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军这种天之骄子可以来,为什么辉夜不可以呢?”辉夜瑛妮夫人立刻俏皮地眨眨美眸,檀口轻启,将问题扔还了天开语。
天开语笑了起来:“想不到天开语区区俗人,居然会得到夫人如此另眼相看……多谢多谢,小子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啦!”
辉夜瑛妮夫人嫣然一笑:“是吗?那么天将军拿什么来谢辉夜呢?”
天开语不卑不亢,微微一欠身,道:“只要夫人驱策,小子敢不从命。”
辉夜瑛妮夫人眸中闪过一道异色,咯咯娇笑道:“想不到名震熠京的军武新贵天开语将军,居然如此轻易便屈膝辉夜裙下,传将出去,辉夜当颜面生光呢!”
天开语嘻嘻一笑,有意以旁人可以听得到的声音狂言道:“那算什么,以夫人的不世才貌,想必让东熠的大好男儿献出宝贵生命都会应者涌涌,又何况天开语这等心思猥琐之辈呢?”他刻意自贬,反现出率真气魄,与熠京那些故作温文儒雅或俊俏风流的贵介公子哥大相迳庭,令所有就餐之人均生出怪异之极的感觉。
果然,辉夜瑛妮夫人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尴尬地四处看看,低声道:“天将军何必自轻呢?您明知自己不是这样的人……难道是担心辉夜真的会轻率地驱策将军吗?不会的,天将军是辉夜少有留心注目的才俊呢!”
天开语嘿嘿一笑,道:“没有关系的,只要是夫人的话,便是要我把四大院尊宰了,小子也会去拚上一拚的。”他这番话自然仍被周围偷窥之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至此辉夜瑛妮夫人脸色大变,再也坐不下去:“天将军为何今天说话如此没有张致呢?辉夜并没有对将军有任何无礼举动……”
天开语摆摆手,打断她,仍嘻笑道:“哪里,夫人对我很好,所以我也很领情……夫人您看,小于我都愿意为您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了,您难道还认为我说话没有张致吗?”
辉夜瑛妮夫人早被天开语的抢白呕得脸色发白,一时之间又羞又恼,偏内心存有的原先一丝好感又执着不去,当下心头一阵发堵,无可渲泄下,竟随手一指不远处一名偷窥军官,娇斥道:“那好,既然天将军如此听话,便将那人给杀了!”她这本是气头上随口一句话,仅仅是想反击天开语,给他一个难堪,并不相信他会真的对一个无辜的旁观者下手。哪知话音刚落,便见眼前天开语陡然情一寒,一股肃杀之气竟透体而出,随即双眸进出锐利杀机!
“啊不!”辉夜瑛妮夫人立刻清醒过来,觉察出眼前这男人并不是说笑,慌忙阻止。
但为时已晚,仅顷刻之间,一声凄厉的惨叫便传遍了整问餐厅……随手一击下,那名军官已经飞出老远,“呼!”地一声重重撞在后面墙壁上,然后如同败革颓然落地,想必已是当场毙命矣。
现场立刻一片哗然。
“啊!不好啦!”
“杀人啦!”
“天开语将军杀人啦!”
“有人被杀了!”
“快!快!快报警!”
“快去叫医护!”
“快……”惊叫声中,天开语却似无事人一般,仍是微笑地望着一脸惊恐的辉夜瑛妮夫人,甚至还语气悠闲道:“怎么样,现在夫人相信我了吧?”
辉夜瑛妮夫人如同见到一个恶魔一般,张着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手捂着胸口连连摇头,不停踉舱后退,远远逃离天开语。
“看到了吧莲娜,夫人给吓跑了呢!”眼前尽是乱哄哄一片,天开语却仍轻松地对身边的莲娜笑道。
“嗯。总训长,如果用餐完毕,我们可以定了呢!”莲娜居然也一如天开语那样,情平静得惊人。
“唉,何必呢?用这种办法来试探我。”天开语轻轻嘀咕了一声,刚好只令莲娜听到。
莲娜眼含笑意,道:“嘻,想必总训长这一趟,足以令辉夜夫人好久不敢亲近了呢……这是否有违总训长的本意呢?”
