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回想着梦境,那是我入睡前正在构思的事,梦中竟然又继续下去了,而馨馨的应答和表现,我觉得是现实中最可能的反应,我简直要怀疑这不是梦,而是即将发生的事情已经在我梦里预演,我迫不及待地上车,去接馨馨。
馨馨父母已经和馨馨一起,在小区大门口等我,这已经是很久没有发生过的了,昨天的事,也许她们毕竟不放心,在表现一种姿态?我赶紧下车,问候韩叔韵姑,韩叔拎着一个箱包,韵姑说,「厌儿,又要麻烦你家了,我和你韩叔要出国公差,馨馨要去你家住十天,行吗?」
我大喜过望,面上不好露色,克制自己,说,「当然。不要客气,韵姑,艾妹有人作伴,高兴死了。」
老吴接过行李,放入后箱,馨馨和爸爸妈妈抱着告别。我们上了车,开出去,我轻轻一搂,馨馨就倒向我怀里,我吻她,她却略略躲避着,我知道,她在想着艾妹。我说道,「昨天回家,你爸爸妈妈骂你了吧。」
她摇头,说,「没有啊,只是叫我以后不要再逃课。」
哦,她爸爸妈妈对这事,语气不严厉,看来算是给足了我面子,想想也是,官员,有谁不想升迁?我答应邀请他们夫妇和白痴继父一起吃饭,就凭这点,她们就该对我感谢不尽。
于是我又转而问道,「馨馨,你和艾妹先回来,艾妹是不是吓坏了?」我心里正盘算着如何引入我想问的话题。
「没有啊,她说她相信你能救他。--艾妹一直喜欢你啊,你还骗我。」馨馨把头埋入我怀里。
(补写一小段,该放在我去接馨馨上学那里:我这辆车,车窗玻璃为淡茶色,而非完全透明。中国轿车玻璃的颜色,可以看出主人的身份,完全不透明,那是最高级别,既可以在里面为所欲为,又可以不为别人所知,当然,保证领导的各种安全,很重要。我爷爷的车,就享用最高级别。而我,不知为什么,竟然也可以享用某种级别。)
「我可没骗你,馨馨,你看艾妹,她一开口就骂我,我哪知道她喜欢我啊。」
「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你竟连这也不知道,真是白痴。」连馨馨都会这样说话了,我大喜,吻着她的小嘴,说,「那你一直既不爱我,对我也不亲。」
馨馨小声说,「我不骂你,不打你,我咬你。」她把我深入的舌头轻轻咬住,可爱的齿贝,刮着我的舌面,又麻又痒。
我想,我要问的话,应该抓紧,要不很快就会到校,来不及问了。于是我亲亲推开馨馨,托着她娇俏的下巴,把她美丽的脸儿抬起来,望着她的眼睛,那一汪秋天纯净的小池,情义绵绵地望着我,我问道,「我想起来一件怪事,昨天艾妹从刀下逃出来,曾对你说,‘我现在也算是受过苦遭过难了’,这是什么意思?馨馨,你以前受过什么苦,遭过什么难?」
馨馨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慌失措,和我在梦境中看到的完全一致,但她还掩饰着,说,「艾艾说过这话?我不记得啊,我也没有受过什么苦,遭过什么难啊。」可小丫头不会撒谎,脸已经涨得通红,我心底充满怜爱,很想就此打住,不再追问,可我知道,错过这个机会,以后更不好问了。就又追问道,「你骗我,馨馨,你有事瞒着我,难道你信得过艾艾,信不过我?」
我算是把馨馨逼到绝路上了,她一脸痛苦,双手握拳,放在自己胸前,小声地紊乱地求道,「求你了,痴哥哥,……我没事,别再问了,我真的没事,……不好说的……」
我心软了,把馨馨搂进怀里,紧紧搂着,她的小身子在我怀里簌簌抖动,我想,此时此刻,她去年遭受的罪,大概又活生生地呈现出来,她又在受罪了。我轻抚着她,说,「馨妹,不管你以前发生过什么,我都爱你,决不会有变。只是你说出来,心里反而会好受些。」
馨馨已经哭得哽哽咽咽,说不出话,我不再逼她,吩咐老吴再开一圈,一路上,我细声软语抚慰她,吻去她的眼泪,小丫头才逐渐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