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院尊您……”一个随从忍不住开口了。
“看您的样子,哪里有半分的老态呢!”另一个随从也脱口叫道。
“哼!”老妇眉尾一扫,冷哼了一声,道:“你们懂得什么!”似乎在忍着不与手下人进行分辩,她停了一下,然后转换话头道:“那个天开语的所作所为,你们真的都看清了吗?”举目四顾,见手下人个个困惑的样子,她又轻叹了一声,摇头道:“你们根本没有看清楚他做了些什么——从他手里落下的,哪里是什么晶体的碎片,分明都是液体的结晶啊!”
“什么!”老妇此言一出,当真是举座皆惊!
“你们只是看到了表面现象,其实就在宗汉出手袭击天开语手杯的刹那,他的冲击能量便在瞬间经由天开语的手进行了精妙的转化,将杯中液体靠近杯壁的那薄薄一层凝结成了固体结晶!而随后每一次的攻击,他都以同样的方法,在固体结晶落下那间不容错的一刹形成了新的结晶壁,并且任它再次落下——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对”寒“系能量的掌握,已经达至了幽微之境!”
“‘幽微之境’?”众人齐齐又是一惊!
“不错。”老妇叹道:“武道一途,无边万丈的企图心固然重要,但幽微至妙的心意却更为难得——你们自认为可以掌握身体每一条血脉的细小变化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一齐摇了摇头。
“所以,以你们的修为,便无法做到那个天开语所做的事情——即便你们心比天高!”老妇哂然讥道。
“您是说……”那个曾经对天开语出手的男子——宗汉若有所悟地试探道。
“不错,那个天开语的武道心法,根本就是无上正道,没有半点的旁支。他完全是凭藉自己的修为实力做到一切的!”老妇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
老妇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门外便传来了烈燧阳的声音:“傲院尊,一切都安排好了,请您前往视察。”
威严自信的目光扫视随从一遍,老妇淡淡道:“来吧,让我们再去看看另一个迹吧!”
——妈的,老太婆究竟会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自己的记忆里就没有一点点的印象呢?
回到自己的房间,望着已经因精疲力竭而瘫睡一团的卓映雪、碧丝丝和屏爱琳三女,天开语的大脑开始转回正常的思考。
连烈燧阳都忌惮成那个样子,可见那个老女人的来头不小,可是面对她,自己的转世记忆却完全没有相对资料,这如何让天开语不感到怪呢?
——傲院尊……傲……院尊……
有哪个姓傲的这么嚣张?居然可以强到这个样子?
天开语不禁回想起与那老妇相对时的情景,说实在的,那个白发红颜,可称得上是美貌绝色的老太婆,还真有些门道:她浑身流露出来的那种高贵强横气势,尚是自己目前仅见的——除却字凄,恐怕能够称得上有武道王气的,也就她了!
可是为何这样特别的人物,自己却没有半分印象呢?
缓缓坐在床边,轻轻地抚摸着碧丝丝坚挺圆翘的乳房,天开语的心头隐隐生出不祥之感。
他感觉,自己所困在的天道大纲里,必定有些很重要的东西给漏掉了,而这些重要的东西,将会给他带来不可知的恐惧……
——院尊……
天开语知道,所谓的院尊,乃是东熠武道界对超级高手封予的至为崇尚的称号。享有这一称号的武者,甚至都拥有左右熠京高层决策的能力!一般而言,在流行的《天机录》里,院尊级别的武者相当于“大天穹”的程度,而这样程度的武者,在全世界据说也不会超过十个,可是自己眼前现在却出现了一个!
当然,天开语自信那个老妇未必会是自己的对手,但是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这种强者的出现,总令他心中不怎么舒服,更何况对于她,自己一点底细都不了解呢!
直觉告诉天开语,这老妇傲院尊将会对自己的将来产生二正的变数……
“就是这里了。”在一个被严密封闭的圈离地带,烈燧阳恭恭敬敬地对老妇道。
老妇无声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出现在她面前的,乃是一条整齐而深长的沟堑。
这如同利刃劈就的沟堑,便是天开语那晚“漩光寒流刀”的杰作,而此刻,它已经成了老妇研究的对象。
“唔……原来是这样……”老妇俯下身子,一面仔细查看沟堑的形状质地,一面嘴里低声喃喃自语,脸上的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察看完毕直起身子,她仰望天空,眼中射出若有所思的情,而嘴唇却在微微地嚅动,似乎仍在自言自语什么。
良久,就在随行人员惑然不解时,老妇沉声开口命道:“你们退后!”