天开语瞪她一眼,道:“好了,咱们走吧,那些家伙也快出来了。”
莲娜应了一声,然后迅速上前,紧靠着天开语身侧而去。此时她的衣衫已经乾透,但那斑驳的乳渍却仍残留衣襟,令一路上不明所以者怪不已。
“瑛妮,你太着急了。”一个低哑的声音轻轻叹道。
“可是他……”辉夜瑛妮夫人分辩着。
“不用说了,这小子太精明,早已经知道我们在房间里观察了,所以有意演了一出戏给大家看……唉,撇除其他因素,这场戏演得也实在精彩,居然连我们的辉夜大家也瞒了过去!”另一个清朗的男中音接过话头道。
“是啊,那小子戏演得太逼真了……”低哑声音又是一声轻叹。
“可是……他不是真的杀了……啊!你们是说,他……他根本没有杀死那名军官?”辉夜瑛妮夫人惊呼了起来。
“当然了。嘿,他到熠京的这段日子,又有谁看到他滥用武力的呢?”男中音苦笑道。
“对了,今晚大将的聚会有否请他呢?”一个有力的声音问道。
“当然请了,不过很可惜,据他的司秘回报,他谢绝了本将军的邀请。”男中音再次苦笑道。
“他的本钱越来越厚实了,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轻慢四大院尊的话来,可想而知,再假以时日,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样惊人的事情来!”低哑的声音嘀咕道。
“看样子他已经完全得到了四大院尊的信任,这对我们可不是好事……”男中音发愁道。
“是啊,而且提雷布里大将也公开表示支持他了。”低哑的声音接着道。
“你们不用这样担心,我们那秘密布置不是也开始产生效果了吗?”有力的声音又插了一句。
“算了吧,要达到实用的程度,还不知要多久呢!”低哑的声音似乎总是显得很沮丧。
“好了好了,你们自己接着说吧,辉夜实在气闷,先行一步了!”辉夜瑛妮夫人心情早已被天开语弄糟,此刻对谈话完全失去兴趣,便主动开口告辞。
“好吧,那夫人今晚真的不到本将军的聚会上来了?”男中音说道。
“不了,谢谢将军的邀请,今晚辉夜另有重要约会,改日一定登门造访。”辉夜瑛妮夫人谢道。
“那好,请恕熙克不远送了。”男中音客气道。
“夫人走好。”低哑的声音也向辉夜瑛妮夫人道别。
唯有那有力的声音没有开口说话。
他是谁呢?居然连起码的礼节都不懂,更不用说没有向尊贵的辉夜瑛妮夫人道别了……
回到办公室,天开语立刻着手准备巡查东熠训教工作事宜。
正在与莲娜制定流程时,眼前却出现了一位二级司秘的影像:“总训长,有几个年轻人想见您。”
天开语头也不抬,随口问道:“什么人?”
莲娜立刻停止手头工作,轻声道:“总训长,让莲娜去看看吧!”
天开语点点头:“嗯。”
莲娜忙抽身离去。
须臾,莲娜的影像在天开语面前出现:“总训长,他们说是您的学生。”
天开语一怔,停了下来。
“什么?我的学生?”天开语讶道。
“是啊,还是您受训时的学生呢!”莲娜微笑道。紧接着,天开语眼前的影像多出了几个人:赫然便是“波切旬月”小组!
天开语大喜,忙大声吩咐道:“快,快让他们进来!”
莲娜忙应一声:“是!”随后影像消失了。
天开语赶紧将案头工作稍行整理,然后关闭资料库。
几分钟后,门打开了……现在的莲娜已经不需要事先汇报,对於主人的办公室,她已可以随时自由进出。
“总训长,您的学生到了。”莲娜柔声说道。
其实不需要莲娜的介绍,天开语便已经心情激动起来:他已感受到“波切旬月”
小姐与自己心灵的共鸣!
那是“波月十心”的心灵讯息,那是从自己的内心分离出去的同源之力!
一个苗条飘逸的少女自莲娜身后飘然闪出。
是风飘醉!
紧跟着,巴·可·连狼、南波、摩亚希、莉莉明香纷纷从门口涌入。
天开语看了莲娜一眼,莲娜立刻会意地点点头,然后什么也没说,便悄然退出了房门,还顺手将门带上了。
“大!”
