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胞胎。还是岩羊的,这个是好东西,真的能治病,有什么疝气病,吃个就好。”
我无语了,这个还真有点反胃。但我看两个嫂子吃得满口油腻,我也放心吃了,甚至,张玉华也吃得津津有味。
“来,来,掂掂底,就要喝酒了。”喝的是药酒,女人也喝,包括张玉华。
酒过三巡,大家放开了,随意吃喝了。
张玉华出题目了,乡干部一向的作派,吃你的还不白吃:“我这个兄弟,想到咱们山里来,收点野味,我们桌上吃的这些东西,拿到山外面都能换钱。看蒋村长认不认识猎户,互惠互利,该什么价的就什么价,不缺斤少两,公平交易。你看咋的?”
“哟,这个事包我身上。我知道,张乡长不会不照顾咱兄弟,这是好事啊。我明天给你弄一大车,没有剁我蒋兴的胳膊腿。”
他的话倒接了李莎莎的茬,张玉华不禁和我挤眉弄眼笑笑。
我趁热打铁:“岩羊搞不搞得到?”
“搞得到哇。喏,这个就是岩羊,还有半爪等下你拿去。”蒋村长是肩上跑得马的人物。“说到这个岩羊,我爱打,我俩兄弟天生和它有仇。真不是我乱说的。就说我们今天吃的这只吧。
“这是昨晚的事。我俩兄弟转转山,猎狗呼地窜了出去,一只岩羊在我们面前两三丈远,往山下窜。你说这不是找死。按常理,岩羊它的活路是往岩石上逃生,它在岩石健步如飞,反应极快,我们没有那么快扣动扳机,按理说,等我们反应过来,它早就销声匿迹了。猎狗是追不上去的,只能往崖上空叫一通。但这只岩羊往山下窜,先要逃过猎狗这一关,还要过我们这两个老猎人这一关。
“猎狗呼地窜上去,它慌不择路对着我们冲过来。我们两盏应急灯照得它一愣,双膝跪下了,砰地一声,它倒在血泊中。
“还没完,两条猎狗又窜上山崖,原来,有一只产仔的岩羊正遭受阵疼,即将临盆。两条猎狗如天下凡,母羊咩一声惨叫,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