真不砣以及通波冈的情况来看,无疑他们也得到了这个几近令人脱胎换骨的惠益!不过此时舞轻浓已经没有过多的惊讶了。因为现在天开语做出任何事情,她都只会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在这个世界上,真是令人怀疑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想到这里,她才记起好像天大哥并不在房间里,四顾一周后,若有所失道:“咦?天大哥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发红萼笑着拉住她的手,亲昵地道:“就想着天大哥!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天大哥有事情早出去啦,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舞轻浓一怔,抬头往窗外望去——外面的天色居然已经将近傍晚了!“呀!怎么都这个时候了?一天这么快就过去了!”她忍不住吃惊道。
“是啊,很长时间呢!”通波冈说着指了指床头墙上的一具“超微光晶”显示幕,那上面正显示着天开语离去时的留言,以及当时的时间,舞轻浓看了后,轻声自语道:“原来天大哥要我们留在这里,暂时不要离开呀!”
发红萼点头道:“是啊!对了轻浓,你饿不饿?刚才有人送吃的来,我们为你留下了呢!”
天开语既然不在,舞轻浓的心情便低落了许多——尤其是在经历了那个彻底敞开心扉后的爱的缠绵,她愈发渴哩着与天大哥形影不离,又哪里有心思去吃什么东西呢?“我……不饿——对了,天大哥有没有捎信过来,说什么时候回这儿?”她心切地问道。
发红萼摇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太晚回来的吧……”
正说话时,房内的全息影像通讯器闪烁了起来,片刘之后,天开语的形像在众人面前浮现了出来。
“大家好啊!”天开语的脸上露着自信温籼而略带狡桧的招牌笑容,对房内的五人招呼道。
“呀!天大哥是你……”舞轻浓一反乎日大方得体的举止,竞有些失态地对天开语叫了起来,“是啊。轻浓,现在感觉怎么样?”天开语说着眨了眨眼睛,那炯炯有的眸中流露出一丝仅有舞轻浓才能明白的深层意思。
“哦……轻浓好……好得很……”舞轻浓脸儿一红,睑上泛起羞涩而幸福的红晕,深情地望着天开语,点了点头回答道。
天开语含笑点点头,转而对发红萼道:“怎么样,红萼你呢?”。
发红萼连忙应道:“红萼好得很呢——谢谢天大哥!天大哥你在哪里呀,我们、都想你……”说着她眼圈微微有些泛红。
天开语一笑,道:“我又不是不回来,难过什么呢?我现在很好啊,你们不用担心的。”
这时凉羽飞上前充满敬意地说道:“老大,真是辛苦你了!我们这么多人,一定耗费了你不少真元……你赶紧早点回来休息吧!”
帕帕真不砣和通波冈也连声劝他。
天开语摇头笑道:“没什么,那些耗费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对了,你们如果觉得闷的话,可以出去定走——记着我的吩咐就可以了。”说到这真时,门口传来了悦耳悠扬的铃声。
天开语笑道:“哈,说着说着,她们就到了!砣子,去开一下门吧,你们的伴游到啦,跟她们出去逛逛吧!”
舞轻浓脱口叫道:“不行!我不出去,我要等天大哥回来!”
发红萼也跟着道:“我们可不想出去玩,天大哥已经回到身边了,却不能陪我们,我们不去……”
天开语似是猜到她二人会这么说一样,笑道:“傻瓜,你们可以出去买一些自己喜爱的东西呀。还有,顺便看看这个杏林有什么地方可以玩《天机录》的——要规模大一些的哦!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说着转对凉羽飞等三个男孩子道:“这次的美女,可跟早上的那批不一样,你们大可以玩得开心一点,不用理会她们的!”
毕竟正值青春年少,玩性仍然很重,听到这话后,三个男生立刻振臂欢呼了起来,帕帕真不砣早迫不及待地赶去开门了!门打开,果然进来了五名美貌温婉的年轻女子——这回倒是燕瘦环肥,没有早上那些美女迫人的统一美感了。
这五名女子一进门便见到了天开语在空间中的全息影像,连忙恭恭敬敬地向他躬身行礼,莺莺燕燕地齐声道:“天先生好!”
天开语挥了挥手,道:“你们好。我的伙伴就有劳你们费了!”
那五名女子忙谦让道:“哪里,能够接待贵客,是我们的荣幸呢!”
天开语似不太想与她们多说话,摆了摆手,转过来对舞轻浓和发红萼道:“记住了吗?”
两女连忙会意地应了一声。天开语再与凉羽飞、帕帕真不砣及通波冈打了个招呼,便关闭了通话。
“天大哥不在,我看,我们还是五个人走在一起比较好……”舞轻浓的心眼比较多,一俟天开语的影像消失,便开口提议道。
发红萼首先便赞同了她的想法。
凉羽飞等三个男人虽很不乐意她二人随行——因为她们的介入,会使男人找乐于的心情受到影响和束缚——但却没有办法,毕竟这两个女人是天老大的爱宠,现在天老大不在,她们说出的话,便几乎可代表他了;当下二人沮丧地相互看了看,只好点头答应了。
这里五人出门游玩,那里天开语却在推杯换盏地与休·比林斯一道做着辛苦的应酬——中午的那顿,仅仅是“国手堂”的接风宴,晚上的这餐,才是真正的盛宴。
宴会已经过了一半,正进人脸红耳赤气氛热烈的阶段,天开语因不喜这种场面,便向邻座客套了两句,起身走到了一旁的走廊,就着落地窗观赏杏林的夜色。
走廊里另有三三两两的人在低声交谈着。
布林——天开语已经知道,他不仅仅是飞警之一,而且还是血镜踪堂下的第三级直系弟子,乃是“国手堂”的佼佼者之一。
此刻布林正随着一名美貌端庄的妇人走到天开语的面前表达对他的欢迎。
那美妇的面容看去十分的安详,简单地自我介绍之后,客套了两句,便温和地笑道:“听说天先生曾与大罗地特的火舞妙娘交流过,并且占了胜手?”
