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怎么了?”
我哭得很伤心。
“儿子,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我摇了摇头,怯怯地看着妈,一言不发。妈伸手进我的被窝,摸了一把下面,湿答答的,她羞红了脸,悄声说:“宝贝,你长大了。”
女孩也不例外,性荷尔蒙的分泌,她们第二性征的明显发育,也会引会性欲,也会欲火焚烧。
我很想跟野百合讨论这个事,可是她对我正眼也不瞅我了,与我擦身而过,也装着陌路人了,她显然对我死心了,恩断义绝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招惹她,她压抑着心中的满腔怒火。
我想,彼此冷处理也好。我小时候抓过蝴蝶,蝴蝶有翅膀,飞丛中翩翩地飞来飞去,在你眼前穿花度柳,你就是抓不着它。我拿着一个网兜,蹦来跳去,就是一无所获,明明看见它在哪儿,我猛扑过去,那只蝴蝶却在你上空,扇动着翅膀,一瞬眼,飞到了另一簇花,我在跑过去,又一捕,结果还是一样,它在更高的叶间,自由地穿梭,折腾你一点脾气都没有。
但我坐在哪儿,自顾儿喘气,它也安然地停在花枝,以为危险已解除,放心地贴在花瓣上,饮缀着花蜜,花蜜熏染着它,它忘情了。我蹑手蹑脚过去,轻轻将网兜罩在上面,它一惊慌,乱窜入我的网中。
我想,这个原理对野百合适不适用呢?越得不到的,我越想得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要是早知道,她会从此冷眼看我,我再怎么也要拉上她同去。以前,我也许举手捉足之间就得到了她的垂青,现在发现失去也是这么轻而易举,却是这样牵肠挂肚。
她似乎还跟班上的另一个男同学刘卫民打得火热,下课两个人追来追去,好像浑然忘了有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