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碧丝丝迟疑了一下,望望天开语,见他并无收回的意思,便只好委屈地点头起身:“是!”随后依依不舍地离开。
不过让天开语有些不爽的,却是那一开始给天开语和碧丝丝开门的美妇仍未离开。
“她……不用的,冰姿从小就跟随本院,可以说是本院的另一都分,所以天先生和本院的谈话,可以不用避开她的。”傲霜红看出天开语的不悦,忙解释道。
天开语摇了摇头。其实他也不想命丝丝离开的,皆因他考虑到在未来的生活里,由于自己要进行的事情实在太过凶险诡异,仅凭雪儿或者雅儿去应对可能加诸在整个家庭的变故,恐怕有些困难,因此便想到让历来行事谨慎细心的丝丝多见识历练一些,故而才带她来这种场面做个学习,哪知道自己应付傲霜红的一番矫揉造作,反令这一设想付诸流水……
不过既然丝丝已经离开,再叫她回头,显然不太合适,因此天开语也只好让自己小小地郁闷一下了。
广阔的厅堂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想不到先生如此高明,本院先前的所为如有唐突之处,还请先生不要记在心上。”傲霜红说话怱低声下气起来,似乎预感到有什么把柄掌握在天开语的手上一般。
“哪里哪里,傲院尊太客气了。天某只不过是区区一介弈武小辈,不值得院尊如此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乃是天开语的特长本色,此时见傲霜红虚与委蛇,他便也顺着她的口气胡言乱语起来。
“现在只有我们三人,先生大可以畅所欲言了。”傲霜红语气温和地说道。
这时那美妇也似乎没有了礼节的负担一般,整个人也松弛下来,笑吟吟地在傲霜红身边坐下,环腰搂住了傲霜红,彷似一个撒娇的女儿。
“傲院尊想要天某说什么呢?”天开语故作不知道。
傲霜红情一滞,眼中射出些许恨意,道:“先生难道是想戏弄本院吗?不要以为本院看不出来,其实先生对于”寒“系一脉的武道修为,已经达到了巅峰之境呢!”
天开语似料到她会如此一说,露出一脸的无辜,道:“什么”寒“系啊?天某不太明白。”
“先生当真不明白吗?唔……或许这是先生在有意隐瞒吧!先生刻意这么做,有什么用意吗?”傲霜红却寸步不让地紧逼道。
“傲院尊从何处看出天某别有用意的呢?”天开语好整以暇地望着面前两个女人道。
“天先生看来定要本院说出来,才会承认吗?”傲霜红失望道。天开语的言语风格实在屡出她的意外,根本就与她印象中的一级高手大相迳庭,充满了活泼脱跳的虚浮。
“那倒不必了。”天开语这回却没有坚持无赖下去,笑道:“不错,反正这里也无窃听之耳——天某承认傲院尊的推断,可是傲院尊想说明什么呢?”
傲霜红摇了摇头,道:“先生差了,非是本院想说明什么,而是先生想对本院说什么。”顿了顿,她接着道:“先生似乎对本院的心法修习有很深的了解?”
天开语呵呵一笑,道:“傲院尊真不愧是修为通天的四大院尊之一,心灵的敏锐远过常人,居然可以将天某未出之言断定,真是佩服佩服!”
傲霜红见他口说“佩服”,脸上却殊无半点诚恳之意,便知道此人的心机之重,乃自己平生罕见,不禁愈发地谨慎起来——一时之间,她竟忘了眼前的天开语,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大男孩……
“其实天某只是想说,这厅室的布设,似乎与傲院尊的心法修为相映证——傲院尊的心法修为,应该还有某种欠缺之处,否则也不需要用这种内外体用交错的方式来加强心念至纯的炼化了!”天开语继续微笑道。
一直偎在傲霜红怀里,被叫做冰姿的美妇登时浑身一僵,挺直了身子,双眸射出不可思议的情,定定地望着天开语,似乎被他这段话给震惊了!
