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询问并没有更多的轮次,关了我们12个小时就放了。
对方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制造困难,制造恐慌,车队瘫痪,一时半会儿无法开工,对于团队精的打击就更大了,毕竟又出人命,没人愿意再出车,甚至是工人们也人心惶惶。
徐仝刚的势力在松原很大,虽然他这麽多年只在平安,要搞定松原的警察不是难事,爆炸之後,很难查到元凶。
按照警察办案的套路,一定是先查询司机和基仔的身边人,有无精病史,有无过激行爲,有无经济异常来往。不过,这次警察只是随便询问了三田车队的其他人,又电话联系了基仔的家人,没问出什麽消息,就撤了,明显是走走样子。
显而易见,警察是授意办事,清楚背後的大佬是谁。我们吃了哑巴亏,束手无策。
如今敌我都在明面上,六爷天高皇帝远,顾不得这里,我算是孤军奋战,一个人对抗徐仝刚这个大老虎。
没办法,先安分一下,车队的司机全被我集中起来,油罐车不是谁都能碰,我怀疑队伍中有内鬼。工人们还继续上工,特意去了趟石化总公司,花了大价钱请了公司的车队来运输,至少保证油田的正常运营。
再回头查车队的时候,才发现这些司机大都不是从前车队的老人,就连号称是赵队长助手的基仔也是新来的,而且这些人大都是辽甯来的。远道而来,没底细,赵爱国到底搞什麽鬼?
看来不能来软的了,时间紧迫,来硬的。
吃过了午饭,车队的人都被叫到活动室,几个人还劲儿个劲儿个地不自在,想要回家,一进活动室,全都让阿彪带人捆了。
“当时怎麽干牛大雷子,想必你们也听咱们队上人说过了,我是啥人,你们应该清楚,我不问第二次,要麽自己站出来说,我不爲难你,要麽大夥儿一块受罪。”
“说啥呀?”有个人不服气。
“心里明白,别让我废话,彪子,五分锺没人说话,一人剁一根手指头。”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这帮乡巴佬,又不是给爹妈卖命,躁动了一阵,还没等阿彪动刀,就有人站出来召了。
这三个人是当天没出车的司机,再经询问,竟说出是赵队长的通知,让这几个人上个星期去松原,见了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人给了一个大包,叫他们找个时间放到基仔车座下。不过没人引燃,具体怎麽爆炸的不得而知。赵爱国爲何要炸死基仔,他们见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了。
赵爱国有问题?这还真是意料之外,他是严旭的心腹,怎麽会叛变?
这事我有点兜不住,消息给到六爷那里,六爷的回复是已经联系不上赵爱国了。这些事并没有跟老赵讲,我也没捆了老赵,他一直以来都办事靠谱,对爆炸一事也一无所知,我审问车队,也不见他紧张,看上去不像跟赵爱国有联系,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