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天开语现在乘坐的这艘形状为二人座的越流,正是他以心霞力量从后相月轩处召唤而来。然后复杂形变而成的“风扬”。经过他对“风扬”的结构机理透彻了解,他非但可以透过念力指挥自己的“风扬”形变成任何形状,而且可跃注入庞大能量的方式,激发“风扬”的智慧合金迅速增殖数量体积,从而使族在短时间内任意扩大形体空间——而这扩大的极限,理论上是以他注入能量的多少来决定的,目前他身处的“越流”,虽然体积远超寻常冲扬,但仍然行动自如,便是这一思维下的杰作。当然,他也可以抽离能量,来相对地缩小“风瞩”的体积。
已是入夜时分,华灯初上,将整个熠都装扮得美轮美奂,而往来行人也较白天多了数倍,自是工余休闲者加入其中的缘故。
天开语并不急着赶同“舞云城”,他想一个人进行短暂的独处,以沉淀心灵。
不过事先他已经向御安霏传递过心肯,要她相舞轻浓等不用守候、天开语这“风扬”变就的越流,内中已经存储了大量熠都,当然也包括了旅游参数这种微不足道的资讯,故而他可以闭上眼睛,放任“风扬”带他到各处穿行。
此刻身处“风扬”之中,他已经结合了一系列的资料,在想着如何在远征无名岛的战役中获得胜利了。
虽然他已经有了一个可称得上必胜的方案:以海阳族的力量来参与远征,那是一点问题都不会有的,因为他相信,无论“黑洞”里的黑衣人如何厉害,但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敌得过大海的威力!
但是现在他却希望那是最后、最隐密的一个选择。他要令此次远征行动,成为改变熠京军政格局的一个契入点,所以各方面都要尽量考虑周全,这样一路思考着,不知不觉,“风扬”带着他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锦紧宫”前。
“噫,怎么到这里来了……”天开语透过“风扬”单光透射合金体向外望去,不禁微微一怔:“咦?怎么自己的办公室里亮着灯?”
不假思索地,天开语“诱形幻影”溢出了“风扬”舱室,向那亮着灯光的办公宅疾驰而去,
——竟然是女司秘莲娜!
天开语穿透厚壁,进入办公室,才发现待在里面的人竟是自己的欲奴。
“……主人,您现在好吗……为什么都不回来看一下……”
“……主人,欲奴好想您的,您在想莲娜吗?”
一声声低低的呓语,自案前眼眸痴怔的女子唇问吐出,那满脸的愁容和相思,直看得天开语梗塞,想不到这女人痴情若斯,便是在牵挂的男人房间发呆坐着都是好的……
“当然,当然想莲娜了。”一个浑厚磁实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起来。
莲娜顿时娇躯剧颤,整个人几乎僵硬了!
直至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地瘫入熟悉温暖的胸膛,她才回过来——天哪,真是主人!
浓烈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莲娜哽咽一声,泪水滚滚而下,本能地张开了颤抖下唇瓣,去迎接爱人铺天盖地的热情……
“怎么,现在好些了吗?”搂着女司秘的纤腰,舒服地靠在“风扬”内,天开语温柔地爱抚着薄娜娇躯。
“嗯……主人真是心狠,离开欲奴这么久,都不跟人家说一声……”莲娜呻吟着偎在天开语怀里撒娇。
“哪里,不是让小轩传过话了吗?,而且找还吩咐你做了不少事情呢!”天开语边吻边笑道。
“那也下是土人亲口吩咐的。”莲娜嘟起小嘴道,此时她完全沉浸住“欲奴”
的身份里,对天开语多了平日少有的亲昵。
天开语笑着哄她道:“小轩和小婷乃是我的门生,难道由他们传话也要计较吗?呵呵,不过莲娜毕竟是莲娜,办事的效率实在是令人赞叹!”
得到主人夸奖,莲娜心中的那点小性儿早消失得无影无踪,骄傲道:“当然啦,莲娜的家传可不是摆样的。哼哼,若非如此,又怎能担当主人的欲奴呢?”
天开语同意。道:“的确这样,如果没有莲娜,很多事情我会烦得头痛的。”
说着重重吻下薄娜一卜以示奖励。
莲娜心俱醉,丝眸羞涩望着男人,道:“那么现在王人是否决定带欲奴去无名岛了呢?”
天开语小吃一惊,道:“这是怎么说?”他没有想到莲娜会这么肯定自己会去无名岛,因为他在白天刚刚拒绝了主席团啊!她这样说,饶是他阅历主子也有些吃惊意外。
莲娜骄傲地一撇嘴,道:“当然了,现在熠京武者,有哪个不对主人崇拜得五体投地呢?哼,无名岛的事情虽然没有公开,但早已经传遍各处,现任人人心中都已经有了人选,那就是主人您呢!”