“你……你怎会这般清楚……你究竟是什么人?”傲霜红娇躯震动,颤声问道。至此,她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天开语,果然知道自己的弱点所在!
天开语摇了摇头,接着道:“以傲院尊目前的修为,寻常的武者根本不是您的对手,但是对那些达到一定级数的人来说,很难说这不是傲院尊的一个缺陷。唯有在特定的环境下,傲院尊的修为才可以发挥到巅峰,一旦遇到特定的超级对手,且又在普通的环境下,傲院尊心灵修为的弱点必然会导致实质的真元武技发挥受到影响!”
傲霜红彻底瘫软了。
一个高高在上的武道至尊,一个长期以来为亿万武者信仰的巅峰,在顷刻之间,因深藏在内心的弱点、恐惧被揭开而轰然崩坍了。
就这么短短一段话,便将东熠四大院尊之一击溃,虽说不一定是后无来者,但却绝对是前无古人了。
望着眼前两个看上去软弱无比的女人,天开语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武道修习方面的识见上,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已经达到了居高临下、以天道之眼看待了!
这个见识,无疑是自己当前武道修为层次的另一个有力佐证!
“你……你胡说!以本院的修为,哪里需要什么外来的辅助?哼,你有什么证据吗?”傲霜红气急败坏下,再也没有尊贵的气派,而是近乎狡辩地对天开语叫道。
“证据?证据就在傲院尊的身上!”天开语说着,略停了片刻,似乎藉由时间的延长给傲霜红施加压力。“如果傲院尊允许的话,天某可以为傲院尊指出这些证据!”见傲霜红的目光开始退缩,天开语进一步快意戏谵道。
这些话,已经可以说是无礼至极了。
要知道,傲霜红身为东熠四大院尊之一,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崇高!寻常人不要说与她交谈,便是见上一面也是难如登天啊!
可是现在天开语不但对傲霜红胡言乱语,更妄图在她尊贵的身体上指手划脚!
“你——”傲霜红显然气结,一时间堵得说不出话来。从未与人有过这种方式的交谈,乍一遇见,她竟无法找到反击的语言。
天开语见她越发地激动,然而膝畔的美妇冰姿却反而变得有些怪,她非但没有再现出气愤的表情,相反的,情绪似乎已平静了下来,好像天开语所说的话,根本在她的预料之中似地。
——她这是什么意思?
天开语一面思付,一面继续调侃傲霜红道:“怎么?难道傲院尊到了这等修为,还有男女的分别吗?难道傲院尊不敢让天某这样区区一介小辈验证一下推断吗?”顿了顿,他眼中忽闪烁出诡异的芒,声音也突然变得有些沙哑低沉,充满特的磁性道:“就算让小辈见识一下也好嘛,好不好呢?”
傲霜红的眼睛与天开语突然变得诡异的目光一碰,登时浑身一颤,志也不禁变得迟钝起来,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怎能以院尊的崇高身份,与他一介区区学员计较呢?如果计较,不正好正中他的下怀,证明了自己缺乏宽宏的气度吗?最要命的是,这个发难的家伙虽然是个学员,但其武道修为却丝毫不逊于自己,否则自己大可以将其毙于当场以灭其口……
连连不按常规说话的风格,再加上独特的“幻梦”心法,天开语终于突破了傲霜红完美的心灵防御,暂时将她全线击溃。傲霜红平生第一次心灵深处涌起了软弱之感: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天开语竟然如此厉害,无论在言谈举止还是武道见识方面均步步占据了先机,令自己无法生出半点反抗之力。
“好!就让你指证又如何?”傲霜红一咬牙,闭上了眼睛答应道。她知道,此时情景已成骑虎之势,眼下明知是陷阱,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跳!
缓缓地起身离座,天开语来到傲霜红和冰姿的面前,弯下身来轻轻地托起傲霜红的下颔,看着那与美丽少女并无二致的容颜充满了勉强的镇定,不禁惬然笑了。
目光落到傲霜红膝畔的冰姿身上,天开语看到,这个美妇正低眉顺眼,表情甚为平静,似乎眼前马上发生在自己主人身上的事情,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似地。
——她怎会如此平静?难道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吗?
