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能一把一收,最后总收,能收百分之二十。”管事的得意地说。
一层那个老虎机,牛小伟看不出来能耍多大的,只是看到每个机子都有人;里边的轮盘赌牛小伟能看明白一些,那筹码得用耙子搂。
二层,牛小伟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屋里玩的人都是满的,还有漂亮的小姐送酒,估计钱也少不了。
三层既然他这样说,应该能弄不少。
牛小伟在心里算了一下,就这场子,一年收他们一百万的税,也应该没有问题。
一分都不交,干落,这都啥人呵?!想着,牛小伟就来气。
全看过了,牛小伟和管事儿的又一起回了他的办公室。
进了管事的办公室,管事的拿了二捆钱往牛小伟面前一扔,很牛气地说:“兄弟,我看你也不容易,我做主了。”
“这是多少?”牛小伟问。
“二万。”管事儿的得意地说。
“二万?就这点儿?”牛小伟拿起钱,看了看,又用手掂量了一下,说。
牛小伟觉得他们也太过分了,就交这么点税儿。牛小伟心里很不高兴。
“咋?嫌少?兄弟,这就不少了,你打听打听,别人能从这拿多少?你一个小税务,这就不少了。”管事儿的没好气地说。
管事儿的这样一说,牛小伟听明白了,这钱,是给他的贿赂。
这是拿他当利用职务之便,索要贿赂的了。知道了这层意思,牛小伟心里的火,又增加了不少。
二万?我***怎么和二万这么有缘?上回赵宏堂交计划的罚款是二万,这回怎么还是二万?
虽然心里感觉很是不爽,可牛小伟还是一脸的平静。牛小伟平静地看着那管事的。
“咋着兄弟?没见过这么大的钱吧?拿着,没事儿,什么都不用给,咱这儿好说话,不用弄啥字据。”管事的很是得意地说。
山岭县的工资的确不高,牛小伟这税务官一个月也才拿二千元。二万,抵得上牛小伟一年的薪水了。
“这个先不说,说说你们准备咋交税?你们开了有一两年了,前边的税,咋补?”牛小伟依旧平静地说。
这叫啥?这叫尽职尽责。牛小伟已经进入职业的角色了。
一听牛小伟这样说,管事的不乐意了,他叫了起来:“兄弟,你这是啥意思呀?呵?不给面是不是?怎么着,嫌我给你的少呵?兄弟,二万不少了,哥哥我就是看着你实诚犯了好心眼儿,才给你这么多。不信你去问问你们信领导,他们能拿多少?”
牛小伟看着他,等着管事的继续。
“兄弟,我告诉你,这家可是有后台的,我们关系在上头,在市里,就是你们县长也不敢动我们,兄弟,识趣儿点,拿着二万走人吧。要是真嫌少,哎,我给你出一个主意,下去摸两把,没准能翻两番。”管事儿的又出着主意。
其实,上回露了功夫治了“臭嘴”牛小伟就有些后悔,因为把式练到这分上,就没有必要再向别人证实了。所以牛小伟现在开始不想再轻易动用自己的把式了。可是眼前这个,和“臭嘴”一样,太喜欢说话了,不给他一个教训,牛小伟心里不舒服。
往椅背上一靠,牛小伟调出内力,瞪眼看着管事儿的。
管事儿的没注意看牛小伟的眼,见牛小伟没有走的意思,他很是烦了。
“走吧,话我都给你说透了!”说完,管事儿的一扭脸,拿出逐客的劲儿来。
“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交税?”牛小伟冷冷地说。
到这会儿,牛小伟的火已到了十分,离十二分不远了。
听到牛小伟这样说,管事儿的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
“你是真不识趣!”管事儿的狠狠地说。
说完,管事儿的抄起电话。
“上来几个人,把我屋里的人弄走!”管事儿的对着电话命令道。
说完,管事儿的示威性地把电话重重地一摔。
牛小伟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依旧端坐着不动。
牛小伟虽然没动,可是心里的火已经到了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