齐唰唰的心灵呼唤震撼着天开语的心,令他几乎错觉房间各处也回荡着那激动的心声。
转眼间,“波切旬月”小组全体成员已经五体伏着於地,行着“波切旬月”的最高大礼。
“你们怎么会来熠京的?”沉静片刻,天开语平复了起伏的心澜,用柔和的语调问道。
风飘醉仍不敢抬头,但回答的声音中却流露出无法抑制的激动:“我……我们是受到有我梁将军的邀请,随同教官们一道来的……”
天开语笑了笑,手指微动,立刻一股无形力量将风飘醉扶起,然后将她摄向自己。
风飘醉秀美的眼眸中早已经蕴满了热泪,无尽的相思似乎就要喷薄而出!
天开语看到,相隔这段时间以来,这少女的形容清瘦了许多,身子都显得有些单薄了,眉宇问也缭绕着无法挥去的忧愁……这一定是思念他这个大所致吧……
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感情,天开语猛地一把将女孩儿抱进了怀里,对着那娇小的柔唇痛吻起来!
现在的天开语,已经不再是当初重欲寡情之人,他已经知道了爱。
他知道了,女孩为什么会消瘦,并且能够体会到她的心儿受到过什么样的煎熬。
所以他心痛了。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有愧於这痴情的少女。
所以他要以实际行动来弥补她。
所以房间里很快便异声如潮……
没有人动一下。
也没有人的呼吸产生丝毫的紊乱。
“波切旬月”小组的其余成员,虽然面对眼前淫靡的场景,耳听秽烂之声,但却仍然保持着心灵的平静,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因为强烈的信仰,促使他们的心中根本产生不了任何对大的猜测或想法。
在他们看来,大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正确的,都是有他的道理的,更遑论临幸区区一个教中女子呢?风飘醉能够得到大的喜爱,那是她的福气。
一泄如注。
天开语将光滑苗条的少女胴体从怀中轻轻分开,深情地看着风飘醉那迷离朦胧的美眸。风飘醉的脸庞早已经遍布泪痕。
“想我吗?”他在心中温柔问道。
“嗯……”用力点着头,风飘醉感觉自己简直无法承受那双焕发着绚烂光彩的眸,既羞且怯地垂下了眼帘……却正看见自己两团柔软白嫩的乳儿被两只大掌紧紧握着,白皙的雪肤上早已经布满青瘀,一股幸福感在她心中油然而生:天哪,自己又被大疼爱了,这不是做梦呀!
“怎么,飘醉经常做梦吗?”天开语立刻感应到少女的心声,忙感动地在心中问道。
“嗯……”风飘醉那因过度纵欲而略显苍白的脸庞登时泛起红晕,再也忍不住羞涩,一头扎进了大那伟岸的胸怀。
天开语笑了。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他以心灵之间吩咐其余的少年。
“是!”那清晰有力的心声,显示着这些少年在“波月十心”方面的修为已经大步前进。
“唔……你们很好,都很好,进步很快。”天开语赞许地点点头。
“那是因为大的恩泽被!”又是齐声回答。
听着“波切旬月”小组连番整齐的心声,天开语不由得联想到了已经分赴世界各地的“十八花魅”……这“波月十心”真的与“灵犀窍”有异曲同工之妙呢!只不过“灵犀窍”很明显更加高明一些,也更加接近天道修为…
“对了,你们为什么来之前不通知我呢?而要用常规的方式通报。”想起“波切旬月”本来就可与自己心灵沟通,天开语便问道。
“是我担心大有事忙着,怕扰了您的心,所以才……”风飘醉嗫嚅着回答道,这句话显示出她已然成为小组的首领。
“是吗?而且还装作我的学生?呵呵,我的学生可只有一个。”天开语笑道。他指的是卓楚瞑。
“我伯他们不让我们进来见您,所以就谎称是您的学生了……”风飘醉忸怩答道。
天开语终於放开声音,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平虏’还好吗?”天开语笑问道。
“这……”虽然只是一个随口的问题,但很意外的,风飘醉脸色变得迟疑起来。
天开语立刻心头一紧……难道“平虏”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