一干人等先是一怔,随后便立即遵命,纷纷后退,回避到整个隔离带的边缘。
面对中间空出的一大片场地,老妇怱自喉中发出一声清吟叱吒,紧跟着身躯遽然腾空升起,周身无风自动,于无形之中激起一片清流——正是新元武学正宗纯粹的至高飞行心法“清流绕体”!
“开——”随着一声娇叱,围在周边众人只觉头顶上方如闪电般掠过一道白光,挟裹着风雷之声直扑地面!
“轰——”
一声巨响!
尘烟散去。
老妇仍飘浮在半空中,默默地望着下方,眼中却已流露出力不从心的软弱。
气雾朦胧中,坚硬的地面上,在天开语劈就的澡堑附近,已经多了一条新的沟堑。
没有一个人敢立即凑上前去察看。
因为此刻寒气逼人的白雾仍在如浪般滚滚排涌,迫得众人只能紧紧地靠在隔离护围上,竭力运功抵抗冰寒侵体的痛苦。
地面上已经笼罩了一层厚重的白霜,在艳阳高照下呈现出一幕特的景觊。
很明显,老妇的武道心法,是出自“寒”系一脉,并且已经达到了巅峰的程度。
稍顷,老妇身形开始以旋转的姿态缓缓地飘落到地面,随着她身形的旋转飘落,那原本翻滚涌散的寒雾登时如同顽铁遇磁般向她围拢,并且彷佛被吸收到一个无底洞中般不断地“消失”在老妇的身体上……
气温重归正常。
空气一片澄明。
那条老妇新辟的沟堑清清楚楚地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两条深堑并列在地面上,显得那般诡异且惊心动魄,彷似大地的胸膛被撕开了两道痛楚的伤口一样。
一干人开始围聚上去仔细查看。
比对之下,众人立刻辨出其中的分别:乍一看去,这两条沟堑除了长度,似乎模样都差不多,只是老妇新开辟的那条沟堑略略有些参差,但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他们的傲院尊修为不如原来沟堑的开辟者。
到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明白,傲院尊已经看出了那条特的深堑是因为何种力量所造就,因此才会以相同的方式开辟一条新的沟堑来进行比对。
“难道会是他?”老妇的心中升起一个疑问,同时一个人的影像也浮现在眼前,他便是那个给人以目空一切感觉的天开语。
虽然事先已经得到了杏林方面的全盘通报,明明白白地排除了天开语的可能性,但是此刻眼前的事实,却令她不得不联想起天开语来。
“当真是“妖莽幽坑”里的高人所为吗?”她继续猜测着:心里涌起重重疑云。
联想到天开语在会议室的作为,再看看眼前这深堑的状态,这分明是一种通达幽微和博大两个极点的力量才可以达到的啊!
而这样的武者,在东熠,不,甚至包括西星在内,都不会超过个位数!
要知道,可以通达幽微和博大两个心量极点的造诣,便是叩开天道之门的宝钥-啊!
老妇的心不禁悸栗起来。
这并非仅仅是因为天开语可能达到这种造诣,更因为他还如此年轻,便如此了得,那么自己家族的那个骄傲呢?有此子的存在,那优秀的孩子又怎会有争霸的机会呢?
想到这次行弈,本就是为了摸清东熠各地武道新秀的底细,进而为自己家族最终荣誉的获得能顺利迈出第一步,扫清可能的障碍,可是眼前却出现了这个天开语就这么一个普普通通家庭出身的男孩,竟会有如此修为,难道说,他儿时的种种异象,当真表明了他是天才吗?
老妇的脑海里快速闪过有关于天开语的所有资料,然后困惑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出身实在是没有半点问题,而他所受到的训练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可能的便是……
老妇的眼睛猛然睁开,似乎想到了什么,登时心脏霍霍急跳起来!
——难道说,是另外有世外高人对他进行指点吗?
联想到天开语在经由科烈多克之手进入无名岛的平虏以来,都是被人称为“废物”的情况,老妇无法不想到这一可能性。
——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便塑就一个超级武者,除非这个高人是新元创世纪时代便存在的强者!