她那声音相当地柔和细润,似乎还带有某种特的平定人心的力量。
天开语看着布林,笑道:“是阁下说的吗?真想不到哪里都有多嘴的人呢!”
他这话说得相当地不客气,而且明显带有贬斥之意,布林登时脸便胀红了。
那美妇——御安霏看了一眼布林,忙替他开脱道:“这也不能全怪他,是我们要求他说出来的。对于‘国手堂’的吩咐,他一个三级传承弟子,应该是不可以拒绝这种资料的探询的。”天开语淡淡地笑道:“是吗?夫人这么说,是否天开语的资料已经尽数为夫人所掌握呢?”
御安霏登时一滞。她万没料到,天开语说话竟然会这般夹枪带剌!尴尬了一会儿,她掩饰地笑笑,道:“先生说笑了。先生乃是人中之龙。何谓龙者?见首下见尾也——先生的资料,‘国手堂’哪里就能尽数得知呢?”停了一下,她继续说道:“不过先生在月亮城的骄人事迹,却是无人不知了!”天开语点头道:“原来夫人已经将月亮城的事情调查过了。很好很好。不知现在夫人怎么看待天开语呢?”
御安霏嫣然一笑,道:“先生想我们怎么看待您呢?如果你现在是以月亮城首辅的名义到这里来,恐伯安霏连面都很难见到先生呢!”
天开语笑笑,道:“是啊,所以夫人还是以寻常行弈都的身份对待天某人,这样比较好些。”既然御安霏的话里,已经隐示“国手堂”将不会以他在月亮城尊祟的身份相待,那么便也不用遵守什么礼节了,一切仍按照怎样痛快就怎样去做!御安霏恬静地笑道:“不过先生既然能够将妙娘击败,那么修为必定精湛过人,不知在先生的心目中,可有堪当匹敌的对手呢?”
天开语暗骂这女人好滑。虽然她一直保持着微笑,但仅仅说出的两句话里,却已是话中有话,于试探中夹带挑衅!“哦,好像没有吧!”他索性昂然答道。
御安霏明显吃了一惊——不过她修养甚好,虽然吃惊,却仍然保持着那高雅恬淡的表情。
不过随行的布林可就没这么好的修养功夫了,他登时双目圆睁,震惊不已。怀疑的表情清楚地显示在他的脸上,“怎么,夫人不相信吗?不过这也难怪,这个世界上狂妄自大的人比比皆是,又何伯多我一个呢?嘿,夫人切不可把开语的话当真啊!”
御安霏笑笑,对他的话不置评议,而是对布林道:“布林,你看我们‘国手堂’里,有多少人可以与妙娘的实力相当呢?又有多少人超过了她呢?”布林立刻肃然道:“‘国手堂’中一共三千人。除去元老级的,包括天、地、星座系,其中与妙娘实力相当的,应该是二十八宿座,也就是在二十八人左右。至于超过妙娘的,则包括您在内,圣少应有六人。”天开语听了不禁心中一震!这“国手堂”果真是高手如云啊!以火舞妙那样的修为,在这里居然有二十八人之多!而超过她的,更少还有六人——眼前这个美妇便是其中之一!难怪这美妇谈吐如此自矜,分明是宝盆高拥!这时听御安霏继续态悠然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六人中,应该至少有一人是要参加‘震旦之约’的吧?还有一人,如果不是因为年纪太小,尚欠些火候,应该也不会差太远吧!”天开语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竟然有两人的水准可以超过火舞妙!这个“国手堂”,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训练学员的呢?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成就!难道说,与自己得到了大自然的慷慨肴赠相仿,他们也找到了武道修为方面特别的突破方法吗?见天开语一直以来都挥洒自如的态终于出现了片刻的阻滞,御安霏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仍是那种矜持的表情,微笑道:“不知先生什么时候可以让随行的同伴前来‘国手堂’指点一、二呢?”终究是历经转世的非常人,天开语瞬问便恢复了洒脱不羁的面貌,笑应道:“指点谈下上,不过开语只想知道,在‘国手堂’,哪一位的修为最高——请夫人见谅,开语只会与当地修为最高的武者比弈。”他这番狂傲至极的话登时激得御安霏脸色大变!她身后的布林更是不堪,嘴唇气得发青不算,就连呼吸也粗喘急促起来,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安霏地座,有什么事情?”旁边的一位男子警戒地看了看天开语,问道。
“没什么。”御安霏看也不看那人一眼,随口应道。她的美眸已经失去了原先的恬然,那目光变得锐利而有力,一瞬不瞬地盯着天开语的眼睛。天开语接着微笑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夺得‘震旦骄阳’的称号,所以在行弈过程中,除非对我没有什么妨碍之人,否则我一定会下重手,希望夫人能够想清楚——跟我们行弈,是要付出代价的!”三两句话,天开语便轻轻松松地将形势扭转了过来。
“先生难道对自己如此自信?”御安霏高耸的胸部不争气地起伏了两下,说出了几近却步的话。
“当然。如果这个行弈的身份不方便的话,我会让月亮城方面出具一个证明,然后请离宇凄大老出面替我邀约血堂首——我想他应该是你们当中实力最强的吧?”天开语继续施加着他那独有的、几世轮回人生经验积累铸就的强大自信气势压力。御安霏和布林面面相觊,顿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