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姨老了,就这么土。」
「你还老?琳姨,走在路上,看你的人总比看我的还多,真叫人气死,我真想你快点老呢。--瞧,那儿走过来的就更喜欢看你。」
我看见鼎蕤哥向她们走去,也跟着过去。
「萌妹,你回来了?--又在那儿瞎说,一点不尊重长辈。」鼎蕤笑眯眯地说。
「哈,你就会嘴上尊重,心里天知道你想些什么呢?」一点不给他面子,这个姐姐我喜欢。不等他的回答,她转向我,嘲弄地说,「我可爱的大梦初醒的白痴弟弟来了?」
琳姑笑着警告她,「你可小心点,你要欺负他,当心爷爷不饶你--痴儿,你萌姐,瑛姑的女儿。」
怪不得我似曾相识,那种大方泼辣,言语眉目之间流露的天然媚意,像极了瑛姑。我欣赏着她,一身火红触目的连体泳衣,两片宽若手掌的前襟,裹着丰满坚挺的乳房,中间分叉,一直延伸到可爱小巧的肚脐,肤色洁白,和火红相衬,同样晃眼。我想起瑛姑的话,就说,「瑛姑还说,等你回来领我玩呢,现在才回来啊。」
「我妈说的可不算,要我喜欢了才领你玩呢。--琳姨,你别拿爷爷吓我,我可不怕,我没指望他能分给我遗产。」
「可你妈指望着呢,你不该帮帮你妈?」
「怎么帮啊?领着这小白痴到处玩?」
「是啊,对他好点。再说他现在可不是白痴,又聪明又乖巧,只是太秀气了,不合你的脾胃,对吧。」
萌姐朝我望过来,我从小喜欢看女人,当然是漂亮女人,注意被看女人的情也非常有趣,有的会显得很拘谨,有的很不自然,也有的会装模作样,但我一直在看萌姐,他却恍若不见,这往往是大家闺秀的特征。这时萌姐对我说,「看来真不是白痴了,会欣赏女人了,你看我美还是琳姨美?」
我笑笑,没有出声。
「这都不会,学着点--一只鼎,你看是我美还是琳姨美?你可别又说什么春兰秋菊。」
被叫做一只鼎的表哥,只是笑着说,「你啊,还是这么调皮。」
琳姑开玩笑说,「鼎蕤说的一点没错,我们就是春兰秋菊,你春兰,我秋菊--秋日黄花。」
「还是你来说,白痴弟弟,我看你的眼光好像很能欣赏女人,说得好,我就领你玩。」
我犹豫不决,不知道该说到什么地步,我的那些姑姑们和表姐表哥们,虽然知道我已经醒过来,但他们总以为我的智力,应该是从白痴转变为幼儿,和我接近过的人,往往会惊讶地说,「天哪,像换了个人一样。」总让我心里一哆嗦。我想这样的话说多了,总不是好事,所以后来我在不太熟悉的姑姑哥姐面前,就尽可能不说。可现在,我太想讨好这个姐姐了。
「你就别为难厌弟了。」鼎蕤的话各促使我下定决心。我说,「你们俩人的相貌,都是超级美艳,琳姑是端庄高雅为主,也有妩媚;萌姐你是妩媚活泼为主,也有端庄。」
我已经尽可能用普通朴素的语言表达,但仍把萌姐和鼎蕤惊得目瞪口呆,萌姐直愣愣望了我一会,转头问琳姑,「这是我那个白痴弟弟?你们不会给他做过换脑手术吧?」
「故人早说过,士别三日要刮目相看,你还是犯了此错。」琳姑帮我说道。
「怪不得我妈说,要当心这个小鬼头,我还以为我妈夸张呢,还真要刮目相看。」
鼎蕤也非常好地望着我,我尴尬地冲他们笑笑,心里不免有点后悔,我总觉得太出风头,对我不是好事。我说,「我现在一直在读书呢,老师说,只有多读书,才会被人瞧得起,否则别人会一辈子叫我白痴,我可不想一辈子做白痴,所以我猛看书。」
「谁敢说你现在是白痴?我看自以为聪明的都不如你呢。」萌姐故意刺激鼎蕤地说道。
「好了,你们玩,今天厌儿有点感冒,我们先走了。」
「好的,厌弟,萌姐游完泳,去琳姨那儿找你玩。」
「去你玥姨那儿,等你吃午饭。--鼎蕤,你愿意也来吧。」
「好的,再见。」
我走在路上,一直想着这个瑶姑会不会就是我的初恋情人,不亲眼见一见,总是难以确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