老妇急速动着脑筋,浑不顾手下不解的目光以及窃窃的私语。
——这么说来,这个世界上当真有话时代的武学流传下来吗?这天开语的力量,就是源自话时代的吗?
老妇感到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压迫着她的身心。
“院尊,您看……我们是否继续查一下别的线索?”一名随从终于忍不住试探问道。
“哦……”思绪一下中断,老妇有些仓促地随口应了一声,随即注意力回到了现实中来:“我们先回去——血堂首,麻烦你再请天开语与本院晤面一次可好?”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一齐吃了一惊!
对老妇的随从来说,他们堂堂的傲院尊竟会对人用“请”字,那实在是闻所末闻的异事;而对杏林的血镜踪而言,老妇欲再次会晤天开语,这实在是令他无法理解的事情,因为据他所知,天开语绝不会在“深堑”一事上有什么问题的啊!
他忍不住开口道:“傲院尊,天开语他……”
“没什么,本院只是想与他促膝交谈,并没有别的意思——像他这般的人才,仍在这里行弈,未免有些太过浪费了!”老妇打断了血镜踪的话,罕有地和颜解释道。
“哦……那……好吧,我去向先生请示一下……”血镜踪谨慎地躬身回应道。
“那就麻烦血堂首了。”老妇脸上微微露出一抹笑意,跟着语气闲散道:“对了,血堂首贵为我东熠军武之教父,却已经很久没有回熠京探访,此番你的很多老朋友委托本院问候堂首呢!”
血镜踪立时肃容躬身道:“镜踪实在愧不敢当,劳烦傲院尊纡转友托,真是罪过!”
老妇摇头笑道:“哪里哪里,傲霜红虽然虚居院尊一位,但却对于东熠军武的发展,未尝有过多少建树,倒是血堂首,仅以壮年之岁,便大展身手缔造我东熠军武根基,在这方面,傲霜红及诸位院尊都相当佩服呢!”
血镜踪色越发恭敬谨慎,小心翼翼地回道:“哪里哪里,镜踪只是一介莽夫,哪里及得上傲院尊及诸位院尊呢?如无诸位院尊领袖武道,恐怕至今东熠的武者修习仍是一盘散沙,早就被西星的狼子血口给吞并了!”
听血镜踪如此说道,老妇傲霜红眸中闪过一缕寒光,随即呵呵笑道:“想不到血堂首的口才如此便给啊!怎样?在杏林过得如何,有否想过回到熠京居任要职?只要血童首愿意,本院愿意在任何要职上推荐堂首!”
血镜踪只觉背脊上开始淫淫发汗,情复杂地望了傲霜红一眼,勉强道:“如果傲院尊有任何差遣,镜踪自当全力效命,但是回熠京就职……还请傲院尊……”
“好了好了,不要这样!”傲霜红颇有些不悦地打断了血镜踪的推托,道:“难道这杏林就这么值得血堂首倾注心血吗?要知道,如果没有东熠的整体繁盛,小小的杏林又怎么可能有今天的规模呢?血堂首你太令本院失望了!”见血镜踪还要分辩,她一拂袍袖,昂首道:“不用再说了,我们先回去吧!”说毕大步向不远处的特级冲扬走去,只留下浑身汗透的血镜踪呆呆站立良久……
“唔……开语你好坏……”一声娇怯呻吟后,瘫软迷醉的卓映雪首先醒转过来,一把拉住了独坐床边思索的情郎。
“呀——你坏死了!又弄些羞死人的调调来摆布雪儿……雪儿不依啦!看你,把人家都脱光了,自己却衣冠楚楚的,好像是个正人君子的模样,真是坏透了……”
腻死人的柔媚登时将天开语勾得魂颠倒,脑中也一片混乱,一跤跌进了充满甜蜜的温柔乡中。
“嘻嘻,雪儿过不过瘾呢?这两个小妮子怎么样,服侍得雪儿还满意吗?”天开语一个翻身,将卓映雪丰满性感的娇躯压在了身下,一面贪婪地在她小嘴上素吻,一面大手乱摸她的光滑胴体。
“哦……快住手!不许你……再碰人家——开语你坏死了,教唆这两个小鬼头捉弄本将军……哦,不要……”全力而为下,卓映雪终于成功地将心爱的男人反身压在下面,骑在他身上骄傲道:“哼!快点答应本将军,以后不得再要这种阴谋诡计!”
