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兰的脸上,不知是刚才的酒闹的,还是羞赧,她低垂眼睑,嘟着嘴:“还要喝?你不要气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她自顾儿喝了这杯,我还以为她是乐天派,我常受她的蹊落,我现在明白了女人的心思细得比G大调上的那根弦还要细。
我只得闷声喝了。
婶觉得气氛有点消沉,她逗趣道:“你也是娘的命,爱气。我现在不气,随他花天酒地。他也乐得逍遥自在,我也多活几年。”
说者无心,我听者有意。花天酒地,我何止花天酒地。要是说出我的故事,准被姚兰扫地出门。我才没有那么傻,她情窦初开,我已曾经沧海。
“这杯是陪罪的。”我嘻皮笑脸地说。
“你老实交代,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天啦,姚兰真是太挑理了,当着父母的面,直指我的鼻子。可能我有时候伤她太深了,现在我恍然大悟:我不知道黄艳丽的心,也不懂姚兰的心思。女人的心思谁猜得透?
不过,他看我僵在哪里,破涕为笑:“算了,希望你见了姐姐,不要忘记妹妹。”
我本想解释一番,但是肯定越描越黑,还不如让她图一时口快,要是再来一句话不投机,将我赶出屋门都有可能,我深知她的小脾气。
我转移目标:“姐姐,敬你一杯。”
水仙姐笑靥如花,故意逗她妹妹:“有了我这个姐姐,你快点忘记妹妹吧。”
“对了,你是不是偏爱姐姐?”冬青真的懂得太多了!一句话,说得水仙花颜失色,满脸涨赤,其实更说中我的要害,我情牵青玉,暗恋武老师,这不是姐弟恋是什么!
“活该。”姚兰见我老大不自然,帮我解围了,女人心嘛还是豆腐心,“不许醉。醉了,把你关进猪栏里。不行,妈还担心你把她的猪醉死。”
她眼里分明满是怜爱,满是凝恨含怨,恨我不解她的意,怨我只知一味逢承,不知怜香惜玉。
大叔可能从没见他的大丫二丫能喝这么多酒,笑眯眯地自斟自饮。他平时就是一个人自娱自乐。一家人就他一个男丁,没人理他的茬。
我有心要灌醉姚兰,看她还憋着什么气没有撒出来。
“谁醉还不一定?”我懂她的性子,我一激她肯定上当。我知道我的酒量,这一壶也不够我喝,你一个小女子能奈我何?
看样子,大叔只做壁上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