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顶层的楼梯口,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其实不用那麽小心,老钱虽然有势力,却不像六爷这种雄踞一方,遍地是人,他又没有警察通广大的搜索功能,而且我又没留下什麽可以证明特征的东西,所以这些人找人估计也是抓瞎,他们甚至只是通过老王的介绍,大概知道一点体貌特征,知道个姓名年龄而已,连个照片可能都没得。所以就算我出现在他们面前,也未必被发现。
不过虽是如此推断,可是真正的情况,却不敢轻易冒险,只是我不能一直困在这里。于是我在包里找了两件衣服换上,再背上包,大胆地从六楼经过,只见到叶哥坐在屋里,我还特意看了他一眼,这个精壮的男人,皮肤黝黑,脸上有些老练的皱纹,一个黑色的背心,露出肩膀到手臂的上的纹身。他也注意到了有人看他,只是擡头看了一眼,没在乎“邻居”的经过。于是我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小区离开。
第二天我特意打了个电话给厂里的同事,得知没人来厂里找过我,于是我断定,这些黑社会的混混对我的信息所知甚少,估计只有老王嘴里的那点内容,知道我的身高体貌,知道丽姐喊我小李,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事假不能请太久,而我又看着手里仅剩的三千多块钱,这旅店是不能再住下去了,而且赶快回去上班才能按时领到维持生计的工资。翻阅了手机通讯录的人,觉得现在也只有老曹大概会收留我。
于是便来到老曹家躲起来。
我给老曹的理由是,住的地方挖管道把电线挖断了,家里没电没热水,大夏天的没法待,这小子居然就信了,反正就说是住几天,也不八卦。
老曹这小子天天跑业务,自己住的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多半时间都空着,而且经常出差,一个星期在家就住个三五天,这下我还真成了跟丽姐说的住在同学家。而且我开始安心的去上班了。
就在我主到老曹家第二天,叶哥终于按捺不住打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