岂料她的威胁却不见丝毫回应,只看到天开语的目光发直,死死地盯着自己身体的某处,气恼兼不解下,她顺着男人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时,登时羞红了俏睑——原来由于自己的姿势,导致一对丰硕滚圆的乳房垂荡在胸前,正随着自己身体的颤摆而起伏弹跳!而这个好色的家伙竟然将这旖旎的景致尽情大啖!
“要死啊你——”一声长长的娇吟后,卓映雪羞不可抑地急俯身伸出双手蒙住了天开语的眼睛,却不料又见到他的一对魔爪探来,忙又收回双手,紧紧地捣住了颤动的双乳。
虽然已经极为熟悉爱人的娇躯,但此刻卓映雪羞涩的娇态仍令天开语痴迷不已,一时间男性的反应再度生起……
“你……”卓映雪望着男人充满欲火的眼,本想再斥他两句,但话到嘴边时,却感觉濡湿的下体正被一团逐渐隆起的硬物顶着,顿时心儿一荡,变成了诱人的缠绵:“……美吗?开语……它们美吗?”说着轻轻移开了双手,任由那对饱满的乳峰挺翘在爱人的眼前。
“美……实在是太美了……”天开语说着,眼中充满了熊熊烈火,身子也慢慢地抬了起来,向卓映雪靠近。
不过很可惜,此番爱的乐章并未能够顺利地在深情的男女间奏响,因为天开语动作了一半便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嘻,她们来了……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卓映雪怔了怔,随即从爱郎的眼中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禁也凝视侧耳倾听了片刻,然后娇躯一下从天开语身上歪倒下来,仰面朝天地软在床上,呻吟道:“天啊,她们也来凑热闹?”
黄昏时分,当血镜踪应院尊傲霜红之命前来邀约天开语时,天开语的房间内正一室皆春,不但卓映雪、碧丝丝和屏爱琳,就连御安霏和杞眉眉也在场,现场洋溢着一个幸福家庭专有的温馨和甜蜜的气氛。
“是血堂首来了。”看了看全息影像,正笑得花枝乱颤的杞眉眉对天开语道。
“哦?是吗?不要管他,让他再等一会吧!”天开语没有半点怪之色,眼也不望一下地随口道。
“开语,还是开门吧……”卓映雪紧紧依偎在爱郎的怀里劝说道。
“不用理他,我们开心我们的。”天开语无所谓地摇摇头,亲吻了她一口,大手仍在她胸前不住摸捏。
“是啊,将军很快就要离开杏林了,主人是要多陪一会儿的。”御安霏善解人意地附和天开语道。
这时门外血镜踪的全息影像开口道:“先生,傲院尊有请,请先生能否去一趟?”
“傲院尊?那是什么人?”卓映雪首先不解发问道。
“没听说过,我们杏林没有这个人……”御安霏出于对天开语的绝对顺从,对卓映雪也恭顺异常,一听她的疑问对着自己,便立刻回答道。
“是吗?”卓映雪凤眉微扬。
“是的将军,我们杏林真的没有这人呢!”杞眉眉也媚笑道,一面轻柔地替卓映雪按摩大腿。比之御安霏,长年经商的她在人际方面要显得灵活了很多,自进门之后,她的注意力便集中在卓映雪的身上,而非自己的男人天开语。她深知卓映雪在天开语心目中的地位何等重要,抓住了卓映雪,那么男人的爱宠便抓住了大半。
“好啦,你们都不认识她的,这个老太婆有点邪门——你们先玩吧,我去看看就来!”天开语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吻吻卓映雪,将她娇躯挪到旁边的御安霏怀里,道:“安霏你来服侍雪儿吧!”
御安霏忙应了一声,将卓映雪丰润娇躯搂到胸前,让她脸儿舒舒服服地枕在自己高挺耸胀的乳房上。卓映雪俏脸只微微红了一下,便软软地偎了下来,任由御安霏的悉心服侍。
“来,丝丝你跟我去,爱琳留下来陪着将军。”天开语接着吩咐道。
“是。”碧丝丝和屏爱琳立刻回应,碧丝丝紧跟着站了起来,开始整理衣着。
不一会儿便收拾停当,随天开语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