天开语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莲娜指的是这个,当下心中颇为舒坦,因为自己在武者的心目中还是拥有至高无上地位的。
“是吗?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已经拒绝了主席团吗?”他笑着说道。
“当然知道,但人人心中仍然坚信,主人最终一定会主持战局的!”莲娜仍是自信满满的样子。
这时“风扬”转了一个街角,天开语看了看外回,见没什么值得停留的风景,便继续道:“看来他们的信仰是正确的,因为明天我便会正式接管无名岛事务。”
莲娜惊喜得一下轻跃,紧紧抱住天开语脖颈,坐在他怀里叫道:“那么主人一定要欲奴去了!”
天开语心头一熟,脱口而出道:“好!这回就让我们一起杀回无名岛吧!欲奴你明天联系雅儿她们,就说无名岛之行,我要她们相伴!”
莲娜欢喜得连连点头道:“这下可好了,主人一家人都可以在一起呢!”雨点般地亲吻天开语一番,情眸炽炽地望着他道:“欲奴还有一事要告诉主人呢!”
天开语边抚她娇躯边笑道:“什么事?看欲奴这样开心,定是好事了。”
莲娜道:“嗯!主人说对了,昨日欲奴得到一个消息,主人在梦瞳城的亲人,已经得到‘资情部’的审核,被定为有阶散族,可以享受固定津贴呢!”
天开语一溜,失声道:“真的?那可太好了!”他知道,虽然在新元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但是社会地位却仍有高低:常见的除去高低职阶外,便有贵族、士爵,大爵等地位区别,而且文职社会地位低于军职:此外在生活待遇方面,除去正常经商,又基本分为四个层次,由下至上分别为:平民、公职、散族、贵族,其中平民又分为底层贱民、有职平民、商事平民三个阶层:公职则包涵了一切高低职阶,由政府付薪的民众,其地位的一个重要特征便是民治区域的强盛与否,像熠京与月亮城,便是个中翘楚了。
到了散族,则情况开始发生变化,其基本特征主要为以数个家庭为墨,但规模又远较传统家族为分散弱小的群体,而且在这一群体单位中有一至两位在民众和武者当中声望隆盛之人。这散族享受着税赋的降低、政府固定津贴的分发、社会地位的提高等诸多好处,为绝大多数民众所思慕的社会中产阶层。而贵族就不一样了。
可以说,能够在熠京担任将军以上之职的,基本上都是贵族世家的子弟。这些世家子弟因为拥有完整而正规的武道心法训练,因此在各方面也就容易脱颖而出,从而成为人卜之人。像天开语所认识的艾美莎大爵和奈洛丽娅十爵、舞侯隐夫妇、烈燧阳将军等,都是来自于或大或小的世家——要嘛就是与这些世家有着不可分割约关系。
可以说,整个熠都就是贵族世家把持的权力中心地。
天开语的家庭,原本只不过是介于平民和公职之间的寻常人家,现么一跃成为人人羡慕的散族,生活上自然会得到相当大的飞跃,尤其是生活的稳定有了保障,这是最令普通民众眼热的。
“想下到他们竟会这么做,还算够意思的。”天开语这样评价主席团方面。
“是啊,所以欲奴想,主人一定会参与远征了。”莲娜娇笑道。
天开语道:“我参加远征,倒不会因为这点事情,但总是会领一些情吧!”现在他对今世的父母亲人,开始生出由衷的感情,因此能够令他们生活得好一些,也多少心有所慰。
莲娜道:“其实以主人目前的身份地位,主常团这么做,顶多只能算是顺水人情而已。如果主人将家人迁至月亮城,只怕比梦瞳城的生活只会更好呢!那个梦瞳城,实在是一般得不能再一般的地方了。”
天开语笑吻她一下,道:“什么事情都想得那样简单就好了。”顿了顿,目光移向“风扬”外面,深深地看着繁华的街道,声音低沉道:“其实能够生活得平淡,对他们来说未必不是好事……”说到这里,他下禁心头微微一抽,想到了如果自己当真做出与世俗背离的“逆天”之事,这些家人必会遭到牵连……
见天开语目光发怔,莲娜立刻乖觉地不再出声,只是静静地伏在主人胸前,聆听他沉缓有力的心跳。
舱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就在这时,“风扬”的前方突生异变,只见接连两艘扶风“嗖嗖”皇爵上空、横穿交叉追逐飞下,那速度和轨迹根本就严电违反了空航制例,登时造成下方人群一片惊慌混乱!
目睹飞在前面那艘扶风冲着自己飞速撞来,天开语脸色一沉,却一动不动,任由那艘扶风撞上自己的“风扬”……
“啊!不好啦。要出事啦!”
“妈呀,撞上去了!”
“救命呀!”
“撞了撞了!”
“呀!”
一片惊恐尖叫声中,那艘扶风就这样没有半点停滞地向街心那架黑色的“越流”
撞了上去——
“砰——”
“啊——”
随着一声重重撞击声和惨叫声,事故现场的人群倏地安静了下来。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那……那是什么?是个……”
“好像是个人……他滚下来了……”
“咦?不是撞出去了吗?怎么……”
“好怪,那架越流怎么会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
“扶风呢?那艢撞上去的扶风呢?怎么会不见了?”