天开语不禁愈发地困惑了。直觉告诉他,这个冰姿的心防绝非一般人可比。
眼前她并未露出什么破绽,从某种方面来说,也许她比一向养尊处优惯了的傲霜红在心灵上更难突破……
心里想着,他轻放在傲霜红脸庞上的手感受着肌肤的光滑细嫩,渐渐开始下滑,沿着脸庞、脖颈,最后落到了傲霜红的胸前。
隔着丝薄的织料,他突狂肆地一把捣住傲霜红盈盈一握的乳峰,感觉到手中这团浑圆的尤物,甚至要比那青春的少女还要坚挺,且更加有弹性,竟充满了膨胀弹跳的生命活力!
仿佛被魔法定住了一般,在天开语猛然用力收东大掌握紧乳峰的刹那,傲霜红全身僵住,完全失去了思维的能力,脑中出现了多年未有的空白!
细细地拨弄坚韧的乳珠,挤捏丰盈的乳体,天开语的举动淫猥而轻蔑,但口中却说着令傲霜红心悸的话:“唔……傲院尊果然培元有道——双峰圆润饱满、紧而不萎,贞核滑韧、凝而不散,完全是元阴未破之征,而且……”说着他的手离开了傲霜红的胸前,继续向下游栘。
随着他手的下滑,傲霜红的身体瘫软下来,斜斜地躺靠在椅中,身披的丝袍也俏无声息地滑到了两边,将她与雪眉皓发绝不相称的青春胴体彻底展现在温暖的空气中。
做着这一切,天开语一直冷眼观察着一旁跪偎的冰姿。他发现,这个美妇的睫毛开始微微颤动起来,显然察觉到了他这现场唯一的男人制造另类气氛的企图。
“办唇无痕、红沟含津;内滑律啜、阴缩归元。正是无漏元阴之体!”天开语说着大手在傲霜红丝绒般的峦谷间摩挲着,一面盯着冰姿的面都表情。他看到,冰姿兔赖牧成峡冀ソピ纬龆说脑魏炖矗氚了煊⒉园椎牧成纬上拭鞯亩员取
——难道说,其实这个冰姿才是傲霜红的正身?
天开语脑中突地跳出这么一个怪而匪夷所思的念头来!
这个念头仅一掠而过,天开语便有了计较。
他突然将摩挲肥满丘阜的指掌平展开来,在那细草绒绒的圆润绷弹之处轻轻拂拭,来回刮擦那平缓凹痕中遽然挺竖着的一截坚硬红豆,一面叹道:“只可惜赤蒂勃发、绷腾跳弹,一点灼热久凝不散,便可知院尊仍欲心坚持,差却一线啊!”
话刚出口,天开语便感觉到手下的傲霜红娇躯剧烈抖颤起来,而一旁的冰姿更是俏眸猛然睁大,死死地盯着他那猥亵的大手一瞬不瞬!
“看来,傲院尊的修为固然很高,却只是回归女体俗凡之初,距离先天无上的境界,仍有一定的距离呢!”天开语说着,想到了离字凄的身体,心中暗道:“这便是与字凄有差距的原因了!字凄的修为,都已经达到了至阳至阴、藏相遁天的人道混沌境界,相信这应该与天道之境仅差一线之距了……”
傲霜红颤动的胴体终于平缓下来,她重新睁开了双眼。
“先生究竟师从何方高人?为何对本院的情况如此清楚?”傲霜红坐起了身子,目光仓惶地望着天开语问道,却对天开语继续拨弄自己的秘处视而不见。
“哦……”天开语随意地应了一声,自傲霜红股间抽出指掌——在那上面,已经粘连着晶莹透亮的丝丝蜜液了……
“难道先生不肯说吗?”停了一下,傲霜红痛苦地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世上果然有上古高人遗世……”
天开语哂然一笑,回到自己的座位,摇头道:“哪里,天某可不是师从某人。”
似在进一步撩起傲霜红的好心,他停顿了片刻,然后才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冰姿,一字一顿道:“天某人的老师,便是……”
说到一半时,他却忽然又脸现轻佻,眯起眼睛嬉笑着转换了话头:“傲院尊以为,您与离字凄大老相比如何?”
