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还请您看在我跟随了您多年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吧!”覃于镐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朝着朱焌单膝跪下,额头满是豆大的冷汗,不断往下滴落。
朱焌盯着覃于镐看了许久,见他身上伤痕累累,想起覃于镐很早就跟了他,一直都是忠心耿耿,脸色不停变化,最终一声长叹道:“你刚才要是跪地向我求饶,我肯定不会再念旧情,因为是你先不念旧情。
现在你这样却让我很为难,罢了,我就饶你一命吧。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祁锐之事,我现在肯定不能放你走。
这样吧,我关你禁闭百年。一算是惩戒;二也是免得你出去后,走漏消息。你有了临阵逃脱的前科,我是很难放心你了。百年之后,再看形势吧。”
“多谢大王饶命之恩!”覃于镐见捡回一条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磕头拜谢,再然后站了起来,表情竟是出的平静,似乎有一种死过一次的觉悟,看澹了许多。
事实上,覃于镐确实有这种感觉。
刚才万城提到乱流深渊时,覃于镐下意识就联想到了祁锐,再然后一颗心就不断往下沉,知道自己知晓这秘密,再加上先前的临阵逃脱,肯定难逃一死,所以他才会求一个痛快。
结果没想到,朱焌最终还是饶了他一条命!
见朱焌饶了覃于镐一条性命,尤红玲和敖秀心情颇为感慨。
覃于镐和曾经的镇西将军勾桓还是不一样的,三人很早就跟随了朱焌,而勾桓跟浮空差不多,是后来招揽进来凑数的。
三人曾经有过多次并肩作战的友情。先前覃于镐临阵逃脱时,她们两人还是很恨他的。
但当最终还是他们这边取得大胜,又见覃于镐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来杀敌,她们也就不怎么恨他了。
“大哥,覃于镐毕竟跟了我很多年。此战也确实……”朱焌转向秦子凌,有些不安地解释道。
“你不必解释,这世界有些事情,是很难说对错的,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秦子凌摆手打断了朱焌,道:“现在说起来,我们正是用人之际,覃于镐能修炼到二品真仙,显然也是个有修行天赋之辈。你把他关禁闭百年,其实也是一种浪费,还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将功赎罪。”
覃于镐闻言两眼不禁勐地亮了起来。
他自然不想被关禁闭百年,而且百年之后,他能不能被放出来,还得看秦子凌他们发展情况。
若发展得好,能完全不怕走漏消息迎来紫幽殿的报复,他应该能被放出来。
但若发展得一般,还无法承受紫幽殿的报复,那他恐怕还得被继续关禁闭,而且这种可能性在覃于镐看来更大。
因为紫幽殿的殿主夫人金甄是九玄宗的弟子!
“若这件事只牵扯到我,倒也没关系,就当我再次瞎了眼,信错了人。但这件事可是牵扯到大哥你们,万一……”朱焌皱眉道。
覃于镐见朱焌反对,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保持沉默。
秦子凌看了覃于镐一眼,见他保持沉默,便朝朱焌摆摆手道:“我有一个特殊的禁制方法,就看镇东将军肯不肯接受,他若肯接受,便不必被关禁闭,若不肯接受,那也没办法。目前我们确实还不适合冒这个风险。”
“还是大哥考虑的周全。”朱焌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