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干妈同意吗?添了孙子,要很忙吧。”
“糟老头子在家碍手碍脚,我们巴不得轰他出去。去吧,孩子,干妈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阿妈在忙着给媳妇洗浴,给孙子换尿布,忙得不亦乐呼,还忙里偷闲听我们说话,搭上一句话,说明她没忘记我这个干儿子的存在。
“干妈,你们一家人对我太好了。我真的太走运了。”
“孩子,你心好,你心不好,不会遇上我们这一家子。我们家凭良心讲也是个善良人家。”干爹说着酒话。
“干爹,那好我领这个情,干儿子赚了钱再孝敬你老人家。”
“唉,这话,干爹中意听。干了,干了,晚上又没别的事,多喝点,睡个好觉。明早来个开门红。唉,搭我孙子的好彩,你明天的生意准红利滚滚来。”
“谢谢干爹。”我们碰杯碰得咣咣响。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是冯小康干爹了,我应该拿点红包。我于是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趔趔趄趄走进少妇的房中,我这才感觉少妇的房比青玉的房还要布置阔绰,成套的组合家俱组合音响,宽大的席梦思床,对面亮堂堂的梳妆台,还写高挂式肉色蚊帐,陶瓷地板。我疑心,这哪里是乡下,分明是野百合的家里。
房内开着柔和地极光节能灯,她正逗他的小宝贝,冯小康黑豆豆的小眼睛看着妈妈,嘴唇一嘬一嘬,甚是可爱。
她见我进来,眼光回过来了,眼含娇羞,嫣然一笑:“哦,小康,干爸爸来看你来了哦。”
我逗逗小康粉嘟嘟的脸蛋,拿出百元钞票:“小康,要听妈妈话,听爷爷奶奶的话,听爸爸的话,听你姑姑姑爹的话,干爹要给个红包,以后要记得叫干爹。”
这是我们当地的习俗,少妇并不诧异,笑咪咪拿着孩子圆鼓鼓的手:“小康,好福气,一生下来就有干爸爸。快谢谢干爸爸。”
干爹想说什么,但这是礼节、是彩头,是我的心意,说出的话,要兑现,干爸爸肯定要有红包。
今晚,我住上了一间收拾得亮堂堂的上房,簇新的被褥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