没想到他会突然掉转话头,令得正专心期待答案的傲霜红及冰姿顿时大失所望。面面相觑下,傲霜红苦笑着敷衍道:“应该是与大老不相上下吧!”
天开语摇了摇头,好整以暇道:“不一定。”
傲霜红皱起眉头来,不忿道:“难道说离字凄大老要高过本院吗?”
天开语点点头。
傲霜红登时不服,道:“先生这么有把握认为离字凄可以胜过本院吗?”
天开语笑笑,却说了一句似乎与话题无关的话:“院尊现在好像才刚刚抹去男女分别的痕迹哦!”
傲霜红一怔,随即注意到自己披着的丝袍仍然散落两旁,娇美的胴体仍然一览无遗地暴露在天开语的眼中,不禁脸一红,道:“先生说笑了……怎么,难道说离宇凄大老的修为已经达到没有性相之别了吗?”
天开语注意到,傲霜红说到这里时,冰姿的眼立刻凝亮起来,似乎这很值得她关注。
“当然不是。”天开语淡淡地摇头道。
“那……为何先生……”傲霜红愈发不解了。她很清楚天开语明白自己跟他说话的意思,对于她和他这种级数的高手来说——潜意识里,她已经将天开语并列为与己比肩的人物了——虽然是同样的讨论内容,但其深刻的内涵,却早已经远远不是寻常武者之间那种认识了!唯其如此,她才更加不理解天开语的意思。
“大老已经超越了没有性相的境界。”天开语简单地回答道。
“什么?”傲霜红不禁一呆,一时没有领会天开语这话的含义。
天开语看到,傲霜红身旁的冰姿也是满脸茫然,便知道对于这些注重实修的人来说,是根本无法想像得到那接近天道的幽秘之境是怎样;更何况字凄转为女身以来发生的变化,令他这个亲眼目睹,并且心灵修为极其深湛的人也感到异非常呢?
——真正的返璞归真,恐怕是人类有限的思维无法理解的吧……
天开语心中一面得出这个结论,一面摆摆手道:“没什么。哦对了,傲院尊要天某到这里来晤面,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好像直到现在,您还没有说出理由吧?如果仍是查问师从恐怕您要失望了,天某没有老师,一切都是自己从武道修习中得来的。”天开语在轻描淡写中终于回答了傲霜红的疑问。
“这……”没有想到苦求的答案居然如此简单,傲霜红和冰姿一时之间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一副不知如何做出正确反应的模样。
“你们永远无法想像:心灵的真正明悟对武道修习的影响力和重要性,如果得到了真悟,那么绝对是可以让一个白痴在顷刻之间变成天才的!”天开语以切身的经验感受说道。
就在这句话说出的刹那,天开语也忽然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
即便没有那场雷雨,自己也一样会走上这条逆转天道的旅途,因为自己的心灵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止过对生命、命运探求的激荡:而这种激荡,终有一天会开花结果,让自己同样地拥有眼前的一切。
——正如罗云不波和渡波罗叹所说的,想成为那颗种子吗?那就努力去奋斗吧!
由衷的微笑自天开语的脸上绽放出来。
傲霜红和冰姿刹那问看呆了!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过,人世间居然会有这般动人的微笑,在人的脸上,居然会有如此动人心魄的表情!
这种完全是发自心灵深处的微笑,分明是人类灵魂深处的共鸣,它足以令每一个望见的人感动、柔软……
笑容转瞬即逝。
一切恍如做梦,眼前世界的所有光彩重又消失,恢复了平凡和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