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人大嘴巴子最污辱人,手抽就够狠的了,用脚抽,更是不给人留面子。
可是,这事儿吧,还真不能说牛小伟不地道,因为牛小伟觉得吧,这会儿用这招最好使。还有,就是刚才有人抽了胡乡长的嘴巴子,牛小伟觉得吧,得给胡乡长找补回来。更何况胡乡长刚才还说了那样的话!
胡乡长上车前说的话,牛小伟一直记得。
脚抽人嘴巴子,不但疼,还让人头发懵,头一发懵就失去了战斗能力。这是一个好招儿。
真有的看的,像虎入羊群一般,沾上翻,挨之倒。
挂甲屯儿的哥儿们在牛小伟面前,真没什么战斗力,虽然冲得够猛,可是动作真慢,总是出招一半,脸上就先挨了牛小伟的脚。
牛小伟搁脚抽挂甲屯的哥儿们大嘴巴子,真的是一个好招,每人只一下,没用多一会儿,挂甲屯儿参与群殴的哥儿们便抱着半边脸,全到了地上,蹲着的,坐着的,反正全在地上待着了。
放倒了众人,牛小伟直冲到挂甲屯儿带头大哥面前,一脚将他踹翻,跟着又踩住了他的脸!
唉,挂甲屯这大哥当的,真是没面子!
“说,还打不?”牛小伟喝问道。
别说被牛小伟踩着脸,就是牛小伟不踩,挂甲屯带头大哥也说不出话来。牛小伟有气,出脚就狠,刚才那脚早把挂甲屯儿带头大哥踹晕过去了。
带头大哥不说话,场子里只有被踢了腿的哥儿俩头脑还是清醒的。两人对望一眼,其中一个便说:“俺们输了,你走呗。”
牛小伟看了说话人一眼。
牛小伟留了一个心眼儿,又扫一遍地下的挂甲屯儿的哥儿们们,见没人有意见,牛小伟才松了踏着挂甲屯儿带头大哥脸的脚。
牛小伟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开动了,直截进了挂甲屯儿。
牛小伟还和范秀芝坐在车子的后边。
一车人没有说话,静静的。
昨天,一车人知道了牛小伟能打,可是今天,一车人看到了牛小伟能打。
虽然都是些干部,比屯子里的乡亲们有眼界,可是大家会儿,包括胡乡长,也没见识过这!
要说,牛小伟真是给大家伙出了气,看着牛小伟打挂甲屯儿这些人,大家伙是真解恨,见到牛小伟,不说旁的,咋着也得夸他两句啥的。可是,没人说话。
一车人没人说话,不是车的人咋着,是他们也被吓着了。牛小伟,强人,出手这老狠,沾上他就站不起来,只有传说中的胡子能比。
对于强人,只有敬畏,这也是人的本能。于是大家伙都不说话。
虽然从容地走上车,可是牛小伟坐下,便觉出了累。
连着天地干仗,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下。
这会儿,牛小伟有一个愿望,只是这个愿望没办法说,也没办法作,因为当着众人的面儿。
牛小伟很想让范秀芝给他揉搓一下牛牛。在卸甲屯儿打完,范秀芝给他揉搓牛牛,让牛小伟特别得劲儿,感觉缓得特别快。
有想法不能做,感觉身体一阵阵发软,过会儿还有什么事儿还不知道,这样下去可不成,得想办法。
想办法牛小伟就想到了白脸老头的话:吸气,深吸吸到底。吸到半截,你猛收肚子。
牛小伟照着做了。
牛小伟深吸了一口气,正吸着半截,还没等他收肚子,忽然车一颠。车一颠牛小伟本能地就一收腹。这一下,首先,气先是往肚子里进,跟着,吸进来的气就和收腹的力撞上了。
这一撞可好,牛小伟只觉得肚子一抽,跟着就热起来。
还有,气没有岔,也就是没岔气。
热?怎么来的?对了,白脸老头让含着。
含,用肚子含。
怎么这热劲像是实的?
不管它,看含着它能怎么样。
车到了地方便下了。
胡乡长犹豫了一下,看着牛小伟。
牛小伟没有察觉车停下了,便还阖着眼,含着肚子里那点热。
胡乡长看牛小伟,妇女主任们也都跟着看。
看到牛小伟没反应,胡乡长仍迟疑着没动。
挂甲屯儿妇女主任心里清楚,牛小伟把那些人摆平,屯子里应该没大事儿,于是她带头下车。
有人带头下车,妇女主任们跟着就下了车。
妇女主任们下了车,胡乡长只能也跟着下了车。
到了车下,胡乡长又回头看了一眼牛小伟,见他仍没动的意思,便说:“开始工作。”
听了胡乡长的命令,妇女主任们开始工作了。
范秀芝开始见牛小伟不动,就觉得有事儿。后来又看到牛小伟脸色不对了,就更不敢打扰他了。范秀芝也和众人下了车。下车后,范秀芝拉了一下挂甲屯儿妇女主任,轻声问:“还有难事不?”
“没。剩下的都是老的哩,用嘴说,就中。”挂甲屯儿妇女主任有很把握地说。
听到挂甲屯妇女主任这样说,范秀芝觉得用不着牛小伟了,就没再叫上他。
(金砖,耽误你点时间,给俺扔两块金砖,中不?不扔,也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