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德娜将手中的刀子抛来抛去,非常郁闷地看着端坐在在个人电脑前处理事情的安泉,说道:「索菲,我知道你很闲,但背诵两河流域的文明发展史,这个工作本身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们现在遇到的问题是如何让那个刚刚患了偏执狂症状的保镖同意我们立刻开始考察的提议,而不是温习没有任何意义的两河流域文明发展史,理论上你才是老板,而我和他只是在给你打工。」
「如果我们能够说服他,那我就不会坐在这里背历史,而你也不用一天到晚拿着水果刀丢上丢下了。」索菲娅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是他的前任老板吗?按照常理推测,你应当有更加丰富的对付他的经验才对。」
“嗖”的一声,德娜手中的刀化作一道白光,朝背对着两人的安泉飞去,眼看就要没入安泉宽厚的背部时,显然早有防备的安泉连头也没回,只是手臂向后轻轻一捏,就将力道十足的刀子握在了手里,然后看也不看的仍在了一边,继续对着个人电脑开始自己的工作。
「拜托,不要每次都是这一招好不好?」索菲娅朝正走过去捡刀的德娜说道:「至少你也改用枪,而不是一直用刀,因为当你的刀第二次被人用同样的姿势接住的时候,你已经非常失败了,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这是第十二次被他用同样姿势接住了。」
「我也不想这样,」德娜摇头说道:「但我的枪现在根本没有子弹。」
索菲娅叹了口气,眼在房间里转了整整一圈后,自顾自地说道:「公元前两千年,距今四千年前,两河流域最伟大的文明,号称“之门户”的巴比伦城崛起,闪米特语系的阿摩托利人建都古巴伦城,世界四大古代文明之一的古巴比伦文明发展壮大。」
「公元前两千年,距今四千年前,世界上现存的最古老也是最完整的法典《汉摩拉比法典》诞生,二点二五米高的玄武岩石柱上刻满了二百八十二条法律,规定了包括司法行政、士地房屋、商业债务、私产保护、婚姻家庭、职业、农牧、租赁、伤害和奴隶买卖及处罚等诸多方面的各项事宜。完整和简练的程度足以媲美任何现代的法律或者应当说,现代世界各国的法律,都是以《汉摩拉比法典》为原型来确立的。」
「公元前两千年,距今四千年前,世界上最早的六十进制诞生,巴比伦人将一天分成以两小时为单位的十二时制,每小时又分为六十分,每分又分成六十秒,这就是巴比伦时,同时也是沿用至今的世界通用时间进制。」
「公元前两千年,距今四千年前,世界上最早的商业银行出现。巴比伦庙的祭司开办了借货机构,分实物借贷和金银借贷,偿还方式为分期付款,每月一还,利息按法律还规定金银借贷为百分之二十,而实物则为百分之三十三。」
「公元前」
“哚……”德娜手中的水果刀再次化作一道白光,钉入了十米外的木制大门上,清脆的声响和入木三分的力道充分证明了德娜的怒火。
※※※
“嘭……”玻璃杯与高分子防弹地板的碰撞,每欢都是以玻璃杯粉碎为结局,连续几天来,位于德国中部新德意志组织总部里的工作人员已经逐渐习惯了这样的声音,几乎每次有新的中东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这样的声音都会响起,而只要这样的声音响起,就代表所有传过来的消息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没有找到。”
「卡尔特表妹,我想我们必须深入谈谈,」刚刚摔完杯子的K语气平缓地对着全息影像里充满了中性美的卡尔特说道:「如果我没有弄错,你现在应当就在巴格达,对吗?」
「是的,表哥,我住在巴格达的西城区,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废墟一般的巴格达市中心,关上窗户也可以听见连续不断的枪声和爆炸声,当然还有救护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卡尔特淡淡道:「表哥想和我深入谈些什么呢,是与美丽的中法混血女孩索菲娅斯蒂法妮杨有关吗?」
「不,当然不,」K睑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伺的激动,平淡的语调将他的怒火很彻底地掩饰了起来,K甚至努力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后,才说道:「现在我们所遇到的问题,显然不是索菲娅斯蒂法妮杨能够做得出来的,当然也不会是那个美丽的英国少妇能够做得出来的,因此我想和你深入谈谈那个中国的男子,你至少见过他三次,难道不是吗?」
「哦?」卡尔特显得有些惊讶,皱了皱眉说道:「他?指的是那个从头到尾都跟在索菲身后的中国男子吗?」
「是的,索菲娅斯蒂法妮杨的考察团队,并没有第四个人。」
「很抱歉,表哥。」卡尔特的脸色忽然变得很不好,半晌后才说道:「我想我犯了一个非常巨大的错误,因为我对那个中国男子没有任何印象,甚至在我的记忆里,我无法匀勒出那个男子白男子的轮廓。」
「……」两兄妹通过三维影像卫星传递系统对视了好一会,K才语调有些晦涩地说道:「卡尔特,我想不只你犯了这个错误,我也犯了同样的错误,甚至在安吉尔与我商量的时候,我还简单地以为G让我放弃这欢的跟踪.是在帮索菲娅斯蒂法妮杨说话。」
「G?是那个天使般的美女吗?」
「是的,确实是美女,同时也是我的朋友。」
「其实那个美女很适合你,表哥……」
「……」K脸上的情稍稍放松了一些,微笑也变得正常起来,注视了卡尔特一眼后,K说道:「我想我们有必要调查一下那个名叫安泉的东方人了,按照G的说法,他同时也是天使羽翼七天使中的末日天使。」
「我想这一点会很容易做到。」卡尔特在K的注视下,脸色显得略微有些发红,轻声道:「我们在中国,有非常好的盟友,难道不是吗?」
「是的,我想勃格汗肯定还记得你,即使他现在己经结婚了。」K说到勃格汗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说道:「而勃格汗更应当记得我,只要他的鼻子在湿润的空气下会觉得痛。」
两兄妹再次无言对视,然后默契地同时切断了通话,接下来的一整天,新德意志总部的员工怪的发现,虽然“仍然没有找到索菲娅,斯蒂法妮.杨的消息”还在不断地从中东传来,但他们的首领己经不再把手中的玻璃杯摔碎了。