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哩?”范秀芝听了有些失望,于是喃喃地说。
牛小伟没回答,只是看着范秀芝。
琢磨了一下,范秀芝又对牛小伟说:“不慌,找机会我再问他一下。”
过了一会儿,卸甲屯儿的妇女们该流的给流了,该结扎的结扎,该上环的上环,都弄完了。送回去就不用大家都跟着了,只是让卸甲屯儿的妇女主任陪着就行了。
看完了事儿,牛小伟对范秀芝说:“胡乡长说,完了事儿,去给告诉他一声。”
范秀芝一听,便说:“能成,我去。”
“嫂,你去我就不进去了。”牛小伟一听范秀芝说去,便这样说。
范秀芝琢磨了一下,便说:“也好,你在外边等俺。”
范秀芝敲门进了胡乡长的办公室,胡乡长一见来的是范秀芝便热情招呼。
范秀芝报告了事情顺利完成,该扎的扎了,该环的环了。
胡乡长一听,挺开心。因为这也是考核他的指标。
“明儿个咋的?咱去挂甲屯儿不?趁热。”范秀芝讨好地说。
“不。明日乡里有个会,我走不成。正好你们休息一下。”胡乡长说。
“那牛小伟……”范秀芝试着问。
“嗯……”胡乡长沉吟了一下,然后抬头看范秀芝。
范秀芝一脸期待地看着胡乡长。
“你帮着安排他住下,继续跟着咱们。”胡乡长看到了范秀芝的期待,于是便说。
“中哩。胡乡长,你忙,我出去了。”范秀芝听胡乡长这样说,便知道该走了。
“跟他们说,好好休息,挂甲屯拿下,旁的就好办了。”胡乡长一听范秀芝要走,便站起身说。
范秀芝应了,拦住胡乡长别动,然后就出来了。
出了胡乡长的办公室,范秀芝带着牛小伟去找住处。两个人也不说话,一直往前走。
因为全国搞经济,于是世道便活起来,常来有人到这里来弄山货,乡上有人看到商机,便办了小旅馆。范秀芝他们就住在乡里的小旅馆里,钱是乡里出。
给牛小伟找到住处,范秀芝也理清了思路。
“小伟,胡乡长可能真是没看上你。不慌,他还指着你的时候,挂甲屯儿比卸甲屯儿还难弄。”坐在牛小伟的屋里,范秀芝安慰地说。
“嫂,他看不上就算个球的,指着一块云彩下雨还成?”牛小伟大气地说。
范秀芝开始心气还挺高,可胡乡长没看上牛小伟,范秀芝有些泄气。牛小伟这样说,范秀芝也觉得有理,可是乡上的领导,能说上话的,只有胡乡长,不指着这块云彩,范秀芝就没有可指的了。
可是这话又不能说。
“不慌,小伟,才刚刚开始,再看看,胡乡长读书人,慢性子,主意也不定,咱再看看。”范秀芝又说。
“嫂,无所谓,俺还年轻,有的是机会。”牛小伟又说。
毕竟过过成人礼,牛小伟也体贴范秀芝的。当然,牛小伟也不全是为了安慰范秀芝才这样说,他真是看得很开。自己年轻,有的是机会,干嘛非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听牛小伟这样说,范秀芝很是觉得他通情达理,于是也就不说这事儿了。
“小伟,累狠哩?”范秀芝又关心地问。
真的,牛小伟这会真是觉得累。于是牛小伟就点了头。
出了力,胡乡长对人又这样牛小伟有些失望,让牛小伟心气有些泄,心气一泄,牛小伟真感觉有些累。
牛小伟说了累,范秀芝赶紧让他躺下。
让牛小伟躺下,范秀芝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身上哪儿不得劲不?俺给你揉揉。”范秀芝看着牛小伟说。
一听范秀芝这样说,牛小伟笑了。
“嫂,他们没碰到我。今天只是咱打了他们。”牛小伟很是自豪地说。
听牛小伟这样一说,范秀芝也笑了。
笑过之后,范秀芝轻轻地把手伸进牛小伟的衣服。
抓住,揉搓。
“嫂,你真懂。”牛小伟开心地说。
“俺是妇女任哩。嫂抓计划生育在县里都有名儿。”范秀芝气地说。
听范秀芝这样说,牛小伟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