“难道是撞化了?”
“胡说,那么坚固的扶风,怎么会被撞化呢?又没有燃烧,哪里会化啊!”
“就是……真是怪,那架越流里怎么没有人出来……”
“俘,看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是从哪里出来的……”
“快,块去报警!”
“是啊,赶紧喊飞警过来处理!”
“快……”
人群里很快重又响起乱哄哄的喧闹。
这时那艘后面追逐过来的扶风已经停在了街心,在与黑色的“越流”相对片刻之后扶风遮罩退下,里面跃出一个年轻男子,大步向躺在黑色“越流”之前不断痛苦呻吟的人走去。
“你怎么样了?没有事吧?”男子一把扶起地上之人,然后除去那人头上的护罩,露出如瀑秀发,众人这才看清楚,原来这重重撞到黑色“越流”之上、又跌落街心的人,居然是个女的。
“我……我好痛,好像全身骨头都碎下……”女子呻吟着,软软地倒在男子怀里,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显然因撞击而受了严重的内伤,男子仔细地察看了一下女子,猛一用力将她托起,然后站起身来,抬足用力踢向黑色“越流”侧壁,—面大吼:“什么人在里面!快出来!没长眼睛吗?不懂得让路吗?”怒吼声中,又接连重踹了黑色“越流”侧壁十数下,那踢的速度倒是很迅捷有力。
人群中再次响起一片议论——
“看,这两人好像有关系的。”
“是啊,或许是在飞行追逐着玩吧……”
“那个越流里乘坐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还不出来?”
“呋,好像是那一男一女的过错吧。我看到的,那架越流飞行得很平稳,而且也不快,应该是没有违反宰航制例……”
“是呀,我也看到了,那两艘扶风飞得的确不正常,速度快,轨迹也乱……”
“嘘——小声点,你们没看到吗?那个男的好凶,别是有背景哦!”
“是啊,这年头,有权有势的人都不把律法当一回事的……”
“唉!如果那越流里的外地人,可就惨了!”
“谁说不是,咱们熠都有些人,就会欺负外地人呢……”
“嘘——别说了,飞警应该快要来了……”
“嗯,还是看飞警怎么处理吧!”
“是啊是啊,有好戏可以看了!”
“……来了来了,飞警来了,大家不要作声了……”
“安静……安静……”
众人议论声中一队飞警已然盘旋加下,围观的人群纷纷散开,但有好事者仍保持着一定距离观看。
“我是熠京第八飞宪所辖飞警十六队队长,编号宪八二八○一。请问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做完例行身份出示后,飞警队长目示手下飞警取出了纪牌便携验测器,对准男子扫瞄片刻。目光随意看了一眼那验牌器上显示的资料,突地双眼睛人,脸上露出惊容,从属下手中抢过便携验牌器,又仔细地看了一遍里面的资料,然衔抬头对照面前面目跋扈的男子,失声道:“渤涟城主!您是渤涟城王冷清迦官长!”紧跟着便是“啪!”地一个敬礼,紧张道:“职下不知是冷清迦官长,失敬之处,请您原谅!”
那年轻男子——渤涟城主冷清迦傲然审视一遍面前的飞警队长,道:“不知者不罪。对了,我与小妹受恭无由主席邀请,专程来熠京小聚,今晚趁月色不错,便一时兴起,与小妹夜游——考虑到冲扬太快,因此特意选择了速度稍慢的扶风,但没想到在这熠都竟有如此不守空航制例之人,将越流随意停靠,以致小妹受创,望队长勘察明细,予以严惩!”
那些远远围观的人群中下乏耳力出众主人,立刻原封不动地将冷清迦的话传了开去,登时引起起起落落的嘘声——
“唏——还是城主呢,竟然如此黑白额倒,太无耻了!”
“是啊,有权的人就是不一样,连撒起谎来都脸不变色的。”
“嘿,看来那越流里的人要有麻烦了。”
“那是肯定的下,说不定会给抓起来……”
“不要说了,快看,那个队长走近越流了,应该是命令里面的人出来吧……”
“一定是的,看……”
飞警队长的确是任命令黑色“越流”“里面的人出来。”但是连喊数声,里面却没有丝毫动静。
“看来熠京的警宪执法力度不够啊,连区区的越流也收拾不了!”冷清迦冷笑着打了个响指,顿时从空中俯冲下数艘冲扬,而且人人服色一致,上面明明白白地佩戴着嵌有渤涟城标志的徽章,显下这些人乃是冷清迦的随从武南。
“你们几个,即刻把小姐带回去,着熠京最好医者救治——哼,若她出了事情,我渤涟城绝不善罢甘休!”冷清迦说着将臂弯里痛苦呻吟的小妹交给侍从,随从立刻转身离去,身后数人也护卫跟上。
处理好小妹之事,冷清迦一把拉开飞警队长,寒声威胁道:“里面的人听好了,如果三声数后仍然躲在里面不出来的话,就别怪本城主不客气了!”
他话音未落,眼前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